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之際,客人也不停留,邁腳就出了面莊,直接走了。
瞧那模樣,該是氣狠了,不愿意在這里糾纏,直接報官去了。
見此,林菀玉心下一沉,隨后將唐秋靈叫了出來。
“這里是五兩銀子,秋靈你和我爹趕快去追剛剛的那位客人,一定要取得客人的原諒,不能讓人家把咱們告上官府。”
拿出五兩銀子的銀錠,林菀玉將其塞進(jìn)唐秋靈的手里,語速很快。
林德文認(rèn)得那位客人的臉,但是不會說話,而唐秋靈腦子轉(zhuǎn)得快一點,說起話來也更好聽,道歉這種事情處理起來也更加的方便。
出了這樣的事情,今天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了,讓林德文和唐秋靈出去一趟也沒什么。
李氏在后廚擔(dān)心得不得了,但她曉得自己出去了不僅幫不上忙,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僵,便一直待在后廚,焦急的等待著。
唐秋靈接了錢,來不及想其他,立馬就和林德文一起追出去了。
楊氏一見那五兩銀子的銀錠眼睛就綠了,恨不得那塊銀錠是自己的一樣。
她是真的沒想到啊,林菀玉的面莊才開多久,手里居然就有五兩銀子的銀錠了!
那可是銀錠!
不是銅板!
白花花的銀錠讓楊氏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只不過在她看到林菀玉把銀錠給了唐秋靈,那意思好像是讓唐秋靈把五兩銀子都賠給剛才的客人的時候,楊氏整個人都不好了。
腿不聽使喚的想要跟著追出去,楊氏現(xiàn)在滿心都是那五兩銀子,將自己今天來的本來目的全然忘干凈了。
然而,她剛剛動了一下,林菀玉就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限制了她的行動。
“你干嘛?!”
眼看著唐秋靈和林德文兩人跑遠(yuǎn)了,楊氏一陣不高興,被林菀玉這么一拉,頓時對林菀玉怒目而視。
聞言,林菀玉嗤笑一聲,道:“我倒是想要問問奶你來是想要干嘛!我們已經(jīng)從家里分出來了,也早就說過,該給你們二老的我們都會給,但不該給的我們一個子兒都不會出!”
“奶想要讓分出來的兒子養(yǎng)爹娘是沒錯,但是還要養(yǎng)大哥和二哥一家子,甚至供自己的侄子讀書,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前些天我以為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沒想到奶還沒有滅掉這心思,今天居然跑到了店里來!”
“你若是好好的來,我也就好好的煮面給你吃,可你卻偏偏不安生,現(xiàn)在都鬧到人家要將我們告到官府去了。怎么,我們被告到官府,對奶你有什么好處嗎?!”
林菀玉擲地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話,每一個字里面都是質(zhì)問。
她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將自己的極品發(fā)揮到這般極致的。
聽到林菀玉的話,不曉得真相的群眾大致知道了一點,頓時看向楊氏的眼神就變了。
一般來說,兒子分家了,若不是長子的話,父母是不需要跟著他的。
而分出來的兒子,只需要承擔(dān)起自己的那一部分贍養(yǎng)父母的責(zé)任就可以了,在鄉(xiāng)下那種地方,就是每個月給點米糧都是可以的,連錢都不用給。
可是現(xiàn)在,人不僅要養(yǎng)父母,還被要求養(yǎng)一大家子人,還供侄子讀書。
“嘖,這大哥和二哥都是死了嗎?咱養(yǎng)個家還需要分出來的兒子養(yǎng)?”
“就是,這樣忒不講道理了,兒子和兒子還不一樣嘿!”
“這當(dāng)娘的偏心眼也是偏到家了,老板攤上這么一個奶,也著實是可憐。”
“怪不得呢,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自己就出來開店了,原來是逼不得已啊!”
眾人一個說一句,句句都是譴責(zé)楊氏的,聽得楊氏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干什么干什么!我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孫女兒,要怎么對待還需要你們來說嗎?”瞪了那些人一眼,楊氏一把甩開林菀玉的手。
“你這個死丫頭,咋啥話都往外說?你也不想想,沒有我,能有你爹嗎?能有你嗎?你有今天,都是虧了我生了你爹,然后給你爹娶了個媳婦兒!”
“你是我林家的人,分出去了也還是林家的人,賺的錢拿回來一起用怎么了?家里人對你不好嗎?”
“還有你耀宗哥要是考上了秀才,你可是要沾光的,現(xiàn)在不過是要你出點錢,你就這般要死不活的,我辛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楊氏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一個勁兒的亂飛,林菀玉臉色有些難看,想打又打不得。
想了半天,林菀玉還是決定得拿點什么東西來震懾楊氏才好。
于是,林菀玉忽然喊道:“娘,你幫我把菜刀給拿出來!”
“哎!”
聽到林菀玉的呼喚,后廚的李氏高聲應(yīng)了一下,隨后拿著菜刀就出來了。
一聽見菜刀兩個字,楊氏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眼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懼色。
只是想到這么多人在場呢,林菀玉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她又挺起胸膛,表示毫不在意。
眾人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拿菜刀的地步,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林菀玉已經(jīng)從李氏的手里接過了菜刀。
菜刀今天早上剁了辣椒,上頭還沾了一點辣椒沫,聞著還有一點嗆人的味道。
握著手里的辣椒,林菀玉覺得整個人都踏實了。
“奶,既然你要說這些,那今天我就好好的和你說說。”
林菀玉擔(dān)心不小心會傷到李氏,就將李氏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隨即將菜刀橫在了楊氏和她之間。
瞧見這菜刀,楊氏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消散了下去,沒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也沒來得及和林菀玉撒潑。
“你對我爹和對大伯二伯是什么樣子的你自己清楚,我爹一直在家里任勞任怨,上工賺回來的錢也都是一文不剩的全都交給了你,而你拿著這些錢不是給耀宗哥讀書用了,就是自己偷摸著開小灶,有肉也不會叫我爹去吃一口。”
“而我娘,自從嫁入林家后,一天比一天操勞,讓干啥就干啥,一個不字都沒有說過,比起會反駁會頂嘴的大伯娘二伯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至于我和小寶就更加不用說了,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dāng)成林家的后輩過,吃沒吃飽過,睡沒睡足過,小寶還差點被大伯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