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娜輕輕淺淺的笑了笑,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后,起身要去倒一杯。
李嬸卻是把空杯子接了過去,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回來,然后打量著她說道:“才一個多月而已,您都瘦了,肯定是太辛苦了,您在家好好休息,我正好給您補一補。”
……
晚上,許承衍來到凱旋華府,看到保姆不是沈舒娜,重新?lián)Q了一個人,他意外的挑了挑眉頭,看向顧瑾琛說道:“你把那個保姆辭退了?”
顧瑾琛的視線落在前方,語氣簡潔的道:“沒有。”
許承衍朝廚房里看了一眼,也不見人:“那她人呢?怎么沒見著?”
顧瑾琛凝起了眉目,想到他昨天說的那句話——
——你要是不喜歡,我可就下手了,正好家里催得緊。
他好幾次聽到許承衍夸“盛娜”漂亮,他今天一來又在問“盛娜”。
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許承衍是不是真的對他這個保姆產(chǎn)生了興趣?
他雖然不知道“盛娜”長的到底有多漂亮,但她是個啞巴。
以許承衍的審美來看,應(yīng)該不會入他的眼才對。
沒聽到他的回答,許承衍看向他:“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
要是真被辭退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每次來都替沈舒娜說好話,就是想讓顧瑾琛對她產(chǎn)生好感。
而且這也是他認識顧瑾琛十多年來,第一次欺騙他。
他也不是刻意要欺騙他,只是希望顧瑾琛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別再沉迷過去了。
顧瑾琛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交疊而放的膝蓋,嗓音又低又沉:“一來就問她,我現(xiàn)在懷疑你每天往我這里跑,是來看她的,還是看我的?”
許承衍的眼睛瞪的老大:“吃醋了?”
顧瑾琛嗤的笑了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是不是也發(fā)燒了?你覺得我會喜歡她?”
許承衍眼底閃過揶揄:“我是說我。”
他一臉嫌棄的道:“我可沒有那么重口味。”
“但外面的人可不這么認為。”許承衍輕飄飄的笑了起來,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桃花眼里全是幸災(zāi)樂禍,“難道你不知道,有人在傳你是GAY。”
顧瑾琛眉頭緊皺,沉沉地開口:“謠言而已,管它做什么。”
他湊到顧瑾琛的跟前,朝著他眨了眨眼:“為了破這個謠言,不如我給你找個女人?讓你嘗一下真正當(dāng)男人的滋味。”
見他越說越離譜,顧瑾琛的臉黑了幾分,磨牙道:“要是再胡說,我就關(guān)門放狗。”
許承衍的笑聲從喉嚨里溢出來:“你家里又沒養(yǎng)狗。”
他臉龐清冷:“明天就養(yǎng)一只。”
許承衍:“……”
“行了,別把話題扯遠了,盛娜呢?她不就是回家了一趟沒有跟你打招呼嗎?你不會真把她辭退了吧?”
顧瑾琛的神色沒有一絲波動,口吻淡淡的道:“給她放了三天病假。”
“這樣啊——”那他就放心了。
如果顧瑾琛真把沈舒娜辭退了,那就等于是在沈舒娜的心上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