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刂M了病房,見他望著窗外發(fā)呆,知道他心有所思,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不動聲色的道:“顧總,今天有沒有好一些?”
顧瑾琛靠在病床前,望著窗外枝頭的枯葉發(fā)呆,也不知道是身體沒有康復,還是其他緣故,俊朗的面容益發(fā)的憔悴。
他嗓音微微沙啞的道:“比昨天好一點。
張?zhí)刂姶差^柜上的水杯空了,將文件放在桌上,拿了空水杯給他倒水:“董事們都在向我打聽您的情況,他們讓我轉告您,讓您好好休養(yǎng)。”
顧瑾琛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拿過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翻開:“你不用安撫我,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不生事端我感謝都來不及,你等下去問問醫(yī)生,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張?zhí)刂酥购玫乃氐讲〈策,將水杯放在他手邊的桌上,方便他飲用:“何必著急著出院,您這次傷的這么重,要好好的休養(yǎng),這段時間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好了!
顧瑾琛擠出一絲笑意,等他翻開第二頁的時候,夾在里面的紙條落了出來,四四方方的紙條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他奇怪的撿起,唯一的一絲笑容凝固在了嘴角:“誰動過這些文件?”
張?zhí)刂凰蝗焕淠穆曇魢樍艘惶,愣愣的看向他:“沒有人動過!
他將紙條遞給張?zhí)刂瑥執(zhí)刂舆^紙條一看,上面簡單的寫著一句話:西郊貨倉,沈悠然。
張?zhí)刂铝耍骸斑@……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顧瑾琛拿過桌上的手機,撥打了沈悠然的電話,手機一直無人接聽,他連續(xù)打了兩三個亦是如此。
他掀開被褥要下床,張?zhí)刂醋∷骸邦櫩偅纳眢w還沒恢復,您不能……”
顧瑾琛一臉焦灼的抓住張?zhí)刂母觳,聲音里帶著不易覺察的顫抖:“她可能出事了!
張?zhí)刂鷥擅鏋殡y:“您的身體……還是先報警吧!
“不行!睕]有弄清楚事情前,貿(mào)然報警會將她陷入困境中,他賭不起萬分之一傷害她的機會。
他拿開張?zhí)刂氖郑杆俚拿撓虏》,拿過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張?zhí)刂粗鴵Q衣服的男人,焦急的道:“顧總,您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有人綁了沈小姐,為什么會有人以這種方式通知您,通知您的這個人用意何在?”
這些他都沒有時間去思考,在這些問題上面多浪費一點時間,她就會多一份危險。
他利落的換好衣服,將手機裝進兜里,抬步往病房外走:“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要的是悠悠安然無恙!
張?zhí)刂鷵踉诓》块T口:“顧總,我知道您很擔心沈小姐,但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顧瑾琛目光冷凝,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的瞪著他:“你讓開!”
張?zhí)刂谒磉叾嗄辏灰錾仙蛴迫坏氖滤蜁䜩y了方寸,知道自己攔不住他,提議道:“為了確保沈小姐的安全,不然還是打電話通知季總吧。”怕顧瑾琛多想,頓了一下他又繼續(xù)說道,“兩撥人去救她,希望會更大一些。”
顧瑾琛稍稍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打給季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