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的眼睛飄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張?zhí)刂湫Φ溃骸拔铱梢悦鞔_的告訴你,這件事情牽扯著命案,你現(xiàn)在可以不說,但進了警局以后,他們的審問方式是怎樣的你應該沒有嘗試過。”
一聽到跟命案有關(guān),范曉嚇的臉色一白,語無倫次的道:“那個男人只是讓我撞你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
見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來,張?zhí)刂赃呑呷ィ稌愿谒纳砗螅叩揭惶幤ъo的地方,張?zhí)刂鷨柕溃骸澳莻人是誰?”
他的話將范曉嚇倒了,連聲音都帶著一些顫抖:“是一個男的,大概三十歲出頭,帶著一副眼鏡。”
張?zhí)刂鷱亩道锾统鍪謾C,然后點開相冊,將一張照片放大給她看:“是這個人嗎?”
范曉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張?zhí)刂鷮⑹謾C收起,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她:“下一次別人讓你做什么別都答應,為了錢丟了性命你覺得值嗎?”
范曉一臉哭腔:“我再也不敢了,他給了我三千塊錢,要不我交給警察吧?”
張?zhí)刂渎暤溃骸凹热荒昧司土糁桑乱淮蝿e再犯蠢。”
張?zhí)刂o她看的是顧世康的照片,得到范曉的確認后,張?zhí)刂夭》拷o顧瑾琛匯報。
他推開病房的門,里面除了顧瑾琛以外,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雙腿疊放,氣質(zhì)從容淡雅,冷峻的五官溫漠寡淡。
張?zhí)刂谛睦锓膏止荆惧\川難道是來看顧總的?
顧瑾琛看向張?zhí)刂骸安榈脑趺礃樱俊?
張?zhí)刂鷱募惧\川的身上收回視線,說道:“是顧副總。”
季錦川微微蹙眉,溫漠的嗓音沉沉淡淡:“顧世康?”
“對。”顧瑾琛覺得心寒,雖然兩個人向來不合,但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沒想到顧世康居然想讓他死,“我早該想到是他。”
季錦川從沙發(fā)上起來,攏了一下西裝外套,一言不發(fā)的就要離開。
“季總。”顧瑾琛叫住他,“你打算怎么辦?”
季錦川腳下停頓,沒有回頭:“其余的事情我會去辦,你用管了。”
顧瑾琛抿唇問道:“她怎么樣?”
兩人心知肚明這個“她”指的是誰。
“沒事。”季錦川轉(zhuǎn)過身,深邃的眼睛幽黑沉靜,薄唇輕啟:“昨天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通知他,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顧瑾琛驚愕的看著他,連張?zhí)刂惨荒樀挠牣悾騺砀吒咴谏系募惧\川,居然也會放低身段向別人道謝。
顧瑾琛斂了驚愕的表情:“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會公平向你競爭。”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季錦川沒有半分的惱怒,面色平靜的看著他,深幽的眼睛沉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她懷著我的孩子,你還不死心?”
顧瑾琛語氣認真的道:“我既然能幫別人養(yǎng)第一個,也能養(yǎng)第二個。”
“我的孩子我會自己養(yǎng)。”說完這句話,季錦川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處,拉開房門離開。
顧瑾琛閉了閉眼,壓下心口的鈍痛,腦袋靠在墻壁上,望著天花板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