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熙,我記得你是海城人?”進了臥室,夜夫人假裝隨意的問了一句。
夏筱熙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是海城人。”
“你從小一直都在海城生活嗎?中途有沒有搬過家?”
“從出生起我就在海城生活,直到大學畢業(yè)后,我才來了港城。”夜夫人問什么,夏筱熙就回答什么,她沒有多想。
“哦,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你來夜家應聘美珠的鋼琴老師。”
“對,那個時候我才來港城不久,在老師的引薦下,我才有幸來了夜家,當上了美珠的鋼琴老師。”回憶起剛來夜家的時候,夏筱熙臉上情不自禁掛滿了淡淡的笑。
“在那之前,你還有沒有來過港城?”夜夫人繼續(xù)追問。
“沒有。”夏筱熙搖了搖頭。
“筱熙,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但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你和你家人的隱私,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夜夫人沉沉的嘆了口氣。
“隱私?什么隱私呀?”夏筱熙傻傻的問了一句。
她早已把夜夫人當成了一家人,她對家人向來不刻意隱瞞事情,所以她不明白夜夫人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父母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孩子?就是說,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啊?”夜夫人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很無聊,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我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夏筱熙耐著性子,認真的答道。
她心里這會兒其實挺納悶的,覺得夜夫人的問題貌似比平時多了好幾倍,而且還全是關(guān)于她身世的問題,搞得跟調(diào)查戶口的一樣。
為什么要忽然問那些問題?是心血來潮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那你覺得你父母對你好不好?”夜夫人似乎沒察覺到夏筱熙的表情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她仍舊沉寂在自己的問題里,有點不能自拔。
“媽,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總是問一些有關(guān)我父母的事啊?”夏筱熙尷尬的笑了笑。
倒是不至于生氣,可心里難免會有些疑惑不解。
夜夫人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她先是尷尬的輕咳了一身,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哦,你別多想,我就是一時興起隨口問問。”
“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的話,您就直說,我一定認真的聽著。”夏筱熙扶著夜夫人坐到床邊,她自己也坐了下來。
“沒事,我就隨便問的,你不用往心里去。”夜夫人微笑著說道。
夏筱熙沒法再勉強夜夫人解釋,她只能無奈的說:“我沒有多想。媽,既然您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還真的有點困了,確實得睡會。”夜夫人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那您就睡吧,吃晚飯時我再上來叫您。”夏筱熙起身準備離開臥室。
“好,你也照顧好自己,別太累。”夜夫人是真心的關(guān)心夏筱熙。
夏筱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退出了夜夫人的房間。
下了樓梯發(fā)現(xiàn)夜冷辰緊閉雙眼靠在沙發(fā)上,看上去很是疲憊。
夏筱熙靜悄悄的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輕輕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了?要是累了的話,就回房間睡會兒去。”
“我沒事,你別擔心。”夜冷辰緩緩睜開眼睛,一手握住夏筱熙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美珠和paddy呢?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毕捏阄鯌袘械目吭谝估涑降募绨蛏稀?
“美珠回房間寫作業(yè)去了,paddy跟著去了。”
“哦,這下美珠可以安心的寫作業(yè)了。”夜夫人回來之前,小丫頭根本靜不下心。
“怎么這么久才下來?”夜冷辰并不是責怪夏筱熙,而是有些好奇。
“跟咱媽說了會兒話,她問了我很多問題。”夏筱熙實話實說。
夜冷辰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他立馬坐直身子,很認真很嚴肅的問夏筱熙:“咱媽問你什么了?快告訴我!”
“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這樣激動?我們就是聊天而已,沒說什么特別的事。”夏筱熙一臉茫然的看著夜冷辰。
“老婆,快告訴我,你們聊了什么?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夜冷辰輕輕的搖晃著夏筱熙的肩膀,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也沒什么,就是問了我?guī)讉問題,有關(guān)我的家鄉(xiāng)和父母。”夏筱熙沒有隱瞞夜冷辰。
“你是怎么回答的?”夜冷辰的心卡在了嗓子眼里,一點都不得安寧。
他最擔心他的母親對夏筱熙問東問西,不小心牽扯到慕海生。
“我就實話實說呀,這又沒什么好騙人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總覺得你怪壞的,跟平時不太一樣。”夏筱熙察覺出了不對勁。
“有沒有提到”夜冷辰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提到什么?”夏筱熙睜大眼睛看著夜冷辰。
“算了,沒什么,當我沒說。”夜冷辰不想提起慕海生這個名字。
“夜冷辰,你好奇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夏筱熙直接問出聲。
夜夫人是不停的問她問題,夜冷辰又十分在意夜夫人問他的問題。
到底是她多慮了還是夜冷辰和夜夫人“有問題”?
“”夜冷辰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他既不想騙夏筱熙,可又沒法對她說出真相,他的心其實挺煎熬的。
“不能跟我說嗎?”面對夜冷辰的沉默,夏筱熙有些失落。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她都不希望他對她有所隱瞞。
“不是不能說,而是”夜冷辰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
“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嗯,你接吧。”夏筱熙心里雖然有點小別扭,但她并沒有太過于任性。
夜冷辰接起電話后,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但從他冷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此時并不是很高興。
直到夜冷辰把電話掛了,夏筱熙才開口問了一句:“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高興,是公司又出了什么事嗎?”
“親愛的,這件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回頭有機會再說。我現(xiàn)在馬上得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晚飯。”夜冷辰在夏筱熙額頭上吻了一下,便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