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軍主將的傷口包扎好的時候,小兵也拿來了鞭子。
鞭子上全都是倒鉤,一拿近就能聞到上頭刺鼻的辣椒的味道。
這個小兵,在鞭子上頭浸了辣椒水。
聯(lián)軍主將裝好衣衫,走到胡婕的身邊,拿過鞭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舔了舔嘴唇。
“老子就朝你要一樣?xùn)|西,布防圖。只要你給了,老子就放了你。”
聽得此話,胡婕沒有半點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讓她麻木了,一陣一陣的痛楚侵襲著她的神經(jīng),她不想回答,也沒有力氣回答。
見此,聯(lián)軍主將竟是被氣笑了。
“行吧,別說老子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愿意抓住的!”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也落了下去,鞭子狠狠地落在了胡婕的身上。
倒鉤穿過胡婕的皮膚,狠狠地刺入她的血肉,揚起的時候,倒鉤帶著血肉一起出來。
“啊!”
胡婕痛呼出聲,也是沒有想到聯(lián)軍主將居然還用這種手段。
血肉活生生的被勾出來,胡婕疼得都快要昏過去了。
聽到她凄慘的聲音,聯(lián)軍主將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好似在陸言那里吃過的虧都從胡婕身上討回來了,心里頭一陣的舒爽。#@$&
“哈哈哈,叫你骨頭硬!一個娘們,還學(xué)大老爺們兒出來打仗,你說你不是找死是什么?!”聯(lián)軍主將笑罵了一聲,沒有給胡婕緩神的時間,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慘叫一聲接著一聲,胡婕痛得眼淚一個勁兒的流。
聯(lián)軍主將使勁兒的折磨著胡婕,胡婕暈了就用鹽水將她澆醒,如此這般,循環(huán)了好幾次。
一直到胡婕昏過去澆了兩桶鹽水都沒有將她再澆醒,聯(lián)軍主將這才停下手。
“把她抬下去吧,叫軍醫(yī)給她看看,要是死了咱們可就沒有籌碼去威脅那陸言小兒了。”聯(lián)軍主將眸中掠過一抹異色,從來沒有想到像他這種勇猛的人,打仗居然還要需要俘虜。%&(&
戰(zhàn)事因為胡婕的被擄被按下了暫停鍵,雙方都沒有輕舉妄動。
聯(lián)軍主將是想要找一個好的時機,而陸言則是在想要怎么將胡婕給救出來。
另一邊,青離帶著顧鴻幾個人在林子里尋了幾天,一行人終于還是找到了麻柳河村。
只是幾人身著不凡,一進入村子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此時正值戰(zhàn)亂,雖然村子里還算平靜,但也人人自危,擔心戰(zhàn)事會蔓延到村子里來,到時候他們跑都跑不贏。故而,這段時間只要不是自己村子里的人進來,他們都會十分的警惕。
村子里還安排了巡邏的人,兩人一組。
他們都是村子里的青壯年,每天抽出一些時間來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異樣就立馬報告給其他的村民,不說所有人都團結(jié)起來抵御外敵,至少可以提早一點逃跑。
一發(fā)現(xiàn)青離幾人,巡邏的人就上來攔住了他們。
只是他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而青離卻有好幾個,且看著都不好惹。
“你們是誰?”
“我們是來尋人的,最近你們村子有沒有來一位姑娘,長得很好看,與我差不多高,看著挺瘦弱的。”青離語氣很好,沒有因為著急就亂發(fā)脾氣。
見青離長得像是個娃娃一樣,語氣柔和,兩個村民稍稍放下了心來。
周正家多了一個人他們是知道的,只是對方不過是個姑娘家,看著人畜無害,長得又好看,他們都十分喜歡,平日里還往周家送些吃食。
眼下不知道青離幾人是什么來頭,他們都擔心是來找林菀玉麻煩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后問道:“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人,你們走吧,咱們村子現(xiàn)在不歡迎外人進入。”
兩個人的表親都落入了青離的眼中,她心下一喜,頓時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語氣再度柔和了幾分,青離眼中帶著焦急。
“我所說的那位姑娘是我家夫人,上次不小心失散了,若是你們知道她在哪兒,還請一定要告訴我,我真的真的十分擔心她!”
說著說著,青離的語氣帶上了哽咽。
兩個人有些愕然,不是因為其他,只因為那“夫人”兩個字。
原以為林菀玉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畢竟看著年紀還小,又是一個人。
他們本還想著,林菀玉雖然住進了周家,但之前對外已經(jīng)說過和周正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他們還有機會能夠追求一番。
若是能夠娶得這么一個好看的姑娘回家,那也是一輩子都值得炫耀的事情。
時常往周家送東西,里頭也有這樣的原因存在。
可現(xiàn)在青離一句夫人,就將他們的幻想給打破了。
見青離的模樣不似作假,一行人看著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要動手的樣子,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
青離趁熱打鐵,道:“我家夫人身子弱,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懷了身孕,如今失蹤也不知道狀況怎么樣了。兩位大哥,求你們帶我們?nèi)ヒ姺蛉税桑 ?
有了身孕!
不僅是夫人,還有了身孕!
兩人眼里皆是震驚。
林菀玉沒有顯懷,又穿著大娘寬松的衣裳,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啥。
眼下曉得林菀玉懷了身孕,只覺得一腔的春夢頓時破裂了。
青離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兩人也不好再隱瞞著。
他們帶著青離一行人往周家去,雖然已經(jīng)相信了青離的話,但他們還是沒有放松警惕,目光時不時就落在顧鴻幾個男子的身上。
一旦顧鴻幾人有什么不對勁兒,他們也是不會手軟的。
不說別的,他們手中的柴刀還是使得挺順的。
一行人到周家的時候,周正正在院子里劈柴,大娘在剁雞食準備喂雞,而林菀玉自然在床上躺著。
安胎藥已經(jīng)喝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前兩天周正又請郎中過來看過了,但郎中還是一樣的說法,林菀玉身子太弱,又顛簸了那么許久,養(yǎng)這么幾天根本就不夠,還得繼續(xù)養(yǎng)著。
聽得郎中這話,林菀玉之前還能在院子里走上幾圈,這兩天便又在大娘的勒令下只能在床上躺著。
林菀玉望著茅草鋪成的屋頂,無聊的她正在思考若是下大雨,這茅草的屋頂是否還能支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