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眼睛紅腫得像兩個小桃子,她直接向錢程撲去,“錢程,錢程,你回來了?你沒事吧?”她從上到下打量著錢程,如果按平時,看到這樣的云兒,錢程早就心疼得摟在懷里安慰,可是此刻的錢程冷冷地推開了云兒,“我沒事,你們都在這兒干什么?”云兒傻傻地看著錢程,王蕊直爽地脾氣壓都壓不住,“你說我們在這干什么?還不是找你,你不聲不響失蹤七天,電話關(guān)機,我們都要急瘋了,你就不能告訴我們一聲嗎?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嗎?云兒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聽著王蕊的責備,錢程沒有說話,他確實是沒想那么周全,當時的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根本就沒有思維,隔了一會,錢程說道:“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讓你們擔心了,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了,謝謝你們!”王蕊沒再說話,錢程自從進屋看了一眼云兒之后,再未關(guān)注她,郭興對錢程說道:“公司的事你放心,都挺好的,你剛回來,好好休息。”說著郭興拉過王蕊準備離開,他想著他和王蕊在這不太好,楊勛走到云兒身邊,拿起紙巾幫她擦掉臉上未干的淚水,說道:“我們也回去吧!”云兒看向錢程,錢程低著頭沒有看她,云兒有些默然,“好!”楊勛牽起云兒的手,四個人同時離開了錢程的家。
當他們離開之后,錢程一下子躺倒在沙發(fā)上,他構(gòu)筑了七天的堡壘差一點在云兒的淚目中坍塌,當那雙紅腫的眼睛焦慮擔心地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縮成了一團,他想擁她入懷,安慰她,告訴她,他沒事,但是他不能,他必須讓他的心堅硬起來,云兒,你就是我的劫,一滴淚在錢程的眼角滑落。
錢程上班了,在公司的人看來,錢程和以前一樣,只有和他親近的幾個人知道,錢程變了,他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云兒的樓層幾乎未再踏足過,看見云兒和王蕊也只是點頭,然后擦肩而過,中午不再去餐廳吃飯,不是出去吃就是在辦公室解決,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大家都知道其中原因,所以也只好把一切都交給時間,時間是最好的治傷良藥。
云兒自從錢程回來后,看到了錢程對她的改變,心里雖然有些難過,但是也知道這樣才是最好的相處狀態(tài),慢慢的也接受了現(xiàn)實,是她對不起錢程在先,錢程怎么對她她都沒有意見。楊勛每天都來接云兒下班,在楊勛的溫情體貼下,云兒漸漸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梨渦淺淺,眉眼含笑。
楊勛最近經(jīng)常帶云兒回家,看到兩個孩子的互動,楊爸爸楊媽媽覺得終于圓滿了,尤其楊媽媽,對云兒那是好得不得了,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換著樣的買,云兒笑道,再這么寵就把她寵壞了,楊媽媽照寵不誤,看得楊勛都眼熱。
石鵬前段時間出國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物是人非了,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怎么會變化這么大?他下了飛機的第二天,滿心歡喜的來找云兒,云兒對他雖然笑容依舊,但是明顯的有疏離感,他約云兒吃飯,晚上準備送云兒一份他從國外精心挑選的禮物,他可是費了好多的心思,就想給云兒一個驚喜,哪曾想云兒拒絕了,他問原因,云兒告訴他,她和楊勛在一起了,這讓石鵬不能接受,石鵬不知道怎么走出云兒辦公室的,他需要證實云兒的說法,他上樓去找錢程,看著一臉菜色進來的石鵬,錢程就知道,石鵬一定去找過云兒了,他淡定的和石鵬打著招呼,并例行公事的問著石鵬此次出國的情況,石鵬哪有心思和錢程講這些,他問錢程,云兒的話是不是真的?錢程點頭告訴他,是真的,石鵬不相信,怎么會呢?如果是真的,錢程怎么會這么從容?他知道錢程很喜歡云兒的,他哪知道錢程難過得幾乎死了一次,石鵬有些不在狀態(tài),錢程和他說什么他根本就沒聽進去,看著心不在焉的石鵬,錢程有種同病相憐之感。石鵬本來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回來,想著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送給大家,哪知道晴天霹靂的出現(xiàn),讓他心思全無,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他還沒參戰(zhàn)怎么就出局了呢?他問錢程到底怎么回事,這無異于揭開錢程血淋淋的傷疤,錢程面無表情地告訴他三個字,放手吧,石鵬表示他做不到,兩個人相對無言,石鵬起身下樓,他要找云兒談?wù)劊X程看著石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他站起身,看著窗外,過了一會,他看到石鵬驅(qū)車離開,他嘆了口氣,他知道石鵬此刻很難過,即使他知道石鵬很喜歡云兒,但是沒有人比他更加心痛,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云兒于他大于生命,他捂住了胸口,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溫情。
楊勛來接云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云兒情緒不太高,不像前幾天看見他像只小鳥歸巢一樣就撲了過來,他和以往一樣,接了云兒回家,今天媽媽爸爸買了很多海鮮回來,說云兒愛吃,自從有了云兒,他在家里的地位排在了最末一個,不過他不會和他的小姑娘爭寵,他爸媽幫他疼著小姑娘,他很開心。
吃飽了喝足了,楊勛看云兒和媽媽聊得差不多了,他厚著臉皮,握住云兒的手,讓她跟著他回房間,說他有事說,被他老媽白了一眼之后,領(lǐng)著小臉紅撲撲的云兒如愿的上了樓,進了房間,看著還面帶羞意的云兒,楊勛一把抱住,云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一天不見,你不想我啊?我就想和你單獨呆一會!”楊勛自從和云兒在一起之后,甜言蜜語像不要錢似的,每天都會說很多,楊勛真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他就是情之所至,原來關(guān)系未定,他的性格又一向穩(wěn)重,所以言語上從來不敢太過唐突,怕驚嚇佳人,現(xiàn)在不同了,云兒是他女朋友,他想怎么說怎么說,云兒對于楊勛現(xiàn)在變個人似的很是無語,那個溫雅的男人哪去了,現(xiàn)在這個有點痞痞的男人是誰家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低聲細語,楊勛沒直接問云兒為什么心情不太好,而是問她一天都忙什么了,心無城府的小姑娘,事無巨細,零零碎碎地說了一大通。楊勛沒聽到和平時有什么不同,直到最后,云兒提起了石鵬回來了,去了公司,楊勛找到了關(guān)鍵點,石鵬對云兒的心思從來沒有藏著掖著,楊勛當然知道,而且云兒和石鵬關(guān)系也一向很好,楊勛問云兒是不是和石鵬說了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云兒點頭,楊勛告訴她,這和她沒關(guān)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讓她不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