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龍鼎花園后,夏筱熙就寸步不離的守著paddy。
“paddy,我是媽咪。”輕輕喚出聲,俯身握著paddy冰涼的小手,眼眶濕潤著,里面全是心疼和自責。
如果她今天親自去幼兒園接孩子,肯定就不會發生后面那些事情。
“paddy,你昨天特意跟我說了在幼兒園門口碰到蘇曼的事,是媽咪疏忽了,對不起。”
就因為自己抱有一絲僥幸,就讓蘇曼趁機傷害到了paddy,夏筱熙既痛恨又內疚。
“夏小姐,你別自責了,這事兒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可惡的蘇曼,誰也沒想到她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大家這才被她騙了。”張嫂站在床邊,同樣是滿臉的心疼和焦急。
小少爺那么小,那個蘇曼怎么就能狠得下心傷害他呢,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虧得幾年前,少爺把她捧那么紅,真是太令人心寒。
“張嫂,你知道嗎,現在只要想到蘇曼偽裝成慕希蛋糕店的店員主動接近paddy,我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她對paddy笑,她“好心好意”送paddy會員卡,那感覺真的好可怕。”夏筱熙將paddy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蘇曼絕對會遭報應的,少爺一定不會輕饒了她。夏小姐,咱們家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你別難過了。剛才亨利醫生也說了,小少爺并沒有中毒,相信很快就能醒過來。”張嫂心里也快痛死了,但她還是盡力安慰著夏筱熙。
“paddy,你能聽到媽咪給你說話嗎?你今天肯定是在幼兒園玩的累了,所以才睡的這么沉,對吧?累了就睡吧,媽咪哪都不去,就在你身邊陪著你。以后的每一天,媽咪都親自送你上下學,不會再讓任何壞人有機會接近你傷害你。”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夜冷辰表情凝重的走了進來,張嫂朝他點了個頭,隨后退出了房間。
“亨利把paddy的情況告訴我了,所幸不是中毒,你別太傷心。他向我保證過,paddy明天就能醒來。”夜冷辰來到床邊,站在夏筱熙身后,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
“亨利醫生給paddy打的是什么針?真的可以確保明天就能醒過來么?那針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夏筱熙轉頭看著夜冷辰,但是手卻始終握著paddy的手不肯放。
夜冷辰彎下腰,額頭抵在夏筱熙額頭上,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撫道“關于亨利的醫術,你我都是了解的,他從來不說大話。你放心,那個針不會對paddy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夏筱熙點了點頭,然后靠在了夜冷辰身上“蘇曼呢?”
“腿廢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語氣漠然,就像再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沒有任何感情,更沒有憐憫。
“她現在在哪里?”
“鎖在車庫了。”paddy醒來之前,不會有人去車庫看蘇曼,也不會有人幫她包扎傷口,更不會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
“為什么不讓她死?”夏筱熙以為夜冷辰在麗水小區e座樓頂就已經把蘇曼打死了。
“生不如死的感覺是最痛苦的,我不會讓她死,我會讓她活著,而且要讓她過很久很久。”活的越久就會痛苦,這是夜冷辰給蘇曼的終極懲罰。
“把她送出港城吧,去一個她永遠都不可能逃不出來的地方。”就像陳思穎一樣。
“除了要永遠都逃不出去,還要讓她永遠都沒有自殺的機會。”直到生命自然終結那天,蘇曼才能徹底解脫。
夏筱熙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
無可救藥的人那就無可救藥的活著吧!
夏筱熙和夜冷辰一夜未睡,都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著paddy,等著他醒來。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夏筱熙實在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慢慢趴在在床頭緊挨著paddy的手,睡著了。
夜冷辰輕手輕腳走到夏筱熙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的幫她把衣服脫掉,蓋好被子之后在她臉頰上溫柔纏綿的親了幾下。
“好好睡一會兒,等你睡起來,paddy也該醒來了。”
隨后,夜冷辰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換好衣服去了書房。
“阿瑞怎么樣了?”
“少爺,阿瑞從手術室出來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陪同在阿瑞身邊的同伴握著電話說道。
“腿呢?”夜冷辰擔心阿瑞會雙腿癱瘓。
“醫生說還有待觀察,現在并不確定阿瑞的腿究竟能不能保住。”同伴說這話的時候,心情也很沉痛。
“告訴醫生,用最好的治療方法,務必要保住阿瑞的腿。”夜冷辰把煙頭扔進煙灰缸,掛斷電話,起身朝窗朝走去。
透過書房的窗戶向下看去,看到的正是車庫,夜冷辰眸光深沉的盯著那一動不動?
“蘇曼,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活該!”
。。。
月經期的女人本身就比平時困倦,加之又一夜未睡,夏筱熙被夜冷辰抱到床上狗,一睡就是七個小時,時間剛閃過正午十二點多,她才有了蘇醒的跡象。
“嗯,,”舒服的嗯哼了一聲,伸了伸手臂,睜開了仍然有些酸澀的眼睛。
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后,夏筱熙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扭過頭輕聲叫了幾聲“paddy,paddy。”
可paddy依舊是雙眼緊閉,沒有絲毫反應。
夏筱熙又晃了晃paddy的胳膊,聲音比剛才稍微大了一些“paddy,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咪,你已經睡的夠多了,不能再睡了。今天外面的太陽很好,媽咪帶你去外面玩,快醒來,好不好?”
回應夏筱熙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不是說今天就能醒過來嗎?可怎么到現在還沒醒來?”
夏筱熙心急的掀開被子,穿上鞋披上外套,來不及洗漱梳頭發,朝臥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