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和石鵬分開后回到辦公室還有些心不在焉,她總是想起生哥倒地噴血的情景,她知道生哥為什么再次飲酒,心痛,生哥一定很難過,自己的冷淡終究是傷了生哥。其實在她的生命中,她最不想傷的人就是生哥,生哥對她的付出對她的好無人能比,可她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云兒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想著生哥。
晚上的時候,云兒說她出去一趟,楊勛問她去哪兒,她不肯說,只說她一會兒就回來。楊勛也沒為難她,叮囑她注意安全早點回家。云兒是算著時間到生哥家的,生哥如果喝酒這時候剛剛好,云兒停好車上樓開門。一進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云兒沖了進去,就看到生哥正對著酒瓶狂飲,她一把搶過酒瓶,由于動作猛烈,酒灑了一地,生哥呆呆地看著憑空而降的云兒有些回不過神來,云兒氣得小臉漲紅,呼吸急促地質問:“你怎么又喝酒了?上次不是說好再也不喝了嗎?”聽到云兒說話生哥才確定真的是云兒來了,“你來干什么?不是不理我了嗎?”說著他又拿起一瓶,氣得云兒又去奪,可是她哪有生哥力氣大,兩個人僵持著,“生哥,你答應過我再也不喝的,你忘了嗎?”云兒急了,生哥看著她,“你答應了我很多事都沒有做到,我為什么要遵守?”云兒無言以對,生哥甩開云兒的手,再次對飲,云兒不管不顧地沖過去阻攔,兩個人糾纏撕扯,酒灑得沙發上地上兩個人的身上到處都是,生哥看云兒拼命的樣子,他怕云兒摔倒,無論他覺得多委屈,他還是做不到看云兒受一點點傷,他松手了,云兒手上身上都是酒,兩個人對望著,云兒流淚了,生哥也流淚了,生哥用手指去撫云兒眼角的淚珠,云兒撲在了生哥的懷里大哭,生哥抱著懷里的小姑娘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默默垂淚。哭了很久,云兒抬起了頭,兩雙淚眼相對無言,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云兒的電話響了,在靜寂的房間里尤為刺耳,兩個人都沒有動,電話一直在響,“回去吧!”生哥把云兒從懷里拉出來,幫她捋了捋頭發,云兒看著滿屋的酒瓶子搖搖頭,“我不喝了,放心吧!”云兒還是搖頭,她不相信生哥的話,萬一她走了生哥又喝怎么辦?她不要生哥再出事!“那你留下來再也不走了?天天盯著我!”云兒聽到生哥的話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還關心我就好,別為難自己,回去吧!我不喝了!”生哥勸著云兒,云兒聲音輕柔又小心,“你是今天不喝了還是以后都不喝了?”生哥不知道怎么回答小丫頭的話,他承諾不了,每天他都在痛苦中煎熬,唯有酒精是他心靈的救贖,云兒看生哥不回答,就明白了生哥的意思了。她再次伏在生哥的懷里,生哥摸著她的秀發,“云兒,我心痛,不喝睡不著,別為難我好嗎?”云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起身開始收拾屋子里的東西,都擦干凈之后,她看著生哥,睫毛忽閃忽閃的,“生哥,我走了!”生哥把她送到門口,一把抱住了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良久,云兒的手機再次響起,生哥松開了手把門打開,云兒看了生哥一眼,生哥眼中有痛苦有不舍,云兒強忍著眼中的熱淚轉身離開,生哥緩緩地關上了門。
云兒告訴楊勛她一會兒就到家了,她一邊開車一邊抹眼淚,她不知道她為什么哭,她看到生哥的樣子就是難受,她很想陪著生哥。云兒坐在車里,調整了一下情緒才下車回家。楊勛坐在客廳里等著云兒,看到云兒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接著他聞到云兒身上一股的酒味,他知道云兒是不喝酒的,那么這酒味從哪兒來的呢?他問云兒去哪了,云兒搖搖頭,說想洗個澡,楊勛沒再追問,跟著云兒上了樓。云兒洗漱完畢,楊勛倚在床頭等著她,云兒知道她需要告訴楊勛她的去向,當云兒說去了生哥家,生哥喝多了的時候楊勛臉色極其難看,楊勛是很忌諱云兒和生哥來往的,云兒這段時間已經斷了和生哥的聯系,這怎么又接觸上了呢?云兒說完兩個人都默不作聲,楊勛在消化著內心的怒氣,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張了口,“云兒,答應我以后都不要再去找生哥好嗎?”云兒知道她做不到,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著我云兒”云兒抬頭看向楊勛,“在你心里我重要還是生哥重要?”云兒迷茫了,如果讓她說她真的很難分清楊勛和生哥孰輕孰重,看著云兒猶豫的眼神,楊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歷史重演了嗎?“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這就是你的愛嗎?”面對著楊勛的質問云兒沒有吭聲,楊勛感覺自己要瘋了,他對著墻狠狠地揮了一拳,云兒驚叫一聲,連忙去看楊勛的手,楊勛一甩,云兒跌倒在了被子上,楊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云兒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愛楊勛不假,可是隨著交杯酒事件的發展她的心開始有了變化,雖然和楊勛和好了,但是那根刺還在,再加上與生哥的過往,楊勛讓她徹底和生哥斷了聯系她做不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如生哥那樣包容她,寵愛她,豁出命的對她好,她知道楊勛很生氣,但她還是不能答應他。
楊勛開著車再次在馬路上游蕩,他胸中的怒火無處發泄,他嫉妒,他想云兒完完全全屬于他一個人,可是怎么就那么難,前有錢程,后有生哥,他楊勛哪里不如他們?為什么云兒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和他在一起?楊勛漫無目的地轉著,看到前面燈紅酒綠的霓虹,他停下車走了進去。
酒吧里很嘈雜,楊勛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徐婭本來和朋友準備離開,無意一瞥看到了獨坐的楊勛,這在酒吧里是個很特別的存在,她讓朋友先走,然后她向楊勛走去。楊勛沒想到會碰到徐婭,他本來潛意識里是想離開的,他內心告誡過自己要和徐婭保持距離,可是一想到云兒去看喝醉的生哥他就沒有動,他吃醋,醋勁刺激得他留了下來和徐婭坐在了一起,徐婭看楊勛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她問楊勛是不是心情不好,楊勛不吭聲,無論她問什么楊勛都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地灌酒,她又不能撇下楊勛不管,就楊勛這個喝法,一會就得酩酊大醉,她只好陪著楊勛喝,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兩個人都沒少喝,最后楊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徐婭搖著楊勛才把他晃回點神智,扶著他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