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夫人心里其實非常害怕,但她唯有讓自己假裝鎮定才能讓夜冷辰捉摸不透,他越捉摸不透,就越不會讓她死。
“瘋女人,你說不說!”阿泰咬著下嘴唇,氣勢洶洶的對著凱特夫人的頭頂。
他其實很緊張,倒不是說害怕,就是感覺現在這個動作瘆得慌。
當那把冰涼鋒利的水果刀架在耳朵上時,凱特夫人不敢想象阿泰用力切下去的那個動作。
但她恐慌的同時卻也十分清楚,沒有夜冷辰的命令,沒人敢對她下手,包括阿泰在內。
這次凱特夫人有了動作,她緩緩抬起頭,恍惚疲倦得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夜冷辰。
與其擔驚受怕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還不如給她個痛快。
“夜少,一槍崩了我吧!彼朐儋一次。
賭夜冷辰為了解藥不會殺她,賭他不會折磨她。
“既然凱特夫人想死,好,夜某就成全你!
只見夜冷辰從另一側口袋掏出一把銀制“沙漠之鷹”,當初在非洲原始森林瀑布下射殺遠古大鱷時用到的就是這把槍!鞍⑻,讓開!
他在賭。
賭凱特夫人為了活命會說出解藥。
空蕩蕩的廢棄工廠里氣氛凝重恐怖,人們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他們看的出來,夜少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看到夜冷辰舉起手槍對過來的時候,凱爾夫人的心跳驟然加快,他不會真的要開槍吧,難道他不想要解藥了嗎?
看到凱特夫人微微發抖的手指,夜冷辰就知道她在害怕,這對于他來說非常有利,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凱特夫人,一路走好!
夜冷辰沒有猶豫,舉起“沙漠之鷹”直接對著凱特的頭部扣動扳機,凱特夫人驚慌失措中大聲喊叫了一句“鱷魚血紅景天曼陀羅。”
她清楚的看到了夜冷辰扣動扳機的動作,她不想死,她還有未完成的任務,她不能死,不能死!
然而,就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凱特恍然大悟發現她上當了,夜冷辰雖然扣動了扳機,但手槍里并未裝子彈。!
她賭對了,夜冷辰沒有殺她,但她同時也被騙了!
“。。!你跟你的母親袁亞楠一樣卑鄙無知,你們會遭報應的,你們夜家的人全都會不得好死。就算夏筱熙的病毒被解了,我也詛咒你們此生此世永遠不會在一起。!”
凱特夫人怒目圓睜聲音嘶啞的怒吼著,她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雙腿用力蹬著想站起來沖到夜冷辰面前親手掐死他,然而任憑她怎么用力,都無法再重新站起來。
敢詛咒夜家和他的女人?
很好!
“從現在開始,水改成5毫升!
每間隔12個小時只允許喂凱特5毫升的水,夜冷辰要讓她生不如死。
不再多做停留,夜冷辰離開廢棄工廠直奔亨利實驗室,將解藥配方告訴了他。
“最多三天,我要看到解藥,另外,再研制一份一模一樣的病毒!
夜冷辰要讓凱特夫人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世上僅存的唯一一條遠古大鱷就在他手上,即便凱特夫人知道解藥配方,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制出解藥。
雖然知道了解藥配方,但在親眼看到夏筱熙身體恢復正常之前,夜冷辰的心還不能完全放松。
。。。
正在熟睡中的夏筱熙,忽然看到一條長相兇殘丑陋的巨型鱷魚正從一片深潭中往外爬,更加奇幻和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從那條鱷魚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傷痛和憤恨。
那感覺就像她做了對不起它的事情一樣。
畫面突轉,那條鱷魚忽然爬到她身邊,張大嘴巴準備咬她“你把我的家族還給我,把我的孩子和我的血全部還給我!”
就是這驚悚的一句話把夏筱熙驚醒了。
醒來后的夏筱熙脊背和額頭一陣冒汗“怎么會做那么奇怪的夢呢?”
竟然夢到鱷魚跟她說話。!
太恐怖太扯淡了吧!!
坐在床上的夏筱熙松了松衣領,拍了拍發燙的臉頰,伸手從床頭柜拿上手機準備看時間。
恰巧這時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她緩了緩因噩夢帶來的不好情緒后才將電話接起。“你好,請問找誰?”
“你好,請問是夏筱熙夏女士吧?”聲音成熟穩重,帶著濃郁的港城口音。
“對,是我,請問你是,,?”聲音有一點熟悉,但卻馬上想不起來是誰。
“夏女士,我是圣濟醫院的郭醫生,今天上午你來我們這里體檢過的。”郭醫生是圣濟醫院體檢部主任,他此刻手里正拿著夏筱熙的血液檢測結果單。
郭醫生說完話,夏筱熙很快就想起來了。
“郭醫生,你好,是不是我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
“是的,但夏女士的血液檢測結果有些,,不太正常,如果有時間,你還是親自來醫院一趟吧。”郭醫生盡量把話說的很委婉,他怕患者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好,謝謝郭醫生,我明天上午就過去。”夏筱熙聲音在顫抖,她不是三歲小孩,即便郭醫生的話說的很委婉,但她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不樂觀。
怪不得自己身體最近出現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癥狀,原來是她的血液有問題。
血液有問題?
夏筱熙在大腦中搜尋著跟血液相關的疾病,可她畢竟不是醫生,沒有太多相關方面的專業知識,所以她就憑借平時聽到的或者在電視上看到的,聯想到人們經常說到的白血!
白血病?!
講真,她并不懂白血病的病理,可她卻跟多數人一樣,提起白血病這三個字,就會莫名感到一陣恐慌害怕。
貌似,這個病不是很好治!
越是不懂不知道,反而就越猜疑越覺得心慌意亂,夏筱熙掛斷電話以后就在床上坐不住了。
她跑去洗手間用涼水拍了拍臉頰,深呼吸了幾次,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先別慌,要保持鎮定,郭醫生只是說血液檢測結果不太正常,并沒有說惡劣或者存在危險,一切等明天去醫院見到郭醫生后再做決定。”
夏筱熙自我安慰了一番,拿毛巾擦干臉后又抹了一層潤膚乳,正拿起梳子要梳頭發,身后的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