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支雪大驚失色,看著白凰使出玄力來之后臉色頓時就變了,“我不是說不能洗禮嗎?”
“放心!卑谆藳_著她笑了笑,“不管洗禮不洗禮,我今天一定要帶他出去!”
“只是在出去之前……!卑谆颂ぴ诤娴暮癖,冷眼道:“我先把這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們解決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拿起手上雪落,破冰劍本就是極上乘的劍法,配上玄力更是威力倍增。
那些所謂的鎮上數一數二的勇士們也不過是早一秒死和晚一秒死的區別。
“怪物……怪物來了。”
“神女救命!”
“你們是不是不想要靈脈泉了!”
“神女!你就這么看著這個怪物屠殺我們的人嗎?你的心竟然歹毒至此,你就不怕死后清算罪孽的時候被扒皮抽筋嗎?”
一聲聲的質問伴隨著慘叫聲一塊兒響起。
“靈脈泉?”王心詭笑了一聲,“我都是神女了,還不是我想給誰就給誰?”
“不就是靈魂被這破泉捆綁嗎?我不怕。”王心詭坐在冰面上,感受著往她這邊涌來的騰騰血液,眼底也被染成一片鮮紅色,“對我而言,不能把你們給處理掉,才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小的時候他們就將她成為神女。
可神女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她親眼看著王瑞被關在那小破屋里,雖然沒有了所謂的‘降女日’,可不代表沒有那些污了心思的人,三天兩日就來騷擾她。
神女只是名義上好聽罷了。
其實就是被強迫著帶上了皇冠的牲畜,戴上皇冠又如何呢?牲畜永遠是牲畜,你別想這個牲畜和人一樣享有等同的待遇。
“這樣吧!這樣……。”其中一個男人躲在大樹后,聲嘶力竭的道:“我們放你出去,我們不為難你了,也不要你做神女了,你……你帶著這個怪物走吧!
“對對!”剩下的人立刻點頭,此時此刻沒有什么比他們身上那條小命更加重要的了,“我們不為難你了,我們想辦法讓你和靈脈泉斬斷聯系。”
“你是個男人,本來就是你偏了我們,你該去找前一任神女,是她從中做手腳,不該找我們啊!庇新動嵍鴣淼钠渌艘部吭诎哆,聲嘶力竭的道:“錯的是王瑞,又不是我們!”
正好王黎帶著王瑞趕到了這邊,聽見這話的王瑞一愣,王黎臉色難看起來,護著王瑞往后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白凰還有王心詭。
“真是可笑,你們說錯的是王瑞!蓖趵璧吐暤男,恢復了男身的他已經看不見絲毫的女氣,眉眼一撩只余涼薄,“看來你們和我那個愚蠢的便宜哥哥一樣啊!
他低聲嗤笑,眼神空茫也不知道望向了那里,“我那愚蠢的哥哥也找不到這種悲劇的根源在哪兒,他怨恨將王瑞送來的那個人,還牽連了他自己喜歡的人,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他以為自己這是忍辱負重?”
“狗屁不通的東西!”王心詭狠狠一拳砸在了冰面上,他的手掌砸的鮮血淋漓,可他也半分感覺不到,“和其他人都沒有關系,是你們這些狗東西,是這個無神鎮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要是沒有你們,就沒有這樣的鬼地方,靈脈泉!為什么靈脈泉會出現在這個不能使用玄力的地方?”
“那是上天剝奪了你們玄力之后給予你們的補償!”
“他讓你們沒有病痛,人人長壽,你們得到了這些還不滿足嗎?你們知道外面的人修煉玄力多少人活不過二十歲嗎?”
“你們本可以將這里變成一個世外桃源,可為什么!為什么你們偏偏讓這里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
“王黎你給我聽好了!”他猛地抬起頭,寒涼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王黎,“從今日之后,王瑞救我之恩,兩兩相抵,我再不欠你們母子兩個的。”
“你是繼續愚蠢的過活,還是清醒過來,都和我沒有關系了!
王心詭緩緩閉上眼,“拜托你了,白凰!
白凰笑了笑,一揚手,極寒之域出現,無數的冰霜花交結纏繞,將地面一層一層的鋪展開來。
冰霜花綻放,極度的寒冷對修煉者來說會減緩他們身上的玄力,但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催人性命的寒意。
短短一瞬之間,那些參與今日‘降女日’的‘勇士’們則是全都變成了一座座的冰雕,他們臉上還殘留著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和畏懼。
白凰緩步向前,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
‘嘭嘭嘭’!
那些冰雕全都炸成一塊塊的碎末。
化神學院的人也都在這時候趕到了,他們老遠就聽見了這邊的慘叫聲,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想到走過來一看,居然只看見了一堆堆栩栩如生的冰雕。
冰?
眾人猛地抬首看向這邊,怎么會有冰的呢?
不是應該不能動用玄力的嗎?
為什么他們還能動用玄力?
“白凰,這是怎么回事?”滄墨道人皺眉看著白凰,“你的玄力怎么回來了?”
若是只有白凰一人能在這個地方動用玄力……滄墨道人眸光大亮,那不是證明,如今這整個無神鎮都是他們化神學院說了算?
可惜這會兒白凰沒有空去回答滄墨道人的問題。
她轉身看向王心詭,道:“帶我去靈脈泉!
王心詭神情輕松了許多,對著白凰一招手,道:“跟我來吧。”
滄墨道人臉色愉悅。
看來白凰已經找到去靈脈泉的方法了?
“化神學院的人都跟上!彼颐φ泻羯砗笃渌膶W生,其他學生也都是臉色愉悅。
到了這一日,他們終于能夠接觸到飛升中界的秘密了嗎?
林全麥在整個村子后面的小山口之中。
那里有一處結界,在旁人看來是一大片連綿的山脈,可是在王心詭一揮手之下,眾人就看見了在在山腳下的一個被連通的小山洞。
順著山洞一直走。
仿佛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王瑞也死拽著王黎過來了,要讓他在這條靈脈泉之中分一杯羹。
王黎覺得丟人,卻也沒能武逆母親的意思。
“白凰,你到底想做什么?”支雪走在白凰的身邊,“難不成你真的要帶我么都去泡靈脈泉?”
白凰不像是這么好的人。
在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暗里,白凰面色淡漠,緊緊的握住了手上的雪落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