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特幣能漲到什么價位?”
“二十年內,可能見到二十萬美元。”
老板的目光瞬間凝固,死盯著蕭山,半晌才問“那豈不是每一次波動,都會導致金融危機?”
“那不可能。”蕭山斷言“現在的比特幣體量很小,所以各國都沒在意。但等到超過一萬美元的時候,就會紛紛爭奪比特幣的掌控權。最終肯定要被控制的。”
“如何控制?”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比特幣期貨。但我們的期貨市場做不到這一點。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卻可以。等華而街的金融巨頭,收割了比特幣大藏家的利潤,就會掌控比特幣。”
老板凝思了一會兒,又問“你認為有必要讓比特幣合法化嗎?”
蕭山笑說“有必要。但推出的時機要選在低迷的時候。現在剛剛暴漲,我們再火上澆油,很容易導致全民投機,對其他產業都有負面影響。”
老板暗暗點頭,他也正擔心這個問題,難得是蕭山也把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還有一個問題,挖礦機能持續拉動半導體產業鏈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不能持續,讓比特幣合法化沒有意義。蕭山笑道“能持續。礦工越多,挖礦的成本就越高。比如原來的挖礦成本是一美元,我現在投入十萬臺挖礦機,就等于增加了十萬個礦工,比特幣的產生速度是固定的,
挖礦成本立刻大幅提升,理論上已經到了十美元。
只要比特幣價格高于二十美元,就肯定會有人買挖礦機。同時,要想獲得更高利潤,就必須提高算力,買更先進的挖礦機。
如果我再投入十萬臺更強大算力的挖礦機,讓挖礦成本提升到二十美元,就把原來的挖礦機淘汰了——因為舊挖礦機產生的利潤,已經不夠交電費了。”
老板感嘆道“你這是愚弄礦工啊。”“嘿嘿,也談不上愚弄,至少現在買挖礦機的人,肯定是賺大錢的,虧的是后知后覺的人,買落后挖礦機的人。而且,我們的銷售渠道已經打開,挖礦機正流向全世界,這
也是為我們國家創匯嘛。”蕭山坦然說。
老板笑了“你別給我唱高調,很多人認定是你創造的比特幣,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蕭山哪敢承認,“我就上一天大學,連微積分都不懂,怎么有這本事?”
老板嘿嘿一笑“我倒是相信,是你提出了這個設想,但具體執行的人肯定不是你。”
蕭山頓時尷尬不已,只好含糊道“可能是望月新二干的,但他不會承認的。”
“嗯。”老板點頭道“別出事就好,你覺得什么時機合法化合適,打電話告訴我。”
……
第二天,比特幣再次飆升十元,到了四十美元。
這次就連美洲大陸都有人跑到燕京來買挖礦機,而且一次訂購五千臺!
終于,十萬臺挖礦機,徹底銷售一空!
丁圓激動了,這銷售速度,簡直是奇跡啊。
沒有任何一個企業能做到,銷售員都不用出門,就把產品銷售一空。
他立刻給蕭山打電話“老大,我們再生產十萬臺相同的挖礦機?”
“不,每一款挖礦機只能生產一批,下一款的算力必須提升。你要記住,我們是高科技公司,必須不停的用新款淘汰舊款,保持領先地位,讓對手追無可追。
而且,比特幣這個價位必須打壓下來,這個價位會讓全世界的企業都去生產挖礦機。只有保持一個合理的利潤率,這個行業才能可持續發展。”
蕭山又給思怡打電話“開始出貨吧,全部清倉。”
思怡毫不猶豫地執行,積攢了半年的比特幣,包括拉升買入的比特幣,在四十美元持續不斷的賣出,沒用上一個小時,便徹底清倉。
凈賺超過一億美元。
思怡簡直樂開了花,這可比挖礦機還賺錢啊。
價格只是維持了短暫的半天,就開始向下,將追高的人全部套牢。
風險這才剛開始,見風使舵的投機者開始拋售,價格繼續下滑,三十美元。
第三天,恐慌開始發酵。
人們想起了郁金香泡沫,想起了龐氏騙局,想起了n多事情,然后多殺多,價格再次暴跌。
竟然跌破二十美元,直到十三美元才停止。
那些囤積挖礦機的人,簡直欲哭無淚,前幾天還得意洋洋的捂著不賣,現在想賣都找不到人買了。
而那些買了挖礦機的人,只能繼續挖礦,無論跌到多少,都只有挖礦才能收回成本。
結果出乎意料。
最初這些挖礦機真的給礦工帶來了利潤,除去成本還賺錢。因為大部分挖礦機都囤積在商家手里,并沒有形成真正的算力,所以即便是十三美元的價位,也一樣是賺錢。
這等于這次比特幣拉升,沒坑到礦工,卻坑了那些囤積的商家。
包括美洲那些剛買了,還沒來得及賣的商家。
但這種情況無法持續,因為賺錢的礦工還會繼續投入,擴大再生產,而那些囤積挖礦機的商家,會有一部分選擇加入礦池,自己挖礦。
算力慢慢釋放出來,成本就開始提升,十幾美元的價位就不賺錢了。
但這個時候,思怡已經開始買進,價格重新緩慢走高。
等思怡重新建倉完畢,下次發動行情的時候,那就是采用新一代芯片,算力更強的挖礦機出爐了。
挖礦成本將再次大幅提升,商家囤積的舊款挖礦機就被淘汰了。
倒不至于賣不出去,可以低價賣給不懂的人,滿足低端需求,讓他們慢慢賠錢去。
整個過程就像剪羊毛,定期剪。
……
八月一日。
蕭山回來已經一個月。
他白天就是忙不完的公司事務,晚上就謝絕一切應酬,尤其是拒絕和一切女人應酬。
任何找他寫歌的女人都拒絕,包括他視若妹妹的小小,專門陪著若蘭。
若蘭每天在蕭山的精心陪伴呵護下,精神狀態很好。
兩人都沒有再提起芒果,似乎都已經忘記。
“老公,你明天去看看安然吧。”若蘭伏在他的懷中,終于開口。
她知道安然剛剛移民,蕭山肯定放心不下。
蕭山很想在若蘭一生最重要的時光一直陪著她,盡到自己做丈夫的責任。
可是,每次想起安然,他都牽腸掛肚。
此時,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說“那我去一趟,盡快回來。”
若蘭溫馨一笑,撫著他的面頰說“你不用急著回來,安然和我一樣,也是女人,該有的弱點也會有的,你來去匆匆早晚會傷她的心。或許我做的不夠好,讓你失望了,但我希望在你心中,始終有一個完美
無瑕的女人,能暖你的心,牽你的手,一生一世都不變。”
蕭山微微苦笑,勸慰道“我從未怪你,哪來的失望?”
“嗯。”若蘭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笑,似乎很幸福,心中卻在哀嘆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話,不信就不信吧,我自己也不信。我不是白梅,已經無法回到原來那個天真浪漫的女孩。當猛虎長出利爪,哪怕不經意的玩耍,也會撕碎羔羊。”
床頭的座機忽然響起。
蕭山也沒起身,只是伸手摘下電話“喂?”
“哥哥,你為什么還不來看我?”白梅撒嬌的聲音傳來。
“妹兒,你別到處亂跑,我們的飛機下個月就交貨了,到那時候,哥帶著你全世界飛一圈。”蕭山從容應對。
白梅果然眉飛色舞,立刻忘了李茵馨讓她干什么了,歡快地說“那把若蘭姐姐帶著,茵馨姐姐帶著,安然嫂子帶著……”
蕭山沒等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妹子前世沒這么大殺傷力啊?蕭山納悶,不是李茵馨教唆的吧?
他忽然十分欽佩,那些后宮三千的皇帝,都怎么搞定的,自己特么就三個都差點掛了。
若蘭微笑道“妹子真不是故意的,在她心中,我們三人是一樣重要的,你別多想。”
“嗯。”蕭山閉目不語,心中越發思念安然。
若蘭的敏銳第六感,就如同八爪魚一樣,有無數觸手能捕捉道蕭山最細微的變化。
她心中暗嘆失去的就永遠失去了,再也挽不回。這就是同床異夢嗎?
白梅呆呆的拿著話筒,不可思議地問李茵馨“我說錯什么了?”
茵馨仰天一嘆“妹子,我什么都沒聽見。”
白梅又轉向宋兮“哥哥為什么扣我電話?”
宋兮看著白梅懵懂的表情,十分欽佩她心底如此純凈,便嚴肅地道“妹妹,你什么都沒錯,錯的是你哥哥,你打電話罵回去就是,他肯定給你道歉。”
“好!”白梅就要撥號。
茵馨驚得一把抱住白梅“祖宗,你罵我吧,饒你哥哥一回吧!”
宋兮差點笑噴了,趕緊拉著白梅道“對對,饒你哥哥一次吧。”
“不行,我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哥哥安慰一下。”白梅不依。
“那姐姐安慰你!姐姐陪你游泳好不好?”李茵馨哄道。
宋兮笑問“我們去森林里騎馬怎么樣?”“我學開飛機怎么樣?”白梅忽然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