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兩人嚇一跳,但隨即明白不是說他們,而是說祁斌。
但苗若蘭卻心虛的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蕭山小聲道:“怎么女人都喜歡看爛片?”
“女人喜歡愛情片而已,不是喜歡爛片。”
苗若蘭夢囈般的辯解,已經不知道電影演什么了。
直到電影散場,燈光亮起,苗若蘭還緊緊擁抱著蕭山。
而那邊祁斌的注意力,全在鄒玲身上,根本沒發現他們,燈光亮起,兩人直接起身走了。
蕭山拍拍苗若蘭的后背,笑道:“別裝了,走吧。”
苗若蘭瞬間羞憤不已,嗔怒道:“誰裝了?”
她氣得差點把蕭山踢出銀河系,本小姐這是裝嗎?是裝嗎?是裝嗎?
蕭山趕緊哄道:
“餓了吧?哥哥請你吃飯。說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人肉。”苗若蘭憤憤地點餐了。
“人肉沒問題,你確定嗎?”蕭山笑問。
“確定。”苗若蘭點頭,等著蕭山割肉示愛,哪怕比量一下也行。
哪知道,蕭山悠悠望天道:“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先去婦嬰醫院買一個胎盤,回家我做給你吃。”
苗若蘭先是一呆,然后一聲干嘔,差點把三天前的飯吐出來,慌忙摟著蕭山的胳膊:
“算了蕭山,你喜歡吃什么?”
“我喜歡人肉。”蕭山特意露出一嘴白牙。
苗若蘭嚇得猛地松開手,仿佛見鬼了一般。
“哈哈哈。”蕭山大笑。
“你個大壞蛋!”苗若蘭知道上當,上來一頓粉拳。
兩人就這么一路鬧著,路過一家帝苑酒店,非常默契地走了進去。
這里的環境很好,沒人喧嘩,而且還有鋼琴伴奏。
蕭山直接點了一桌子菜,以示答謝的鄭重。
苗若蘭笑道:“看來我在你心中的份量還不輕。”
“那是。”蕭山道。
兩人蜻蜓點水一般,每樣吃幾口就飽了,然后蕭山刷卡,兩人重新走出酒店,天已經徹底黑了。
繼續漫步街頭,向著苗若蘭的家走去。
“給我講一個笑話,讓我高興高興。”苗若蘭一副撒嬌的表情。
蕭山立刻講了一個笑話——
有這么兩個烏龜,是一對兒情侶。他們守在龜洞中,一起度過了千年歲月,一直平安無事。
有一天,他們忽然有了理想,決定去探索一下對面那座千丈高峰。
結果,兩個烏龜舍棄了安逸的生活,帶了一個大餅,和兩個罐頭,就出發了。
他們餐風飲露,艱苦地爬十年,終于到了山頂上!
兩龜席地而坐,卸下裝備準備吃飯。結果,卻發現沒帶開罐器!
公龜說:“親愛的,你回家拿好了。”
母龜說:“你一定要等我回來!不可以自己吃喔!”
公龜說:“當然,我們一起走過千年歲月,從來都是一起吃飯。”
母龜說:“可我們千年沒分開過,這次卻要分別二十年,我不放心。”
公龜說:“無論多少年,我都等你回來。”
于是,母龜踏上歸途……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過了二十年,可母龜沒有回來。
公龜望眼欲穿,卻沒有先吃。
直到一百年過去了。
公龜餓的頭暈眼花,再也忍耐不住了,便拿起了那張大餅……
可就在這時,母龜從樹后探出頭來,怒吼道:
“我就知道你會偷吃!我等了一百年,終于被我等到了!”
蕭山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
可隨即發現,苗若蘭怔怔地看著他,絲毫沒有笑的意思。
他頓時笑容一斂:“不好笑嗎?那我換一個。”
“不是。”苗若蘭連忙道:“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想告訴我什么,可又有些模糊。”
蕭山嘆氣:“傻丫頭,你別活那么累。聽個笑話也能走火入魔?”
苗若蘭頓時臉頰微紅,悶悶地低著頭,卻越想越覺得蕭山用意很深。
她感覺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感覺自己所有的驕傲都不值一提,無論是財富、美貌,還是能力、見識,她都找不到一絲自信。
論財富,她的家庭在寧海市堪稱豪門,可她偏偏感覺到,蕭山對她的財富不屑一顧。
論美貌,她是寧海一高第一校花,可蕭山從來沒有露出過任何癡迷。
反倒是他有一種成熟至極的魅力,殺傷力更加巨大。
至于能力見識,那就更是天差地遠了。
無論她是矜持,還是傲嬌,無論彪悍蠻橫還是楚楚可憐,都打動不了蕭山。
路再遠也有盡頭,苗若蘭郁悶地發現,到家了。
兩人站住腳步,蕭山看著悶悶的苗若蘭,微笑道:“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今晚開心一下。”
苗若蘭噗嗤一笑,捶了他一拳,嬌嗔道:“你壞死了。”
說完,忽然抱住蕭山脖子,飛快的一吻,轉身就跑回家去了。
蕭山呆了一會兒,微微搖頭,轉身走了。
……
“爸媽,房子收購的怎么樣了?”蕭山進門就問道。
蕭宇軒笑道:“已經買了五套了,而且我們簡單維修了一下,看起來不那么破。”
“爸,維修沒有意義,新舊都一樣給房子。”
蕭山緩緩道:“我們得把老房子擴大面積,比如直接在院子里蓋新房子,然后連接在一起。我估計一萬塊錢就能蓋個簡易的二層樓。反正也不住人,用最便宜的建材,即便塌了也不要緊。”
蕭宇軒頓時一拍大腿,“還真有院子!明天就開始弄這事。”
白靜怡卻白了他一眼,然后對兒子小聲道:“房子是小事,今天晚上來個姑娘找你,我們也不認識,她也沒說叫什么,聽說你不在,就走了。”
蕭山一怔,認識自己家的姑娘,爸媽又不認識的,除了苗若蘭,沒別人啊?
可苗若蘭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
“長什么樣啊?”蕭山問。
“挺好看的,水靈靈的。”白靜怡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詞,不知道怎么描述。
蕭宇軒卻笑道:“肯定是你同學,和你一般大,只是沒有你那么成熟,看起來有點緊張。”
蕭山更加訝異,難道是鄒玲?
她怎么知道自己家?
再說她不是和祁斌在一起嗎?怎么又找我干什么?
他隨即拿出電話,直接打給丁圓:“胖子,你告訴鄒玲、我家地址了嗎?”
“老大,她問我,我沒有理由說不知道啊。”丁圓小心地道。
“嗯。沒事了。”蕭山隨口道。
丁圓急忙道:“老大,安然辭職的事情你知道嗎?”
“啊?安然辭職了?”蕭山再次驚訝了,這不像安然的風格啊。
“我問過我爸爸,據說和闞慶東有關。安然老師來到這個學校,是闞慶東的安排。可闞慶東不是被雙規了么,學校這邊直接通知安然,班主任拿下。結果安然火了,和校長當場拍了桌子,然后辭職不干了。”
丁圓飛快地解釋道。
蕭山掛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這場子必須找回來!
安然可以辭職,但卻不能受氣而走!
他立刻道:“爸媽,我去看看安然。”
蕭宇軒和白靜怡聽得明白,看兒子生氣,自然不會阻攔,都道:
“去吧。買點禮物,別空手沒禮貌。”
蕭山答應了一聲,然后空手來到安然家。
他剛準備敲門,房門卻開了,安然笑吟吟地看著他。
蕭山愕然:“你知道我要來?”
“嗯。進來吧。”安然把他拉進來,關好房門。
蕭山盯著安然的眼睛,輕聲道:“我會給你出氣的。”
安然微笑道:“沒那么嚴重,校長拿下我很正常,可沒有逼我走的意思,主要是我自己不想干了。你別去惹事,對你影響不好。”
蕭山看安然確實沒有委屈的樣子,微微放心,輕聲道:
“你說,如果我成了高考狀元,班主任卻被校長逼迫辭職,這校長會怎樣?”
安然柔婉地一笑,“看來你真有幾分把握。那校長肯定會請我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他校長恐怕當不成了。”
“嘿嘿,那就好,擁抱一下。”蕭山開心地一笑,伸出雙臂。
安然嫵媚地白了他一眼,把他推開。
蕭山笑道:“你現在不是老師了,我才是,所以你要聽話。”
“好吧,蕭老師。”安然頑皮地一笑,似乎掙脫了一道枷鎖,有些自由自在,容光煥發。
“嗯。老師今晚不回去了,我們一起談談人生。”
“好啊。你只要別進臥室,我沒意見。”安然笑得燦爛。
蕭山一笑,道:“那我們看股票吧。”
說完走到電腦桌前坐下,安然微微有些意外,也笑著跟著走過來。
蕭山重新打開烏江電力,問:
“你想明白了嗎?為什么會暴漲?”
安然雙手一捂臉,小聲道:“沒想明白。”
“你是沒想吧?”蕭山詫異。
“嗯,我從你走了,再沒看股票。”安然索性承認了。
蕭山嘆道:“那你還學不學了?”
“學啊!”安然急了,自己都辭職了,哪能不學?
蕭山一笑,柔聲道:“好吧,我繼續給你講。”
“看圖的第一著眼點,就是拐點。第二著眼點,是拐點的成交量。”
他指著烏江電力上市當日的高點,道:“你看這里,這是一個拐點,而且是最重要的拐點,比后面所有拐點都重要,為什么重要?”
“ok,你今晚合格了,我們來談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