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午開盤沒用十分鐘,烏江電力漲停。
苗可欣再次感嘆,蕭山判斷之精準。
蕭山卻已經開始賣出。
在漲停賣股票,是機構跟風盤最喜歡做的事情,因為這個時候人氣最足,有足夠的接盤。
但缺點是容易賣青苗,容易賣錯踏空。
蕭山卻沒有任何顧慮,他不但是技術高超,而且還知道未來走勢啊。
他直接在漲停上,干凈利落地賣掉了全部股票。
然后專心對付東方電子。
“你這是出貨還是打差價?”苗可欣的表情和語氣,像愛護兒童的阿姨。
“明天買回來!笔捝较嘈琶缈尚揽隙ㄓ羞@個股票,也毫不介意她跟著賺錢。
畢竟苗可欣絕對仗義,該出力出力,該擔保絕不含糊。
“嗯!泵缈尚婪判牧。她已經習慣了蕭山這種漲停賣出,回頭再接散戶血的打法。
此時東方電子已經拉到了18.14元,蕭山加快了出貨速度,股價橫了沒有幾分鐘,便開始迅速滑落。
一直到收盤,股價都維持在18元上下震蕩,蕭山已經出了一百萬股。
他隨手關了賬戶,伸了個懶腰,苗可欣乖巧地過來給他按摩肩頸。
蕭山笑道:“按也白按,別按了!
砰,按摩改成了重錘,不按了。
蕭山起身,苗可欣一臉階級斗爭的表情。
他伸出雙手,慢慢捧起苗可欣嬌艷的容顏,微笑道:“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
“嗯!泵缈尚雷旖锹冻鲆荒ㄐσ,慢慢閉上了眼睛,擁進蕭山懷中。
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再沒有任何曖昧,只是心靈的交融。
他們都相信,對方將是自己一世的伙伴,他們將攜手闖過高山深澗,激流險灘,去打造一個屬于他們的盛世繁華。這份感情,比男女之情來的更可靠,更久遠,更彌足珍貴。
電話響起,是李金富。
“李哥。”蕭山直接拉近了距離。
李金富很高興,認為蕭山把他當圈里人了,干脆地道:“老弟,今晚五點,烤魚店,帶著國邦的高管,談妥直接簽協議,沒問題吧?”
“沒問題!
“晚上見!
蕭山掛了電話,撥通了鄭思怡:“鄭總,今晚沒事吧?”
“那要看你體力是否恢復了。”鄭思怡幽幽地道。
苗可欣氣得差點開罵,這是我侄女婿,老娘都沒舍得下手,你算哪顆蔥?
蕭山笑道:“請鄭總吃飯的力氣還是有的,今晚五點,烤魚店。”
“我不認識路,你來接我!编嵥尖鶗崦恋氐馈
苗可欣的臉又黑了,蕭山趕緊道:“好,四點半去接你!
電話掛了,苗可欣氣得罵道:
“這狐貍精,她不認識烤魚店?你知不知道,那就是國邦證券財務主管郭嘯開的店,國邦高層都去那簽單消費,就連抽煙都去烤魚店拿,郭嘯直接從財務提錢,每年從國邦撈走幾個億!”
蕭山一笑,他當然知道,現在是券商行業最亂的時候。
后來因為股市暴跌,全國股民因為融資而損失慘重,本金賠光不說,還倒欠券商錢,這些股民哪甘心?便集體賭券商門口鬧事。
然后,國家開始整頓券商行業,全國券商從業人員風聲鶴唳。
結果,國邦還不算最狠的,才虧空四十億。
最后,烤魚店也被法院封了。
蕭山提醒道:“姐姐,股市景氣了七年,掩蓋了券商行業太多的混亂。但如果大盤暴跌,一切丑陋必將暴露無遺,國家肯定要治理的。你最好先洗干凈自己。”
苗可欣一怔,緩緩道:“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我沒什么大事,一走了之,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那最好。”蕭山放心了。
苗可欣卻一瞪眼:“別打馬虎眼,你敢和鄭思怡胡來,我閹了你!”
蕭山毅然道:“姐姐,她敢胡來,我自宮!”
“咯咯咯。”苗可欣一陣嬌笑,“我相信你。昨晚你都能走,今天肯定沒問題!
“對了,姐姐,你車借我開吧!笔捝诫S口道。
“你有駕照?”苗可欣詫異。
“沒有。你幫我辦一個。”蕭山順桿爬。
“好吧,誰讓你是我未來的老板呢!泵缈尚缷趁牡匾恍,隨即臉一板:“可你會開車嗎?”
“當然會,要不出去試試?”蕭山無比淡定。
“會也不行!”苗可欣一瞪眼:“你還想開車去勾引鄭思怡?”
蕭山哭笑不得:“姐姐,鄭思怡不認識你的車嗎?”
“認識也不行。那顯得你太重視她。”
“服了。我走著去!
……
蕭山給媽媽打電話,確定在高崗村,先去拿來了股東卡和賬戶卡。
然后便卡著時間,來到了國邦證券。
鄭思怡正等在公司門口,見他打車來的,便招手示意坐她的車。
蕭山只好下車,走到鄭思怡身前。
“你來開!
鄭思怡一把將鑰匙扔給蕭山,她是想看看蕭山的深淺。
她不認為沒有車就是買不起車,但如果不會開車,那肯定是底蘊不夠了。
蕭山毫無異樣地接了鑰匙,直接上了雪佛蘭。
鄭思怡坐在副駕駛上,微笑看著他。
“鄭總,如果談的妥,今天就簽協議,沒問題吧?”蕭山純熟地啟動,倒車,然后開離停車場。
鄭思怡笑道:“沒問題。不過你得先轉到國邦來!
2001年的時候,還不允許一個股東卡在多個券商開設資金賬戶,如果換券商,就必須轉托管。
“轉走不可能,苗總待我很好。不過鄭總放心,我今天在國邦開了一個新賬戶,是我媽媽的名字。”
“那錢呢?空賬戶?”鄭思怡笑瞇瞇地問。
蕭山當然明白,這是敲竹杠的時候,笑道:“鄭總,我不信你是看眼前利益的人。我賬戶確實是空的,只要你給我擔保,苗總可以給你擔保,你沒有任何風險!
“蕭山,你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小女子,就是看眼前利益的人啊!编嵥尖Φ迷桨l意味深長,“現在,就算我沒風險,也看不到什么好處啊?”
“嘿嘿,你開個價?”蕭山也不費勁了,直接給錢得了。
鄭思怡臉一板:“我是那樣的人嗎?”
“唉,那你直說,你要什么!笔捝礁纱嗟貑枴
“我先問一個問題,你昨晚在哪睡的?”鄭思怡一臉微笑。
蕭山立刻報了一個地址,是安然家的住址。
鄭思怡一愣,這不是苗可欣的家。但也肯定不是蕭山的家,否則他直接說在家睡了,沒必要這么繞。
那這個地址,是誰的呢?
她思索著,微笑道:“你幾個女朋友?”
“哈哈哈。”蕭山大笑,“現在是一個,以后不知道!
“明白了!编嵥尖鶖喽,那是他女朋友的住址,她笑道:“你把女朋友換了,我就答應你!
“不行。言而無信是為賊。換一個條件!
“可你昨晚答應可欣,不也失信了?”
“我沒失信!笔捝皆幃惖匦Φ溃骸拔艺f的是去她家陪她,可她到家就走了,你讓我怎么陪?”
“咯咯咯。”鄭思怡一頓嬌笑,“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是你找人把她調走的吧?”
“呃!笔捝叫Φ溃骸拔也粫姓J的。”
鄭思怡一頓大笑,看苗可欣吃癟,她很高興。
“蕭山,我先幫你這次,但你欠我一個好處,以后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得推辭。”
蕭山微感意外,鄭思怡比他想像的要聰明,而且進退有度,他立刻點頭道:
“只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
“嗯,我不會難為你的,你一定能做到!编嵥尖朴频。
提前十分鐘到了烤魚店,進了包房,卻發現李金富已經來了,旁邊還有一個眼窩深陷的中年人。
鄭思怡先笑了,“原來是林主任啊。”
雙方互相介紹,寒暄一番,各自落座。
李金富笑道:“既然鄭總和林哥很熟,那都不是外人,也別兜圈子了,直接開始吧!
蕭山看向林魁,笑道:“林主任有什么長期投資的股票。俊
“老弟,我這幾十種,你只說你想要什么吧!绷挚卜浅?蜌,他是知道蕭山底細的,下決心盡力交好。
蕭山注視著林魁:“銀廣廈有嗎?”
林魁嚇一跳,“你敢放空銀廣廈?”
“為什么不敢?鄭總擔保,你怕什么?”蕭山淡笑。
鄭思怡微笑點頭:“沒錯。蕭山還不上,我來還。”
“好吧!绷挚m然驚疑不定,可還是道:“我有一百五十萬股銀廣廈,你要借多久?”
“七個月,還你一百八十萬股!笔捝降。
林魁一震,李金富已經給他交過底,借的東方電子是給百分之十,可蕭山卻給他百分之二十,雖然時間長了兩個月,但也足以證明,蕭山對銀廣廈的不看好。
李金富卻微微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高了,七個月15%足夠。
蕭山只是微笑不語,這特么還高?哥可是給過藍友鳳百分之百啊。
林魁立刻拍板:“成交!”
他說完,主動問道:“老弟還要什么?先聲明,我沒有東方電子。”
“生益科技?”蕭山試探著問。
蕭山一聽,立刻笑道:“銀廣廈就夠了,先簽協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