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嘴角含笑滿眼傾慕的云兒,生哥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了。云兒說道:“生哥,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經歷了那次挫折,知道那時候的痛苦與無助,所以在遇到石鵬發生類似事情的時候你伸出了援手?”生哥點了點頭,“是,石鵬和我那時候有些相似,不過他比我強多了,沒我那么慘,我理解他的心情,感同身受,我那時候多希望有人能幫我一把,云兒,你不知道,高燒四十度躺在街邊無人問津的感覺,覺得自己快死了,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抽離,我很想那時候有人給我一口水,只要一口就好,可惜沒有,熬了兩天,扛過了死神,我又活了,因此我要尊重我的生命,我要讓我以后的生活過得精彩!”看著臉上泛著自信光彩的生哥,云兒欽佩之情更深。
“講完了,還看著我做什么?”生哥揉著云兒的小腦袋笑著問道,云兒歪倒在生哥的身上耍賴,“我還沒聽夠呢,還要聽。”“沒有了呀,還聽什么?”生哥的語氣寵溺而柔和,云兒趴了起來伏在生哥的胸口,兩眼冒小星星,“我要聽你的情感經歷,”“不告訴你,”生哥傲嬌地搖搖頭,云兒馬上噘起了嘴,可是無論云兒怎么撒嬌折騰,生哥就是閉口不言,最后云兒生氣了用被子把頭蒙住不理生哥,生哥看著如此孩子氣的云兒失笑不已,兩個人笑笑鬧鬧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一夜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得很是舒服和融洽,放松隨意,晚飯的時間到了,生哥問小丫頭想吃點什么,云兒咬著嘴唇眨著眼睛思考,生哥看著如此靈動的她,心中喜愛更甚,不知不覺中他對云兒的愛已經偏離,這時候云兒的電話響了,生哥心里一沉,接著他聽到了電話的大概內容,錢程回來了,叫云兒回去吃飯,云兒放下電話,有些歉意地看向生哥,生哥對她笑了笑,讓她快些回去,別讓錢程等著急了,在生哥的催促聲中云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直到大門關上的那一刻,生哥才嘆了口氣,抿緊了雙唇,一個人很沒形象地坐在了沙發上,胳膊和頭都放到了沙發的靠背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小丫頭走了,又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已經沒有了吃飯的欲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很不舍得云兒走,可是卻要裝得很大度,他表面和內心是兩個世界,表面依舊像父兄一樣關心照顧著小丫頭,內心的他卻渴望和小丫頭的親密接觸,他壓抑著自己,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要理智,但是心已不由他,他知道自己有些迷失,這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狀態,云兒,他再喜歡也要克制,因為云兒要的他給不起,他已是不惑之年,云兒正當青春,他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許久,生哥吐出了壓在胸口的一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站起身來到廚房,一個人下了點面。
云兒此刻和錢程也在吃面,一天不見,錢程很想云兒,眼睛不離左右,兩個人邊吃邊說著工作上的事,親親熱熱。
生哥每天周而復始的過著和以往一樣的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經和過去不同了,他想小丫頭的次數明顯增多了,有時候看著電腦屏幕會愣神許久,他開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除了工作之余,讓自己盡量忙起來,生哥的應酬開始變多了,可是白天他逃得過,每當夜晚來臨,除非他喝得酩酊大醉,要不然思念就會一點一點地啃噬他的心,無論他怎么說服自己都收效甚微,那夜的相擁而眠讓他不能忘懷,經常夜里一個人靠在床頭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發呆,他自嘲,四十多歲了,發現自己戀愛了,而且還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一個可以當他女兒的小丫頭,不知道世人知道會如何看他,多少大風大浪他都闖過來了,卻折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最主要的問題是小丫頭對他沒什么感覺,只是把他當父兄一樣尊重,而且追求小丫頭的男人個個優秀,年輕有為,這讓生哥感覺很郁悶。
云兒這段時間沒去生哥那里,自從那次從生哥家離開之后,云兒心里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至于哪里怪云兒也說不好,她會經常想起生哥,讓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蔣金和生哥偶爾還會遇見,畢竟有共同的圈子,但是并沒有過多的交流。一天蔣金開車偶然看到了路邊的一幕,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在街邊被一個男人擁吻,每個人都有一種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愿望,蔣金別看她性格像個男人,但是也有女人細膩情感的一面,她不禁輕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喜歡了就不分場合地點的秀恩愛,不過當她看清那個女孩五官的時候心情卻不美麗了,因為她發現那個女孩就是和生哥在一起的云兒,此時的云兒并不知道她和錢程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云兒和錢程本來在街上說說笑笑地走著,錢程講了一個成人的笑話逗云兒,云兒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迷糊地追問錢程,錢程看著懵懂傻傻的云兒,內心喜歡得不得了,一時沒忍住,抱著她臨街熱吻,弄得云兒過后害羞得躲在錢程懷里半天都不肯出來,沒想到被蔣金看了個正著。
蔣金感覺內心有一團火,她并不清楚生哥和云兒之間的關系,可以說生哥為了讓蔣金對他死心,成功地誤導了蔣金。蔣金為生哥不值,生哥在她心中就是男神一樣的存在,生哥對那個女孩那么好,那個女孩卻和別人當街舉止親昵,這事生哥肯定被蒙在鼓里,不行,她得告訴生哥,不能讓生哥被那個女孩騙了,蔣金駕車直奔生哥的公司。
蔣金再次前來,讓生哥有些納悶,他覺得以蔣金的性格那件事已經翻篇了,怎么又來了呢?他客氣地和蔣金打過招呼之后,詢問蔣金找他有什么事?蔣金本就是爽直的性格,再加上為生哥不平心情激憤,就把她看到的一幕竹筒倒豆子一樣都說了出來,讓蔣金出乎意料的是生哥并沒有變色生氣,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蔣金很吃驚地看著生哥,生哥涵養也太好點了吧,這樣都不生氣?心里怎么想的蔣金就順口問了出來,生哥告訴蔣金,這是他的事,他知道怎么去做。蔣金無言,她想生哥應該是很生氣吧,只不過壓抑著,因此讓她對云兒更加不滿,她覺得是云兒對不起生哥,對生哥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