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對林子楠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沒有人比林染更清楚。
林染恨得咬牙切齒:“這么說來,林子楠是懷孕了,而且孩子還是以深的?”
“聽他們對話的內容,是這樣說的。”
林染唇角勾起抹陰狠的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林子楠,你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她從包里抽出一疊錢來,遞了過去,“這孩子,不能生下來。在監獄那種地方,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個未成形的胚胎,你肯定有辦法的吧?”
對方收了錢,腆著臉討好地笑:“林小姐放心,要在監獄里生下孩子,那可不容易。至少,飯菜就不是很干凈。”
……
林子楠捂著疼得痙攣的肚子,撐著鐵門鋼筋向獄警求助:“我肚子疼,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濕熱的液體自下身流出,濕了她寬松的囚褲。
在獄警驚恐的眼神中,林子楠緩緩蜷縮下去,像困獸般絕望悲憤,“我只剩下他了,求求你們……”
然而,為時已晚。
林染一臉幸災樂禍的出現在病房,“知道為什么你會流產嗎?因為你誤食了墮胎藥!”
林子楠閉眼,心落進了地獄里,再難爬出。
“監獄這種地方,墮胎藥可不常見。可惜了是對雙胞胎,都成型了。你子宮損傷性大出血,以后都再難懷孕。”
林子楠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深深吸氣,努力克制,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拳。
“滾!”
林染仿佛沒聽見般,自厲自地說著:“林子楠,厲以深知道你懷孕了。他怎么會讓一個他痛恨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呢!”
林子楠的心像被誰捏住了般,痛得都喘不過氣來。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馬上給我滾!”
林染冷笑,睥睨地看向如螻蟻般的林子楠,唇角得意的弧度肆意擴大:“你一個殺人犯,有什么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她臉上全是陰狠,拿出一個醫院廢物處理袋,走到林子楠面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是你肚子里掉出來的野種!”
透明密封袋里,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林子楠看得頭皮發麻,破碎的心再度被撕裂著痛,痛到麻木,痛到瘋狂。
那是寄托她全部希望的孩子啊!
她急促地吸著氣,雙目圓瞪,眼珠像要脫框而出,神色駭人。
林染滿意地看著她癲狂狼狽的樣子,嘴里嘖嘖有聲,報復的快感酣暢淋漓。
“這種東西,給你看看是慈悲。林子楠,我會把它拿去喂狗,你這種賤人身上掉下的東西,也只配喂狗了!”
那似被人捏著的心臟終于不堪重負,啵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
林子楠眥目欲裂,手背青筋鼓起,輸液管里血液回流,觸目驚心。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
厲以深沒能將她帶進深淵,林染的一個舉動卻讓她萬劫不復。
林子楠猙獰咆哮,從床上跳起,撲了過去,瘋狂地廝打著林染。
針頭被扯掉,帶出一串艷紅的弧度劃過半空。
有人沖進來,抱住崩潰的林子楠,“林子楠,你冷靜點。”
林子楠沒法冷靜,心里駐了只受傷的野獸,恨不能毀滅世界!
林染被林子楠的瘋狂嚇得夠嗆,有人將她自林子楠手里救出,逃似的竄出了病房。
沒了林染,林子楠失去了目標,痛苦地跌縮在地,崩潰地抱著膝蓋嘶聲痛哭。
哭得肝腸寸斷,恨意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