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剛才是在做夢,可夏筱熙此時渾身仍舊微微顫抖著,自言自語道“太真實了,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害怕。”
蘇曼為什么要朝夜冷辰開槍?她不是一直都很愛慕他嗎?怎么舍得讓他死?
心里很是煩躁郁悶,夏筱熙掀開被子走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單人沙發上邊喝邊回憶。
四年前夜冷辰跟她說過,蘇曼已被帝豪解約,而且被黑衣人帶著離開了港城,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回來,但卻沒具體說蘇曼被帶到什么地方,將接受什么樣的懲罰。
“她不會是回到港城了吧?那夜冷辰豈不是很危險?”
夏筱熙放下水杯,快速找到手機撥通了夜冷辰的號碼,很快那邊就接了起來。
“午睡起來了?”低沉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夜冷辰,我剛才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夢到。。”想到那個殘忍的畫面,夏筱熙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不管夢到什么都別害怕,那只是夢而已,全是假的,知道嗎?老婆,不要胡思亂想,老公一會就回去陪你。”夜冷辰緊握著手機,他恨不得自己會魔法,只要念個咒語,就能馬上出現在夏筱熙身邊。
夏筱熙不是三歲小孩,她當然知道夢和現實是兩碼事,可剛才那個夢實在太真實,而且又事關夜冷辰,她緊張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我夢到了蘇曼,她手里舉著一把槍,然后,她,她竟然朝你開槍,我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夏筱熙的聲音顫抖著。
夜冷辰眉峰微皺,心里咯噔了一下。
蘇曼,這個封塵多年的名字開始慢慢竄進腦海,讓人慢慢回憶起有關她的過去。
夜冷辰的眸子明顯暗沉了幾分,要論資歷和實力,蘇曼當之無愧是帝豪的大姐大,至今無人能超越她。
他從來沒有否認過蘇曼的優秀和貢獻,但她卻犯了最不該犯的錯,還差點讓夏筱熙跟他破裂。
沒有讓她死,其實已經算是額外開恩了。
“夜冷辰,夜冷辰,你怎么了?聽到我說話了嗎?”聽不到夜冷辰的回應,夏筱熙對著電話喊了兩聲。
“老婆,我在聽呢。還是那句話,那只是個夢,是假的,你不用驚慌。蘇曼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傷到我,你放心吧,別胡思亂想了。”夜冷辰回過神后,趕緊安慰了夏筱熙幾句。
“她現在在哪里?”為什么夏筱熙有種奇怪的直覺?她感覺蘇曼很有可能就在港城,而且離夜冷辰很近很近。
“被賣到了一個比地獄還讓她痛苦不堪的地方,她不可跑出去的。”夜冷辰還不知道他這次其實失算了,更不知道蘇曼如今就在距離帝豪只有100米遠的慕希蛋糕店里。
“怪不得她要沖你開槍。”女人一旦被折磨瘋了,哪里還顧得上的什么愛慕傾心?她們心估計早就被仇恨占滿了。
夜冷辰向來是無神論者,他從不相信什么因果報應,為了能穩住港城第一大少個帝豪的地位,他的雙手早就不干凈了。他心里清楚蘇曼對他肯定有怨恨之意,但他根本不在意。
別說在夢里了,就算在現實中的,他給蘇曼一把槍然后讓她沖他開槍,夜冷辰都敢百分百篤定,蘇曼不敢!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你要相信老公的威懾力是很強的,豈會讓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就傷了,那也太不堪一擊了。”
“我當然相信你,或許真的是我太敏感。想太多了。”夏筱熙長長的嘆了口氣。
倆人跳過蘇曼的話題,聊了幾句其他輕松有趣的事情,夏筱熙的心情稍微緩和放松了些,最后她以不打擾夜冷辰工作為由,主動掛斷了電話。
自從回到港城,夏筱熙過得就是豪門正牌少奶奶的優質高端生活,不需要為了paddy的學費而辛苦工作,也不需要占用休息時間做家務,悠閑自得的令人羨慕。
再過半個多小時,paddy就要放學了,夏筱熙在家里實在是無聊的沒事可做,就起身去衣帽間換了一套衣服,然后化了一個精致好看的淡妝。
“夏小姐,我們來的有點早了。”阿瑞把賓利車停在了paddy就讀的幼兒園門口。
“在家等跟在這里等是一樣的。”夏筱熙搖下車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幼兒園大門。
阿泰沒有再多說什么,安靜耐心的跟夏筱熙一起等paddy放學。
放學鈴聲準時響起,paddy一蹦一跳的出了校門,順利找到賓利車,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媽咪,你今天又來親自接我了。”paddy高興的說道。
夏筱熙抱著paddy,親昵的撫摸著他的頭發,親切溫柔的說道“以后媽咪每天都來接你放學回家,好不好?”
反正有大把時間,盡量多陪陪孩子。
paddy自然是歡喜萬分,懂事的說道“媽咪如果有時間,就來接我。如果媽咪有事要忙,就讓阿瑞叔叔來接我就好。”
“好,媽咪答應你。”
夏筱熙跟大部分家長一樣,接到paddy以后會問了他幾個問題,比如中午在學校吃的什么?午睡了么,睡了幾個小時?今天在幼兒園開心嗎?學到了什么新兒歌?
paddy非常配合,夏筱熙問什么,他回答什么,把自己在幼兒園一天所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如實說了一遍。
夏筱熙覺得這樣既能讓家長了解孩子在幼兒園的狀況,也可以鍛煉孩子的語言表達能力,一箭雙雕,好處多多。
“媽咪,我突然想吃蛋糕。”幼兒園的小朋友就是這樣,放學還沒到家,他們就會喊著肚子餓,想吃東西。
夏筱熙摟著paddy問道“一會路過蛋糕店,媽咪帶你去買。”
“我想吃爸爸公司旁邊那家蛋糕店里的蛋糕。”paddy所說的正是慕希蛋糕店。
“就那么喜歡那家店的蛋糕?”夏筱熙沒有馬上反駁,而是很隨和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