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用力一甩就把輕輕抓著她胳膊的大掌甩開了,她的小臉憋得通紅,怒氣沖沖的看著陳飛,再次強調道:“你快讓人把paddy和美珠都放了。”
陳飛非常溫和的看了eva一眼,什么都沒說,而是朝她身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把她帶走。
那名手下很輕易就理解了他家少爺眼神中所暗示的內容,他沖陳飛點了點頭,然后緊緊抓住eva的胳膊,將她往安排好的專用飛機跟前拖去,動作不算溫柔但也不敢太過于粗魯,力道有些難把握。
“快把你的手拿開,別拽著我,我哪都不去,我要跟paddy和美珠在一起。”并非不渴望自由,而是不愿獨自離開。
還是那句話,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在不確定好朋友是否真正脫險之前,eva沒法心安理得的離開巴黎。
“eva小姐,你爸爸媽媽正在家里等著你呢,你早點回去,他們就能早點放心。”拽著eva胳膊,男子耐心勸說著,其實他心里快煩透了,可又不敢當著陳飛的面表現出來。
讓他親自送eva回洛杉磯,就代表著他必定要與eva的家人見面,而且還要費盡心思代替他家少爺向人家解釋一番,安東尼開明還好,萬一安東尼根本不聽他的解釋,那可怎么辦?
他只是綁架事件的小小參與者,卻要冒著大大的風險去面對被劫持人的家屬,他心里不煩才怪呢。
“那是我跟我家人之間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更輪不到你們關心。”eva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眼底眉梢全是對壞人的厭惡,絲毫沒有要感謝他們對她的“寬容”之意。
“。。。”男子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拽著eva往前走。
不管eva說什么,陳飛一行人都無動于衷,她實在是氣的不行,抬起另一只沒被控制住的手,朝身邊的男子身上狠狠打去,邊打邊罵,聲響很大。
“你們這群人是聾子么?難道聽不到我說話?!現在馬上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支配我的自由,你們這種強盜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我一定會向法院起訴你們的。”
eva并不是在開玩笑,她真的打算事后用法律武器為自己還有paddy和美珠維權,絕不讓壞人逍遙法外繼續禍害其他好人。
果然一聽起訴倆字,男子不由得就停下了腳步,有些為難的看向陳飛。
他上有老下有小,老婆現在又懷上了二胎,他可不想被法院起訴,更不想當冤大頭。
eva眼珠一轉,她覺得機會來了,毫不猶豫低下頭用力咬住了男子的手腕。
“啊!”伴隨著一陣劇痛,男子條件反射的松開了eva的胳膊。
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eva就快速跑進了帳篷。
“你。。”男子想罵eva,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就在此時,剛才看到的那抹亮點距帳篷這邊越來越近,透過燈光,陳飛隱約看到了人影,他輕聲說了句“先別管她了,隨她去。”
“是,少爺。”聚在一起的人們同時答應道,然后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陳飛身后,一起盯著即將要走到他們跟前的“敵人”。
越來越近,也看的越來越清楚,這是陳飛第一次跟夜冷辰正式見面,然而他看到的全是男人,并沒有見到夏筱熙。
陳飛當即緊鎖眉頭,心中大為不悅,看來夜冷辰并不是真心實意來跟他談判交易的。
“把里面那三個孩子看好了,尤其是paddy和美珠。”陳飛側頭對身旁的人小聲交代了一句,然后又迅速站直身體,扯了扯衣領,小聲咳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正朝他走來的夜冷辰。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十米遠,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臉上的神情和神態。
夜冷辰猶如暗夜之王,高大挺拔的魁梧身姿,穩重不亂的步伐,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份看似并不是很兇殘的淡然之色,同樣能給人們帶來一種巨大的震懾力。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擁有強大的氣場,根本不需要處心積慮的去偽裝,相反,骨子里沒有的東西,就算裝的再像,也會有不堪一擊的時候。
頓時,陳飛身后的那些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因為夜冷辰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
“孩子在哪里?”夜冷辰停下腳,眸光冷森的盯著陳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想到夜少這么快就來了,看來你真的很在意兩個孩子。”陳飛感受到了夜冷辰的強大氣場和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說實話,他有些心虛,但只要想到paddy和美珠被他控制著,他就又放松了下來。
“paddy,美珠,你們在哪?”懶得跟陳飛啰嗦,夜冷辰忽然大叫一聲。
他猜測兩個孩子可能就在帳篷里,但又不能百分百確定,所以他那句大叫其實就是想確認一下,然后好謀劃營救計劃。
果然,他的話剛落音,就聽到了paddy急切又興奮的回應:“爸爸,我們在這兒。”
緊接著美珠清晰洪亮的聲音也傳到了夜冷辰耳朵里:“叔叔,我和paddy還有eva現在在中間這個帳篷里,我們被綁在椅子上,,”
動不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巴。
“paddy,美珠,我就在帳篷外面,你們勇敢點,不要害怕。”確定精確位置以后,夜冷辰沒有急吼吼的跟陳飛談判,而是先安撫兩個孩子的情緒。
“夜叔叔,你快來救我們,他們把paddy和美珠的嘴巴堵住了。”eva剛說完這句話,同樣也被堵住了嘴巴,但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心慌。
“嘴巴被堵上了?”夜冷辰的聲音突然變小,但卻非常沉悶,明顯在隱忍著。
“夜少大可放心,我并沒有傷害他倆,只是把他們綁在了椅子上而已。”陳飛輕松的說道,絲毫不在意夜冷辰越來越冷的表情和他那雙嗜血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