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紹衡走后,談西去把門關(guān)上,又迅速的回到方雅卿的房間,一遍遍的打量著她。
方雅卿見她和徐凡都是眼神古怪的盯著自己,她道:“怎么都這么看著我?”
談西問道:“你跟季紹衡和好了?”
“沒有。”只是暫時講和而已,還算不上和好。
“可他剛才說的那些,還有走的時候親了你,你也沒反抗。”
徐凡一直沒說話,都是談西在問她。
方雅卿將剛才和季紹衡談話的內(nèi)容大致告訴了他們。
聽完后,談西來回在房間里走動,覺得她不該這么容易心軟:“他這個人,壞透頂了,你別被他的三言兩語的給欺騙了。”
方雅卿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我自有主張。”
“你要是跟他回去,他又欺負(fù)你怎么辦?
“他說過,我可以隨時離開。”
談西炸毛:“男人說的話你也信!”
方雅卿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徐凡:“你哥還在呢,你這么說,不是讓他難堪嗎?”
“你看他都沒吭聲,也是默認(rèn)了我的話。”談西知道徐凡一直沉默肯定是心里不好受,故意曲解意思,“哎呀,你別管他,現(xiàn)在說你呢。”
方雅卿低低的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懷孕了,就算我不答應(yīng),他會有別的法子把我留下,甚至是禁錮在身邊。”
“他敢!”好像這一刻季紹衡真的這么做了一樣,談西怒氣涌了上來,“他要是真敢這樣,我們就打電話報警,說他非法囚禁!”
方雅卿一直握著自己的右手,好像那掌心里還有季紹衡的溫度:“在A市沒有季家不敢做的事,也沒有季家擺不平的事。”
談西一噎,這話倒是真的,就憑季紹衡當(dāng)初把彤彤搶走那件事,不要說是律師,就連警察都沒人敢管。
她抓耳撓腮了一陣,然后看向徐凡:“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徐凡和視線一直落在方雅卿的身上:“這是人家兩人的事,我們沒權(quán)干涉。”
談西急躁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一邊還在不停的勸說方雅卿,讓她一定要想清楚了。
她這樣走來走去的,晃的人眼花,方雅卿拉著她坐下:“也許他是真心悔改呢。”
自己浪費了這么多的口水,還沒把她說回心轉(zhuǎn)意,談西有股沖動想撞墻。
“就算他是真心那又怎么樣,當(dāng)初那么傷害你,你為什么要原諒他?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你就應(yīng)該讓他跪下求你。”口干的厲害,她吞了一口唾沫,“就算他跪下求你也不能原諒他。”
見談西這么討厭季紹衡,方雅卿沒再說話。
談西又問:“你明天真的不走了?”
她撫上自己的肚子:“我要是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爸爸,而彤彤就沒了媽媽。”
“你要是想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爸,這兒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談西指著旁邊的徐凡,“季紹衡那樣的身份,想要嫁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哪需要擔(dān)心彤彤沒有媽。”
方雅卿的眉尖輕輕蹙了一下:“你還沒有孩子,不懂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