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跟我說,我在這守著你。”千暮煙看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心疼地說道。
“讓他進來。”厲南爵看著她,難以啟齒自己要做什么,現在他只能讓高守進來。
“好,我馬上讓高守進來。”千暮煙輕輕地放下他的大手。
“還有,你在外面等我,別進來,高守讓你進來你再進來。”厲南爵沉聲說道。
千暮煙得手一頓,怔怔地看著厲南爵,“為什么?”
“乖,聽話,我沒事。”厲南爵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
千暮煙點頭,她起身出去把高守叫了進去。
門被高守反鎖了。
高守走到了床邊,喜出望外地看著厲南爵,“少爺,你終于醒了!”
“我要上廁所,褲子好像濕了。”厲南爵皺眉,一臉的陰沉,慘白。
他醒來后,居然尿褲子了!
這要是讓千暮煙知道,她會怎么看他?
而且,這種尿褲子的事情,怎么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高守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將厲南爵身上東西給拿開,扶著厲南爵起來,“少爺,你可以起來嗎?”
只要厲南爵醒來,上了廁所后就相當于脫離危險了。
厲南爵點頭,沒有說話。
高守扶著厲南爵進了洗手間,讓厲南爵站在馬桶前,他再出去取了一條干凈的褲子遞給厲南爵。
厲南爵站在馬桶前,低頭看著已經濕了一半的褲子,眉頭深鎖。
高守守在洗手間門口,直到厲南爵出來后,他連忙上前扶著厲南爵,“少爺,還好嗎?”
“剛才的事情,不能讓千暮煙知道。”厲南爵斂下眼眸,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暗沉。
“是,少爺。”高守也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和面子。
哪怕是和妻子無話不談,親密無間,但是這種事情,是不可以讓妻子知道的。
“以后還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厲南爵沉聲問道。
他不能讓自己再發生這種事情,他要將完美無缺的厲南爵留給千暮煙。
“少爺,只要撐過這一個月半的治療,以后再好好地養腎,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的。”高守低聲應道。
他們用藥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沒想到少爺還是過敏了,導致排泄不出來,才昏迷過去。
藥量已經逐漸地在減少了,只要過了這個月,下一個月就是集中的心理輔導,不會再有大礙了。
厲南爵眉心深蹙,“你說千暮煙的腎臟查到了,是在我的身上?”
他醒來后,看到千暮煙,那么他那段時間所聽到的所有的話,都不是幻覺!
“少爺……”高守叫了一聲厲南爵。
“說。”厲南爵沉著臉,一貫的淡漠倨傲。
高守遲疑片刻,最后將真相說了出來。
厲南爵聽著,沉默不語,眉梢間暈染上一層又一層的寒霜,眸底深不見底,諱莫如深。
……
高守在厲南爵上廁所的時候,換了一套干凈的床單和被子。
而厲南爵卻說要到外面,不住醫療室了。
千暮煙在門外一直很著急地等待著門打開,其他人都輪番安慰著千暮煙。
千暮煙一句話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