艷茹驀然發(fā)現(xiàn)倒后鏡中,迅速追來的奔馳,大吃一驚
“宏哥,蕭山追上來了!”
李宏殺氣一閃即逝,這肯定是有人泄露,否則蕭山不可能沒有目標的亂追。
他立刻道“加速,我們不需要硬拼,只要沖過下一道埋伏,蕭山就是一百條命,也死定了。”
艷茹驟然提升了速度,竟然絲毫不比奔馳慢。
兩輛車就在盤山公路上,展開了死亡追逐。
速度都提升到了極限,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結(jié)局都是車毀人亡。
但在一個彎道漂移之后,兩輛車的距離拉近到二十米。
這不是江良慶的彎道技術(shù)更好,事實上,艷茹才是真正的賽車手。
但艷茹沒必要拼命,因為距離下一個埋伏,只有一個彎道!
她拐過彎道,立刻就全力加速,沖向埋伏彎道。
二十米的距離,一直保持!
蕭山驀然發(fā)現(xiàn),前方車里的李宏,拿起了電話,他心中一凜。
李宏不止一道埋伏!
他當機立斷,對江良慶道“打開天窗!”
江良慶迅速開啟天窗,速度立刻受了影響,慢了下來。
好在前方彎道也到了,艷茹的腳下也松開了油門,距離并沒有拉開。
蕭山探出頭去,號角對著前方的路虎,猛地一吹。
艷茹正準備漂移的一瞬間,驀然耳鼓轟鳴,腳下下意識的一蹬,這一腳正踹油門上,路虎直直的沖向護欄,轟的一聲爆響,屁股朝天撅起,瞬間倒翻下了懸崖。而江良慶卻從容一個剎車,拉出一條長長的剎車痕,畢竟車上是四個人,重量縮短了剎車距離,眼看到了彎道,油門剎車同時踩下,一個漂亮的漂移,很平穩(wěn)地拐了過來
。
可拐過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對面一個面包車沖了過來!
相距只有十米!
蕭山驚叫“快退!”
兔兒和江可妍還沒明白,一個面包車怕什么?江良慶卻猛地一腳,四個輪子冒出濃煙,方向盤一個急打,竟然原地一個漂移,把頭挑了過來,僅僅這兩秒的耽擱,那面包車已經(jīng)到了近前,蕭山幾乎看到了司機眼中的
瘋狂。
但他卻沒敢吹號角。
江良慶驟然加速,就在即將撞上的一霎那,奔馳如離弦之箭,飚射而出!
左側(cè)輪幾乎全部離地,險之又險的拐過了彎道。
那面包車居然也加速追來,只是等它拐過彎道,距離已經(jīng)超過二十米。
蕭山終于將號角對準面包車,猛地一吹。
那司機瞬間眼球爆碎,竟然是個普通人,根本扛不住這一擊,直接氣絕身亡。
與此同時,那輛面包車,就像一個積木搭建的模型,被忽然一腳踢飛,變成了無數(shù)碎片,片片爆碎,向四周飛濺,緊隨其后才聽到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
碎片打在奔馳車上,好似無數(shù)子彈在敲擊,后窗玻璃都擊碎,車屁股千瘡百孔。
奔馳沖出五十米,才停了下來。
江可妍和兔兒回頭望去,都目瞪口呆。
塵埃已經(jīng)落定,面包車不見了,公路上炸出一個大坑。
“這車里裝的什么?”兔兒弱弱地問了一句。
“是雷管。一整車的雷管。被號角引爆了。”江良慶平靜地說。
江可妍驚得臉色蒼白,這李宏真是個瘋子啊。
蕭山若無其事地說“掉頭,看看那坑能不能過去。”
江良慶慢慢轉(zhuǎn)過頭來,開到了坑前,說“差不多,你們?nèi)齻先下去吧。”
蕭山三人下了車,發(fā)現(xiàn)腿腳竟然有些發(fā)軟,就被這面包車嚇的。
江良慶慢慢把車開進坑里,然后向?qū)γ媾溃墒墙嵌忍福嚵藥状危偸遣钜唤z。
最后,兔兒找出一截繩索,綁在車頭牽引鉤上,直接把奔馳拽了上去。
三人重新上車,迅速開走。
……
巡洋艦終于追到了坑前。
青年下了車,再次撥了一遍電話,依舊毫無聲息。
他走到懸崖邊,那撞毀的護欄觸目驚心,可想而知,當時的撞擊力量有多大,再向下望去,山底果然有一輛路虎的殘骸。
已經(jīng)支離破碎。
他手腳一陣發(fā)軟,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為什么要和蕭山對上。
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啊。
事實證明,他心底的擔憂是對的,蕭山不是誰都能碰的。
就算最后成功了,也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他迅速從車里拿出一根繩索,綁在沒有撞毀的護欄上,然后順著繩索垂了下去。
當繩索用盡的時候,那懸崖已經(jīng)變成了陡坡,可以慢慢向下攀落。
用了足足十分鐘,才落到底部,到了那殘骸的面前。
李宏和艷茹的尸體,就壓在殘骸之下,兩人竟然都撞得腦漿崩裂,顯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事實上,這兩人撞上護欄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青年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從來沒用過的號碼,李天爭。
“老爺子,我是宏哥的保鏢,田野。”
“出了什么事?”李天爭的聲音,蒼老中帶著閱盡滄桑的淡然。
“宏哥出了車禍,撞上了護欄,掉到懸崖下,已經(jīng)沒救了。”
那邊只是沉默了三秒,就平靜地問“說說經(jīng)過,別有任何遺漏和增減,我只要事實。”
田野當即講述起來,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說了李宏帶人來殺蕭山。第一道埋伏大客車直接沖下了懸崖,根本沒有撞到蕭山。第二道埋伏是一車雷管,已經(jīng)引爆,但現(xiàn)場沒有蕭山的奔馳殘骸,反倒是李宏的車撞在護欄上,翻下了懸崖,估
計當時車速非常快。
李天爭問“李偉怎么聯(lián)系不上?”
“宏哥沒說,但我猜是已經(jīng)死在蕭山手上,所以宏哥才要報仇。”
李天爭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等在那里,我派人去處理。”
然后掛了電話,終于落下淚來,嘆息道
“兒子再不爭氣,也是我兒子。殺了我兩個兒子,不管誰對誰錯,這仇都必須得報。只是現(xiàn)在李家實力大損,再和蕭山明著爭斗,無異于加速滅亡。唯有出奇制勝……”
……
江良慶一邊開車,一邊看著中控臺上的計時器,表情越來越緊張。
生怕漏看一眼,瞬間過去一小時。
因為養(yǎng)蠱要結(jié)束了。
蕭山干脆地說“停車,換一下位置。”
江良慶立刻靠邊停車,四人齊齊下車,對調(diào)了一下位置。
蕭山啟動了車,平穩(wěn)地行駛。
兔兒坐在副駕駛上,不時回頭看看。
可妍看哥哥太緊張,便柔婉地笑道“哥哥你很多年沒抱我了吧?”
江良慶終于笑了一下,伸手把可妍橫抱在懷里,心里踏實了許多。
過了沒有三分鐘,他就準備取蠱,剛把手摸進可妍的衣襟,卻被可妍一把按住,說“時間不到。我們提前五分鐘就可以,別因為拿出來的太早,功虧一簣呢。”
江良慶不動了,只是很像出征前的蓄勢待發(fā)。
可妍為了分散哥哥注意力,便閑扯道“蕭山,你說王莽收集民間黃金,是不是為了火星人?如果是,火星人為什么不拿走呢?”
“我想不是為了火星人。王莽那么做,完全是想建立一種理想化的社會主義制度,黃金作為一種稀有資源,由國家掌控才是最合理的。”
“你的意思,黃金對火星人不重要?”
“當然不重要,就像塵土一樣。”蕭山隨口說。
“啊?為什么?黃金的導(dǎo)電性、防腐蝕性、延展性,都是最好的航空材料,為什么火星人不需要?”可妍簡直忘記了真元蠱,非要問個透徹。
蕭山笑道“你知道‘賢者之石’嗎?”
“知道。就是西方傳說中的點金石。”
“點金石是真實存在的,又叫第五元素,是一種被神話的物質(zhì)。顏色為近似深紅,或者是石榴紅,它的重量要比我們見過的任何物質(zhì)都重得多。我想地球上的點金石,都來自火星人。就像我手中的號角,都屬于‘神器’之一。其實不過是用核裂變的方法,改變原子核的質(zhì)子數(shù)量,讓一種金屬變成另一種金屬,一種高
科技手段而已。我們地球人也能做到。”
“什么?”三人聽得萬分震驚“地球人也能做到?”
蕭山猛然想起,現(xiàn)在是十月份,距離島國的長崗教授,用核裂變轟擊的方法,把汞變成黃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換句話說,點金術(shù)現(xiàn)在還沒發(fā)明出來。
他趕緊又改口道“這是島國的內(nèi)部消息,還有一個多月才正式公布。”
三人頓時恍然,可更加驚奇的是,有了點金術(shù),那豈不是要多少黃金,就有多少黃金?
可妍終于忍不住問“他們?yōu)槭裁匆迹恐恍枰煌5纳a(chǎn)黃金,拿來換取其他國家的商品,豈不是把全世界的財富,都掠奪到島國去了?”
“哈哈哈。”蕭山大笑“你知道這種方法生產(chǎn)黃金,成本是多少嗎?”
“多少?”
“假設(shè)生產(chǎn)的黃金價值一美元,那需要一百萬美元的成本。你讓他們怎么生產(chǎn)?”蕭山看著倒后鏡問。
三人頓時恍然,原來是技術(shù)不行。
這么看來,點金術(shù)也沒什么,不過是火星人熟練一點,成本低一點而已。而且,有了點金術(shù),那黃金確實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