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城?
夜冷辰還真沒注意過這個比港城小好幾倍的城市,只知道那是個充滿文藝的地方,好多藝術家都出自那里。
“怎么沒有培訓機構老師的資料?”大致翻看了一遍華爍帶來的資料,夜冷辰看到的全部都是鼎盛公司概況以及旗下一些機構的簡單介紹,并無和人事方面相關的內容。
華爍趕緊低頭哈腰的解釋著“夜少,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份文件的確沒有人事資料。如果夜少對鼎盛的人事情況感興趣,我馬上讓人傳真一份過來。”
夜冷辰抬起頭皺著眉頭瞥了一眼坐在他正對面的華爍,語氣之中透著濃濃的不滿“這個時候才準備,不覺得遲了嗎?”
不管他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該準備的資料必須一應俱全都準備好。看不看,那是他的事兒,但沒有提前準備充分,就是對方的不是了。
夜冷辰頓時沒有了心思繼續往下看,他把文件隨手往辦公桌上一扔,雙臂環胸靠在老版椅上。
“五分鐘之內,我要是仍然看不到琴藝培訓機構的人事情況表,你就可以滾回芮城了。”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到位,還敢提跟帝豪合作的事情,想都別想!
“夜少放心把,五分鐘之內,我一定把資料拿到你面前。”華爍趕緊從座位上起身,離開夜冷辰的辦公室,朝秘書臺走去。
距離規定時間還有30秒鐘的時候,華爍手里拿著琴藝培訓機構的人事情況表,再次來到總裁辦公室,抬起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到夜冷辰面前。“夜少,這是你要的資料,請過目!”
夜冷辰其實剛才也只是在腦中閃過那么一個念頭,這會兒倒是沒有了什么興趣。“資料放下,你出去!”
華爍并不敢多言,小心翼翼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隨后便離開了夜冷辰的辦公室。
他心里在怨恨自己沒有一次性把文件資料準備齊全,如果因為這個小失誤失去了跟帝豪合作的機會,他會悔恨一輩子的。
華爍離開辦公室以后,夜冷辰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無意間瞥到桌上那份琴藝人事資料時,總覺得有股奇怪的感覺在牽引著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把資料拿了起來。
當看到一個叫夏婉的名字時,夜冷辰立刻坐直身子,目光卻深深的沉了下去。
姓夏,29歲,鋼琴老師。
“馬上叫華爍來我辦公室一趟。”夜冷辰摁下內線,給李秘書吩咐了一句,就連他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夏婉會是夏筱熙嗎?會是她嗎?
夜冷辰低頭重復的看了幾遍有關夏婉的資料,一個字他都不肯放過,他想從這里找到夏筱熙的影子。
可小小的a4紙上,所容納的信息量總歸是有限的,況且夏筱熙又特意隱藏了許多內容,除了年齡和愛好是真實的以外,其余內容都是假的。
“為什么沒有照片?”夜冷辰起身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此刻的他既激動又焦急,他想馬上確定夏婉究竟是不是他最愛的那個夏筱熙,是不是那個憑空消失了四年的夏筱熙。
華爍離開夜冷辰的辦公室以后并沒有走遠,而是在帝豪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喝咖啡,算是舒緩情緒吧,他覺得跟帝豪合作估計沒戲了。
正在哀怨嘆氣之時,華爍接到了李秘書的電話,聽到李秘書的話,他一下子來了興致,猛的起身就往咖啡館門口走去,由于動作,還差點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李秘書,麻煩你轉告夜少,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世事無絕對,鼎盛跟帝豪合作,說不定又有希望了。
“你有沒有見過琴藝培訓機構的夏婉老師?”夜冷辰直奔主題,沒有多余的廢話。
“沒有見過。”平時都是琴藝的負責人寧芳直接去鼎盛公司向華爍匯報培訓機構的相關情況,華爍只關心琴藝能不能賺錢,根本不把琴藝的員工放心上,更不會關注一下才來琴藝不久的新人。
“馬上拍一張夏婉的照片過來。”夜冷辰直接給華爍下達了命令,他要第一時間見到夏婉的真面目。
這是最直接最簡單也是最快速確定夏婉身份的辦法。
華爍收到命令以后,不敢耽誤時間,趕緊給琴藝的負責人打去電話,不到兩分鐘,夏婉的照片就發送到了華爍的手機上。
“夜少,這就是琴藝培訓機構的夏婉老師。”華爍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夜冷辰。
夜冷辰接過手機低頭一看,整顆心激動的都快要蹦出來了。
沒錯,手機照片上的人就是夏筱熙。
白凈的素顏,淡雅的微笑,明亮有神的眼睛,這應該是她的近照,比四年前還要美,美的無法無天,美的動人心弦。
夜冷辰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屏幕,伸出食指在屏幕中夏筱熙臉頰上輕輕劃過,心里默念道“夏筱熙,原來你躲在芮城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你做好跟我解釋的準備了嗎?”
收回思緒,夜冷辰把夏筱熙的照片發送到自己手機里,然后把華爍手機里的照片果斷刪掉還給了他。
他的女人,即便是電子照片,也只能出現在他的手機里面,其他男人沒有資格存有她的照片。
“馬上動身去芮城,我要親自去考察琴藝。”夜冷辰說完話,不做任何停留,朝辦公室門外走去。
華爍有些發愣,他受寵若驚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夜冷竟然提出要去考察琴藝。這對于他,對于鼎盛,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榮耀。
“夜少,等等我,我來開車。”回過神的華爍裝起手機,拔腿就去追夜冷辰,臉上全是無以言表的亢奮和激動。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不能與帝豪合作,就看這次的表現了,無論如何華爍都不允許自己再出現任何失誤。
賓利車在高速路上飛奔著,夜冷辰靠在后車座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里夏筱熙的照片。
芮城距離港城全程將近五百公里,他卻足足用了四年的時間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