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是故意的,那個女人的死也只是個意外,可與她脫不了干系,我只是想幫她。”
雖然她不是學(xué)法律的,但知道失手殺人也是有罪的。
季錦川疾言厲色的看著她:“她頂多算是抑郁癥,不是神精。
米楠口吻焦急的道:“我知道,我沒有說她是真的神精病,只是用這個逃脫罪責(zé)而已!
季錦川沒有理會她所說的那些,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一邊往警局走,一邊打了周向倫的電話:“你在哪?”
周向倫還在路上:“馬上就到!
季錦川的眉間凝著寒冰,語氣也是冷冷的,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速度,馬上!”
他長高腿長,步伐很快,米楠小跑跟在他的身后,他沒有等周向倫,先行進(jìn)了警局。
……
審訊室里。
沈悠然沉默的坐著,無論審問的警官問什么,她都沒有再開口。
審問的警官火氣蹭蹭的彪了上來,把桌子拍的咣當(dāng)咣當(dāng)作響。
沈悠然掀睫看了他一眼,黑眸清涼冷沉。
警官被她的眼神盯的發(fā)怵,他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沈悠然蒼白的唇微微掀動,語氣涼溫的吐出簡單的一句話:“幾點了?”
審問的警官本來就在氣頭上,見她這副不溫不火的表情,火氣更大。
“幾點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有百分之八十的證據(jù),證明你殺了人,你最好老實交代!
沈悠然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對他的怒氣也不甚在意:“有半個小時了嗎?”
審問的警官很是不耐煩的皺眉:“不要說半個小時,就算你在這待三個小時,也得把事情交代清楚!”
沈悠然依舊不管他說的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應(yīng)該快來了!
審問的警官快要瘋了,這個女人的腦袋是不是有病?
“今天不管誰來了,也保不住你!”
沈悠然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外面?zhèn)鱽砟腥顺练(wěn)的腳步聲,還有女人雜亂的高跟鞋聲音。
季錦川來警局已經(jīng)有很多次,所以不等值班的警官帶路,他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審問室。
而帶路的警官,和一路小跑的米楠,都被他甩的落后幾步。
沈悠然偏頭,看向出現(xiàn)在審訊室門口的男人。
他來的很匆忙,沒來得及整理裝束,白色襯衣上面的扣子敞著兩顆,沒有系領(lǐng)帶,休閑隨性。
季金川的瞳孔深處隱藏著一抹極深的焦急,在看到沈悠然的這一刻,漸漸的淡了下去。
他長腿一邁進(jìn)了審訊室,走向沈悠然,米楠跟在他的身后。
審問的警官氣焰囂張的喊道:“你是誰?這是你隨便進(jìn)的地方嗎?”
帶季錦川來審訊室的警官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亂說話。
然而,審問的警官壓根就沒看見,見季錦川不搭理他,便又吼道:“聾子嗎?問你話呢!”
季錦川走到沈悠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著她蒼白的面容。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應(yīng)該也是被嚇到了。
他抬起一只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溫柔而低輕:“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