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起床很晚,以至于江良慶和宋兮都以為出了意外,敲門之后,傳來蕭山的聲音,這才放心。
江良慶微微搖頭,咕噥道“紅顏禍水。”
宋兮耳朵極尖,立刻瞪他一眼“你千萬別找老婆。”
“找也不找你。”江良慶立刻反擊。
宋兮氣得飛起一腳,卻不含內(nèi)勁,并無殺傷力,江良慶只是輕輕避開。
兩人在一起久了,互相攻擊成了消遣,表面看還是仇人的樣子,其實都把對方當(dāng)做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蕭山八人趕到基金公司的時候,正好是十二點。
那些員工依舊畢恭畢敬,心中卻極度無語,蕭山這是卡著電子交易時間來的啊。
在他們看來,基金建倉的時候,應(yīng)該全天守在這里才對。
用電話慢慢買進,避免推高價格。
可蕭山兩人像度假一樣,幾乎不用電話,就是等電子交易那五分鐘,一通狂猛的砸錢。
但眾人也不敢說這么操作不對,畢竟蕭山從沒錯過,甚至戰(zhàn)績比誰都輝煌。
蕭山和李茵馨,卻連問都沒問,直接進了辦公室。
然后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持倉,沒有任何增加。
再看走勢圖,正好回落在1688美元。
李茵馨笑道“你判斷的真準(zhǔn)。”“這就是電子交易的好處,他們無法和我們交流,也就無法從我們的語氣,表情,判斷我們的意圖。如果是圈內(nèi)手勢交易,或者是電話協(xié)商交易,我們的意圖絕對瞞不過那
些狐貍一般的交易員。”蕭山笑道。
李茵馨嘆道“難怪他們要保留這種落后的交易方式。”
“沒錯。這種方式,更適合他們,而不適合我們。真全改電子交易,他們的優(yōu)勢就沒有了。”
眼看到了十二點半,李茵馨坐在那里凝神靜氣,準(zhǔn)備操作。
電子交易開始了,她再次呈現(xiàn)了昨天下午的大手買進風(fēng)格,一連串的大單飛舞,推的倫銅價格節(jié)節(jié)攀高。
外面錢希魏平曹澤海三個交易員,看著成交回報,心驚肉跳。
尤其是曹澤海,臉部肌肉都在抖動,渾身發(fā)冷。
爆倉那一幕的經(jīng)歷,仿佛電烙鐵一般,在他心靈上烙下永不磨滅的印痕,全部身家,瞬間灰飛煙滅。
每當(dāng)有外部事物,能激發(fā)這段記憶的時候,他就會無比痛苦。
所以,他離開了期貨行業(yè),去做一個研究員。
但此時李茵馨的操作,何止是激發(fā)了他的印痕,簡直讓他痛不欲生,直想推開窗戶跳下去。
五分鐘時間,再次成交三十億美元!
價格也被李茵馨強悍的推升到了1700美元!
而且這個時間的價格非常重要,這是一天的牌價,也就是電視新聞上看到的當(dāng)日倫銅價格。
至于下午那兩次電子交易,都和牌價無關(guān)。
所以,只要這個時間站上1700美元,就意味著今日倫銅價格突破1700!
這對全球企業(yè)家的影響是巨大的。
電子交易結(jié)束,蕭山開始給李茵馨講解期貨操盤技巧。
“期貨交易必須遵守的原則,第一條,只在正確的頭寸上加碼。比如你推高十二美元,回落六美元止跌,這就是一個正確的頭寸,證明阻力最小的方向,就是向上。”
“明白,價格永遠沿著阻力最小的方向前行。”
“很好。第二條,止損是生存的保障。無論你是十分之一倉位,還是百分之一倉位,都必須執(zhí)行同樣的止損原則,不能有任何隨意性,就像軍人一樣,機械的執(zhí)行。”
“當(dāng)然,就像賽車在彎道加速一樣,每一次的動作都必須相同,一次例外就車毀人亡。”李茵馨認真道。
蕭山摸了摸鼻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如李茵馨解釋的好,但他卻皺眉斥責(zé)“你怎么又想起賽車了?”
“我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嗎?”李茵馨一臉萌萌的不服。
……
到了下午三點,李茵馨的表情便有些不安。
蕭山詫異地問“你怎么了?”
李茵馨臉頰頓時紅了,好像有些羞愧。
蕭山更加奇怪了“你懷孕了啊?”
“你才懷孕了!”李茵馨嗔道。
蕭山狐疑了“你不會是著急去參加酒會吧?”
“不不不,我不著急。”李茵馨連忙否認,但她咬了一下嘴唇,還是說“可我還沒有晚禮服。”
蕭山恍然大悟。
“走,我們?nèi)ベI晚禮服。”
“謝謝大叔。”李茵馨嫣然一笑,摟著蕭山的胳膊,一臉幸福地走出了辦公室。
蕭山叮囑了一下三個交易員,回落六美元就繼續(xù)買進。
然后便帶著李茵馨來到范思哲專賣店。
導(dǎo)購小姐熱情給兩人介紹各種晚禮服,以及由哪個設(shè)計師設(shè)計。
李茵馨看著都不太滿意,便問“你喜歡我穿什么?”
“這些款式都缺少靈性。但時間來不及了,你隨便買一個吧。”蕭山一眼掃遍,實話實說。
導(dǎo)購小姐笑容僵住,這些款式都缺少靈性?
李茵馨失望地搖頭道“你不喜歡我就不穿了,就這樣挺好。”
可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好大的口氣,這些禮服都是最著名設(shè)計師設(shè)計,你居然都看不上?你告訴我有靈性的禮服是什么樣?”
蕭山兩人一側(cè)頭,旁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金發(fā)女孩,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晚禮服,看起來如童話公主一般美麗。那導(dǎo)購小姐剛想說話,這女孩卻一擺手“你閉嘴!”
導(dǎo)購小姐不說話了。
江良慶和宋兮皺眉看著這個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有危險,可這不明擺著找事嗎?蕭山說不喜歡,是對李茵馨說的,關(guān)你屁事?
蕭山的眼睛卻亮了,微笑說“你身上這件才有靈性,好的禮服,不需要用鑲鉆來炫耀富貴,不需要標(biāo)新立異,更不需要嘩眾取寵,只用最簡潔和諧的元素,傳達最強烈的形體語言。對了,你在哪買的
?”
這個金發(fā)女孩一呆,目光竟然晶瑩了。
看得李茵馨暗自警惕,怎么蕭山一句話,就把這女孩的心打動了?
這金發(fā)女孩終于開口說“謝謝,這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
“啊。”蕭山恍然。
“這件衣服我也是剛穿上試一下,如果你的女伴不介意,我可以送給你們,就當(dāng)是你那番贊美的回報吧。”金發(fā)女孩誠摯地說。
蕭山立刻信了,卻搖頭道“我不能接受你的饋贈,你開個價格,我付錢。”
李茵馨卻微微皺眉,如果是店里的衣服,那試過無所謂,只要沒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過就行。
但客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卻說剛穿上試一下,就不靠譜了吧?
這金發(fā)女孩趕緊又加了一句“真的不需要錢,我叫阿萊戈拉。”
“啊。”蕭山和李茵馨都明白了。
這是范思哲的主人。
范思哲被槍殺之后,阿萊戈拉就是指定繼承人,但她因為未成年,公司由媽媽和舅舅掌管。
但蕭山兩人卻不知道,阿萊格拉也是設(shè)計天才,有自己的獨特想法和設(shè)計風(fēng)格,可惜不被舅舅和媽媽認可,她說什么都沒用,所以非常郁悶。
此時聽了蕭山的贊美,阿萊戈拉充滿了信心,覺得這件禮服只有送給蕭山,才有意義。
“好,我接受你的饋贈,我叫蕭山,如果你以后要到華夏發(fā)展,可以找我。”
蕭山可不想白占人便宜,便給她一個承諾。
阿萊戈拉眼睛驀然一亮,驚喜地說“你就是蕭山?”
“是啊,如假包換。”蕭山笑道。
阿萊戈拉立刻拍手道“我現(xiàn)在就要去華夏,你帶我走吧!”
她真正的痛苦是沒有自由,別看她現(xiàn)在挺快樂,外面有八個保鏢守著,哪都不能去。
江良慶幾個頓時絕倒,你特么衣服還穿在身上,就先要好處了?
“咳咳。”蕭山委婉地說“我們急著去參加酒會,這事晚一會兒再談吧。”
“對對對。”阿萊戈拉趕緊拉著李茵馨的手說“姐姐我們進去換衣服吧。”
李茵馨無奈地被她拉著,走進一個房間。
蕭山又轉(zhuǎn)向宋兮“你喜歡什么禮服?”
“我可不用。”宋兮毫不遲疑的拒絕,心中卻在腹誹,你都不喜歡讓我穿什么?
等李茵馨和阿萊戈拉出來,蕭山眼睛一亮。
李茵馨穿著這套禮服,比阿萊戈拉更合適,這套衣服本身就有東方元素,更適合李茵馨這種黑發(fā)美女,而且,李茵馨的身材比阿萊戈拉好太多了,撐起來很美。
“好看嗎?”李茵馨轉(zhuǎn)了一圈,如天鵝起舞,翩然若飛。
“太美了,就像花叢中的優(yōu)雅蝴蝶,百合中的芳香蓓蕾。無論什么衣服穿到你的身上,總是那么端莊、好看。”蕭山贊道。
李茵馨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開春天般充滿生機的笑容。
阿萊戈拉卻俏皮地問“那我呢?”
阿萊戈拉卻換了一套紫色彩繪對襟收腰長裙,沒有系腰帶,但顯得腰肢柔軟纖細,如弱柳拂風(fēng)。整個人給人一種簡單干凈的感覺。
蕭山哈哈一笑“你也好看。”
阿萊戈拉撅了一下嘴,對這個評價不滿意,卻道“你要帶我去華夏哦。”
“嗯。你媽媽同意就行。”“同意還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