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一夜,頭疼么?”
“一點點。”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肩膀和脖子有些酸,其他就沒了。”
“餓了嗎?”
“嗯,有一點。”
兩個人一問一答,陸言問什么,林菀玉都乖乖回答,這副樣子大大的取悅了陸言。
一手拉著林菀玉的小手,一手揉了揉她的發(fā)絲。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過來。”
“啊?先生親自做?”睜大了眼睛看著陸言,林菀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根本就不相信陸言會是那種進廚房的人。
見此,陸言刮了一下林菀玉的鼻子,道:“怎么,不相信我嗎?”
說著,陸言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林菀玉嚇了一跳,自是忙不迭的附和:“相信!相信!那我就等著吃先生的手藝。”
瞧著林菀玉一副求生欲極強的模樣,陸言心中好笑,面上卻是不顯,看得林菀玉心頭惴惴的,總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話。
盯著林菀玉瞧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肚子叫了兩聲,陸言才放棄了繼續(xù)逗弄她的想法。
伸手揉了一下林菀玉的頭,陸言道:“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去做飯,待會兒青離會送衣服過來。”
“嗯嗯嗯!”
忙不迭的點頭,林菀玉的面頰有些紅。
陸言出去沒多久,青離就帶著衣裳進來了,此時林菀玉才聞到自己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兒,也不知道陸言是怎么忍受下來了。
匆忙將衣裳換下來,穿著干凈的衣裳,林菀玉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今日我就不去店里了,你捎人給孫大哥說一聲,還有開作坊的事情也得給孫大哥說,免得他覺得我不帶他。”
聞言,青離點頭,隨即拿著臟衣服出去了。
林菀玉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因為無聊,她開始四下打量。
之前雖是來了幾次,但還沒有仔細(xì)的打量房間的具體構(gòu)造,如今看來,陸言的房間簡單得很,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柜子,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房間實在是單調(diào)了一些。
林菀玉看著窗戶前面空著的一大塊地方,心中開始計較。
正思量間,陸言端著做好的飯菜進來。
“這么快?”
林菀玉看向陸言,神情滿是驚訝。
這才過去了一刻鐘多一點點,陸言就將飯做好了,瞧著還有粥呢。
將飯菜放下,陸言迎上林菀玉的目光。
“我去的時候青離已經(jīng)將粥熬著了,所以我就只炒了兩個小菜,自然是快。”無奈的給林菀玉解釋了一波,陸言本還想著讓林菀玉嘗嘗他的手藝。
說不定,他還能用廚藝拴住林菀玉的心呢!
奈何青離的動作太快,再加上林菀玉餓著,他只能簡單的炒兩個小菜,也不知道林菀玉滿不滿意。
“快些嘗嘗,合不合胃口。”
裝作很是淡定的將粥放在林菀玉面前,陸言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心里頭卻是緊張得很,雙眼緊緊盯著林菀玉的手,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先喝粥還是先吃菜。
林菀玉還從未見過陸言這般模樣,心頭不覺有些好笑。
伸手去拿勺子,見陸言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癟了癟,林菀玉轉(zhuǎn)而又去拿筷子,到底是先夾了陸言炒的菜。
見此,陸言嘴角一彎,隨后更加緊張了。
“如何,還吃得慣么?”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林菀玉的臉上,陸言呼吸都輕了幾分。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林菀玉驀地皺起眉,那樣子讓陸言呼吸一滯。
過了好半晌,林菀玉才看向陸言,面上盡是嚴(yán)肅。
陸言心里一個咯噔,頓時有了不妙的感覺,眸中多了幾分失落。
也是,林菀玉本就在善廚藝,他這點技術(shù),在林菀玉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也難怪林菀玉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瞧見陸言臉上的一系列表情變化,林菀玉暗笑不已。
她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陸言居然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這么多的情緒變化呢!
“我著實沒有想到,先生的手藝如此不錯,很好吃!”
毫不吝嗇的豎起了大拇指,林菀玉埋頭狂吃,那樣子像是餓了很久。
陸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林菀玉說了些啥,他聰明得很,自然是曉得了林菀玉方才的模樣都是故意做出來的。
如此,有心想要懲罰一下林菀玉的陸言,在看見她餓得狂吃飯的模樣,立馬就下不去手了。
輕嘆了一口氣,陸言笑著搖頭,加入了狂吃大軍。
待得吃過早飯,林菀玉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放下筷子看著陸言。
“先生,我聽青離說昨晚是你照顧我的,那……我有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聽得此話,陸言慢條斯理的咽下嘴里的粥,這才開始回答。
“玉兒覺得,什么是不好的事情?”
將問題踢回給了林菀玉,陸言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起林菀玉昨晚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揚起,連眼睛里都是笑意。
林菀玉本還想著正經(jīng)的回答一下陸言的問題,但隨即瞧見他的樣子,立馬敏感的意識到昨晚自己可能真的做了什么,不然陸言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揣著一顆忐忑的心,林菀玉試著道:“我……發(fā)酒瘋了?”
“何謂發(fā)酒瘋?”
陸言像是存心的,又把問題踢了回來。
林菀玉頓時一陣無語,但陸言故意要這樣,她又沒有辦法。
俗話說得好,一個裝睡的人,是永遠(yuǎn)都叫不醒的。
陸言此時,就是那個“裝睡的人”!
實在是想知道自己昨天有沒有在陸言面前丟丑,林菀玉只好順著他的話回答。
“就是……就是沒有意識,做些瘋瘋癲癲的事情,例如胡亂說話,手舞足蹈啥啥的,我有嗎?”
聞言,陸言抿著嘴,在林菀玉的目光之下,輕輕的點頭。
天好似瞬間就塌了,林菀玉雙手捂著臉,一副無顏面對陸言的模樣。
“先生,昨天我喝醉了,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不是自愿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從手指縫里瞅著陸言,林菀玉聲音聽著嗡嗡的。
原以為陸言會順著她的話應(yīng)下,卻不想,陸言很是無情的搖頭。
“都說就有吐真言,玉兒昨天說的話我都記著了,而且會一直記著的。玉兒雖是女子,但也不能不承認(rèn)自己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