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往會跟他說,不想跟著他過多出現在公眾場所,所有人因為他的緣故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難受。
其實,她并不清楚的是,其實那些人,在看到他們出現的時候,自然而然地被她吸引著,并非因為她站在他的身邊。
但是,這種真相,他自然不會讓她知道。
讓她知道還得了。
要是她蹬鼻子上臉,一把將他踹開,他怎么辦?
所以,他就讓她繼續誤會是因為他的緣故而被人備受關注。
“厲先生,你們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們很久都沒找到……”
一道法腔的中文從屋內傳來。
喬心好走了出來,目光緊緊地落在了厲南爵的臉上,隱約間卻看到他的脖子上有若隱若現的紅印。
她當即把目光轉到了千暮煙的身上,看到千暮煙頭發完全放下來,擋住了脖子,看不出什么……
但是多了花環修飾的千暮煙,美得更讓人羨慕那種天生氣質。
“南爵,我先進去找個花瓶插花!”千暮煙側眸對著厲南爵說道。
“小暮,我陪你一起插花,我想跟著你多學習!眴绦暮孟蚯簾熤鲃幼运]自己。
一雙碧綠色的大眼睛,撲閃著,誠懇著盯著千暮煙的眼睛說道。
千暮煙看著喬心好的熱情,也不好拒絕,點了點頭,“好……”
‘啊’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打斷了,“好什么好!她一個自以為是的貴族千金,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自己什么都學得會!”
“南爵,你別那么說話……”千暮煙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厲南爵。
她發現,自從喬心好出現那一刻,厲南爵就對喬心好充滿了敵對,諷刺的話,更不在話下!
“我說話向來那么難聽,她要是受不了就給我滾蛋!不是心理醫生嗎?不可能這點都承受不住吧?”
厲南爵眸光陰鷙,冷淡地掃了一眼喬心好,冷聲說道,“這么不堪一擊,我真的能夠放心讓你做我的心理醫生,把我的偏執癥治好?”
厲南爵言畢,摟住千暮煙往屋內走去,“走,去插花!”
“好!鼻簾燑c頭,在他摟著走進屋去。
喬心好站在門口,她什么都沒說,怎么就被厲南爵噴了一臉灰?
她說錯了什么嗎?
“還有!”
厲南爵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冷聲警告著喬心好,“小暮是我叫的,不是你叫的!”
喬心好聽得,心里震撼:天啊!真霸道!
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有魅力,專情!
女傭給她找來了一個花瓶,千暮煙坐在一旁,挑選著鮮花,一株一株地插進了花瓶里。
“嗯,我女人插花怎么能那么好看!”厲南爵看著一件藝術品插好之后,姿態懶慵坐在椅子上的厲南爵,毫不吝惜地贊許著。
“我就是隨便插一下的……”千暮煙瞪了一眼厲南爵,“那有你說得那么夸張……”
“千小姐,你真的很棒!什么都會!”喬心好走了過來,對著桌子上插好的花瓶說道。
厲南爵一聽到喬心好的聲音,整個人頓時不好了,眉梢攏著一抹慍怒,“最近的空氣怎么越來越渾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