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在一瞬間就開始變化,或許說,空間都開始扭曲才更合適。
白凰只覺得天旋地轉,再一睜眼就看見了整一片茫茫的白雪。
四周都是綿延不斷的雪山。
寒冷刺骨的感覺不斷的往她的身上鉆來。
如果說剛才還在瘋狂涌動的靈力在這一刻就仿佛被凍住了一樣,力量在逐漸減少,但是白凰身上的冰系靈力卻開始歡呼雀躍。
“好,好冷啊!”
念安安開始打寒戰。
“咱們要繼續往前走嗎白凰?”
念安安看了看四周茫茫的雪地,只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她眉梢上都凍上了一層淺淺的霜雪。
“不用拼命往外面走。”
突然從炎熱之地到了寒冷的地方,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們就算繼續往外面走,說不定也不會走到盡頭,況且這鬼地方真的有盡頭嗎?”白凰自言自語道。
念安安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生存,生存……。”白凰眸光一凝,看著沉沉暗下的天空,她渾身一緊,“要天黑了?”
“好像是唉!”
念安安附和了一句,“這鬼地方也會天黑的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凰瞇起眼睛,“咱們不走了,你在周圍看看有沒有實物,水就不用管了,還要找能取火的東西……。”
她的木系靈石空間里倒是有不少樹,但那些樹都是能量的幻化,白凰再敗家也沒有拿那些東西出來燒火用的勇氣。
“那我去把那些枯樹砍一些回來!”周圍有不少被白雪裝點過如同冰雕一樣的樹木,縱然要濕透了也比沒有東西好。
“我去找吃的。”
白凰拿出雪落長劍,往旁邊一處枯樹較多的地方走去。
從之前那處巖漿海域就能看出這些地方雖然看起來宛如絕境,但是卻不會真的給你斷送掉一切的生機。
比如藏在巖漿底下的鱗甲魚,還有可以稍作休息的地面,雖然燙,可那也沒有到傷人性命的地步。
白凰就不信從這里還找不到吃的!
她走到一片樹木較多的地方,握穩了手上的雪落長劍,一劍揮下,周圍的地皮被整個削起來,掀開的厚厚雪層如同掀開了這片大地的一層雪色棉被一樣。
地下是黑色的土壤,而白凰在樹旁看見了一個大大的洞,就在掩蓋洞口的雪層被整個掀開的時候,一只巨大的長著一雙長耳朵的戰獸從里面跳了出來,強有力的后退猛地往地上一瞪,對著白凰的太陽穴就要使勁沖撞過來。
白凰側身避讓的同時雪落長劍猛地刺出。
這只是一直二階的戰獸,就算現在白凰的靈力運轉十分緩慢,但要拿下它也不是一件難事。
長劍直接削下了那只戰獸的腦袋,溫熱的鮮血潑灑出來落在雪地中央‘茲茲’的融化掉冰冷的白雪,往中間陷下一大塊。
白凰將半人大的戰獸直接從地上拎起來,提著后退甩了甩,將血瀝干,按著它血淋淋的脖頸直接往雪地上蹭了蹭。
這一蹭卻發現雪地下面有僵硬的兩塊東西。
白凰撥弄著戰獸將那塊堅硬地面上的雪層,撥弄著撥弄著,突然出現了兩張臉。
被凍的青紫的兩張臉。
應該是剛剛被埋下去不久。
白凰盯著兩張被凍的有些扭曲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依稀辨認出這兩人。
岳蘿和范平?
白凰將小青蟒叫了出來,他直接化出了原型,青色的鱗甲和茫茫白雪疊放在一起,猶如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小青蟒都不用白凰說,直接用粗壯的尾巴將上面那層雪清掃掉,一卷就將兩人卷起來了。
“這兩人怎么會在這里?”
小青蟒漫不經心的跟在白凰的身后,悄悄的問:“白凰,他們兩個都在下面了,那趙穎她們會不會也被壓在下面?”
“不至于。”
白凰這還是能肯定的,“這兩人實力較弱,并且手上的靈礦可能儲備不足,所以才倒下了,至于趙穎他們。”
“趙穎自己實力不錯,再加上還是院長的女兒,你覺得馬陽會不給自家小公主足夠的靈礦?”
罵歸罵,嫌棄歸嫌棄,可白凰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不愛自己女兒的父親。
這話原原本本的傳到了正在山峰上下棋的馬陽耳朵里,他伸手去撈旗子的手微微一頓,苦笑著搖了搖頭。
董煙百無聊賴的轉動著指尖上的白旗,棋局上已經呈現了一邊倒的廝殺景象。
“院長,這盤棋局生死已定,不如我們再擺一盤如何?”董煙善解人意的道。
被殺的片甲不留的馬陽干咳了一聲,揮手就將棋盤重新推掉過。
“來!”馬陽也不管董煙是不是后輩了,直接落下一顆黑子。
“這次我先走。”馬陽想了想,率先道:“賭局也變一變,這一次我壓白凰贏。”
董煙似笑非笑,“院長,你這可就有些卑鄙了,這局怎么看都是白凰遙遙領先了吧?”
……
白凰帶著兩人被凍暈過去的人,拎著半人高的大戰獸,回到了剛才和念安安匯合的地方。
“白凰白凰!”
念安安腳下已經堆滿了許許多多的柴火,上面還凍著一層冰。
“哎!這兩人不是跟著趙穎學姐的嗎?”
念安安一眼就看見了小青蟒尾巴上的兩人,直接沖了過來,將光明系靈力注入到兩人的體內。
光明系不愧是治愈力最高的的靈力,不一會兒,兩人就就著一張青白交織的臉清醒了過來。
“你,你們兩個,怎么會,怎么會在這里……。”范平一醒來就問話,可惜大概是因為太冷了,他一說話就不斷的打寒顫,牙齒和牙齒對碰發出的磕磕絆絆的聲音分外清脆。
“我們不在這里在哪里?”白凰無奈。
她看著越來越大的風雪,還有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神情也變得越發凝重。
拿出一塊靈礦,直接將靈礦全部吸收,白凰盤腿坐下,權杖拿出來,揚手一揮,無數的寒冰交織,夾雜著從地上飛升而起的冰雪,逐漸的凝聚成了一面又一面厚厚的冰墻。
這么寒冷的天,白凰額上居然流下了汗水。
“白凰在干什么?”岳蘿不解。
一面加上一面的冰墻佇立起來,一座小小的殿宇已經顯出形狀。
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低低的吼聲,由遠及近。
昏暗的地平線上,一群搖搖擺擺的身形正一邊吼叫著,一邊往他們這邊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