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雅轉(zhuǎn)身對阿泰友好的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然后邁開大步朝前跑去。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沿著這條路跑,一步都不敢停下,盡管感覺喉嚨里有明顯的血腥味,但徐小雅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徐小姐,你,你怎么跑那么快?不累嗎?我都快累死了!卑⑻┩T谠貜澫卵,氣喘吁吁的看著仍舊在狂奔的徐小雅。
就算再難受再累,徐小雅還是拼命的往前跑,因為莫子琛就在前面呀,只有跑快點才能見到他,跑慢了就再也見不到了,她怎么敢讓自己慢下來?
終于,徐小雅跑到了路的盡頭,可這卻是一個岔道口,她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她轉(zhuǎn)身正要開口問阿泰,只見不遠處的阿泰一手扶著腰,一手為她指方向。
徐小雅收到訊息后,朝岔道口右邊的方向狂奔而去。跑著跑著,她隱約看到了不遠處有兩架直升飛機停在地面上。
飛機還沒起飛就證明莫子琛還沒有離開港城,徐小雅激動興奮的快要哭了。 “莫子琛,再等我一下,我,,我馬上就到你跟前了,馬上,馬上,,”
林婉推著輪椅走到直升飛機跟前,對身旁的助手說道“外面起風(fēng)了,你們快把琛抬上飛機!
助手們收到指令后,走上前小心謹慎的抬起了輪椅,剛把輪椅抬到飛機機艙門口,他們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
“等一下,先別走,莫子琛,你先不要走,等我一下!”當(dāng)徐小雅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是莫子琛時,她的心已經(jīng)被撕裂的不像樣了。
他的腿就傷的那么嚴重嗎?竟然坐起了輪椅,難道以后都不能站起來了嗎?
一想到這里,徐小雅就愧疚的想死,如果可以,她寧愿坐在輪椅上的人是她,而不是莫子琛。
“琛,是徐小雅來了!绷滞窬o跟著上了飛機,站在莫子琛身后。
“我知道!蹦予≡趺纯赡苈牪怀鲂煨⊙诺穆曇簦
任何時候,他都不可能忘了她的聲音,或憤怒,或倔強,或嬌媚,各種各樣,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绷滞裼杂种。
莫子琛偏過頭,看到徐小雅朝他跑來,依稀還能看到她臉上的眼淚。
她是從哪里跑到這里的?為什么不是坐車來的?
“莫子琛,,,”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徐小雅拼死拼活總算是跑到了莫子琛跟前。
感覺雙腿快廢了,但一切都值了,不是嗎?最起碼她看到莫子琛了。
“你,你真的要離開港城嗎?”口干舌燥,氣喘吁吁,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莫子琛俯視著地面上的徐小雅,看著到她難受疲倦的樣子,他的心猶如被鐵錘狠狠捶了一樣,疼的直流血。
“去美國調(diào)養(yǎng)。”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非去不可嗎?”港城的圣德醫(yī)院醫(yī)療水平并不比美國的差,加之亨利醫(yī)生也在港城,留在港城調(diào)養(yǎng)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周淳一個電話,你不也是非去不可嗎?”不論他如何留她,說了多少好話,她仍舊是堅持己見非去不可,一點不在意他的感受。
其實剛才在電話里,徐小雅就已經(jīng)向莫子琛表明了她以后不會再矯情,也不會再不顧及他的感受了。
她的態(tài)度和誠意,難道他沒看到嗎?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提起周淳!
“莫子琛,我求你了,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徐小雅快瘋了,還要讓她卑微到什么地步,說多少聲對不起,莫子琛才會消氣。
“我更不想聽到他的名字!蹦予『薏坏盟麖倪@個世界上趕緊消失。
“我發(fā)誓,以后不會再提起他了,他的事,我再也不會過問了,再也不會了!毕褡鲥e事情的孩子一樣,徐小雅鄭重的向莫子琛保證道。
“上來。”莫子琛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徐小雅迅速抬頭看向莫子琛,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讓她上去,是不是代表他不生氣也不恨她了?
心里一陣欣喜,沒有扭捏也沒有猶豫,她朝他走去。
“琛,你是要帶她一起去美國嗎?”林婉的臉色變的特別難看,她沒想到莫子琛會突然說那么一句。
莫子琛沒有回答林婉的問題,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朝他走來的徐小雅。 “告訴我,這半個月,你在哪里?”
“海城,我爸他住院了,我不得不回去。莫子琛,其實你進手術(shù)室以后,我一直都在圣德醫(yī)院,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就在你要醒來的那天,我跑到王院長辦公室里去叫他看你,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接到了海城醫(yī)院打電話,所以我,,”
“所以你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就離開了圣德醫(yī)院,是嗎?”說到底,莫子琛就是在怪徐小雅沒有把他放在首位。
陷入愛情里的人,占有欲是極強的,有時候也會犯渾,變的自私,變的希望對方時時刻刻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莫子琛,那是我爸!他當(dāng)時躺在醫(yī)院,生命垂危,醫(yī)院說沒有我的簽字同意,他們就不會給我爸做手術(shù),那種時候,我沒得選,只能盡快趕回海城!
周淳的事,“心口不一”的事,徐小雅愿意承認錯誤,可是爸爸的事,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她愿意向莫子琛解釋,希望他能理解她。
“那如果那天我沒有醒來呢,你會不會離開圣德?”莫子琛已經(jīng)走過入魔了,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人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問我這樣殘忍的問題?莫子琛,你非要這樣折磨我的心嗎?”道歉了,認錯了,可為什么還要這樣咄咄逼人?
難道就因為一件事的過錯,她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原諒嗎?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折磨我的心,我何曾折磨過你的心?”
“所以,你現(xiàn)在來折磨我了,對嗎?”徐小雅抬手抹掉眼淚,直直的看向莫子琛。
還要讓她怎么做,他才能滿意?
他知不知道,她爸爸今天才從重癥監(jiān)控病房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可當(dāng)她接到他今天要離開港城的消息時,她沒有停頓半秒就直奔機場來了港城。
第一次,她丟下他,回了海城,第二次,她丟下爸爸,趕到港城,做出選擇的那一瞬間,莫子琛大概不知道那是有多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