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金水岸時,夜冷辰特意給莫子琛打了個電話,確定莫老先生在家,他就放心了。
大約二十分鐘后,邁巴赫停在了莫子琛所居住的樓下。
“阿泰,你不用上去了,在這里等著就行。”推車門的同時,夜冷辰交代了一句。
“是,少爺。”阿泰點頭答應道。
夜冷辰下車后沒有耽誤時間,直接走進了樓門。
乘坐電梯到達莫子琛家門前,為他開門的是徐小雅。
“夜少,快請進。”
“嗯。”夜冷辰禮貌性的沖徐小雅點了點頭。
“哎,怎么沒叫筱熙跟著你一塊兒來呀?”徐小雅探頭朝門外看了幾下。
她剛才聽莫子琛說夜冷辰一會兒就到,她還以為夏筱熙也會跟著一起來。
“她在家休息。”夜冷辰簡單回復了一句。
“好吧,那只能改天再約她了。”徐小雅有些小小的失落。
“徐小姐,下次別再帶她去逛商場了,那里面空氣不流通,對孕婦不好。”夜冷辰走到徐小雅身邊時,特意停下腳步給她說了幾句。
他不反對徐小雅跟夏筱熙見面約會,但他不是很放心徐小雅的行事風格,覺得太過于大大咧咧的人在某些方面不會太細心。
“我們那天就逛了一會會兒,沒太久,你放心吧。筱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她呢,更何況我現在也是孕婦,有些常識我還是懂得,你就別操心了。”徐小雅現在已經把夜冷辰當成了朋友,有什么說什么,不再像之前那般拘束。
夜冷辰的嘴角輕微抽搐了幾下,無可奈何的看了徐小雅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徑直朝里走去。
徐小雅關上門,聳了聳肩膀,特別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個寵妻狂魔,完全把我們家筱熙當成了三歲孩子,恨不得天天掛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不過調侃歸調侃,徐小雅心里其實特別高興,替夏筱熙高興。
夜冷辰進來時,正巧莫啟銘從房間出來,此時倆人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莫子琛也在場,徐小雅則是忙著給大伙兒泡茶。
“我來弄吧。”莫子琛舍不得讓徐小雅受累。
“還是我來吧,爺爺昨天正兒八經教了我一回茶道,我今天正好實踐實踐。”徐小雅笑吟吟的說著。
“也行,但一定要小心點,別燙到了手。”莫子琛同意了以后又關心囑咐了一句。
都說夜冷辰寵愛夏筱熙,其實莫子琛對徐小雅的愛也不少。
“放心啦,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徐小雅給莫子琛擠了擠眼睛。
那意思就是不讓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秀恩愛”。
“你呀,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莫子琛無視徐小雅的“警告”,繼續著他對她的寵溺。
真正愛一個人時,就會隨時隨地的關心她,絲毫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看法。
徐小雅被莫子琛一句話“撩”的不小心把滾燙的茶水灑在了手背上,當即燙的她喊了一聲:“啊呀,好燙。”
莫子琛緊張的趕緊抓過徐小雅的手,心疼的吹了吹:“沒事吧,痛不痛?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沒事沒事,索性灑出來的水不算多,不要緊,抹點藥就好了。”徐小雅向來不是虛弱的人,性子要強的她即便疼也會忍著,而不是當著眾人面哇哇大哭。
“你個臭小子還愣著干嘛?趕快帶小雅去抹藥。”莫啟銘著急的說著。
“哦,那我就不陪你們了。”莫子琛看了看他爺爺,又看了看夜冷辰。
“這里不需要你陪,你趕緊先照顧小雅去。真是的,人家小雅泡茶泡的好好的,你非得啰里啰嗦說那么多,本來沒事卻被你說的出了事。哎”莫啟銘狠狠地數落了莫子琛一頓,又沉沉的嘆了口氣。
“老爺子,您別生氣,他呀,話一向都挺多的,一時半會兒恐怕不好改。”夜冷辰“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
“哎,我說夜冷辰,你太不夠意思了吧,你”莫子琛被氣的欲哭無淚。
“行啦,別狡辯了,趕快去給小雅抹藥。”莫啟銘催促著說道,并沖莫子琛擺了擺手。
莫子琛不敢耽誤時間,帶著徐小雅回了臥室,親自給她上藥。
此時客廳就只剩莫啟銘和夜冷辰兩個人。
“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夜冷辰謙虛的搖了搖頭。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來找我啊?有什么事就直接說,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無事不登三寶殿,莫啟銘憑直覺認為夜冷辰不會平白無故來看他。
“莫老先生真是慧眼。”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有這么個好處,接觸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能洞察到對方的心理。”莫啟銘侃侃而談,面上始終掛著慈祥的笑容。
“今天來有一事請教,還望莫老先生能夠指點迷津。”夜冷辰憑直覺認為莫將會是是幫他解決問題的關鍵突破口。
“哦?在港城還有什么事你解決不了的?”莫啟銘只是出于好奇才這樣問,并沒有嘲諷的意思。
“說來慚愧,恐怕要讓莫老先生笑話了。”夜冷辰再厲害他也是人,而不是神仙,總有一些事會超出他的能力和控制范圍。
“說吧,讓我聽聽到底是什么事?能幫忙的話我肯定會幫。”莫啟銘痛快的說著。
莫家跟夜家是世交,兩家的關系一直都不錯,他沒理由不把你夜冷辰。
“莫老先生覺得慕海生這個人怎么樣?”夜冷辰不再兜兜轉轉,而是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還行吧,雖然我跟他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但他給我的印象還算不錯,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莫啟銘的回答很認真也很誠懇,不偏不倚說的都是他的真實想法。
“您當初救過他?”
“對,我救過他一命,所以每年他都會抽空看看我,上一次你們不就恰巧碰到了嗎?”
“這樣說來,他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我還以為他一無是處呢。”夜冷辰譏諷的笑了笑。
莫啟銘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他緩緩開口問道:“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問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