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時臣關了機,看著那輛紅色跑車駛進了車流之中。
邢時臣原本有個絕好的機會回到千暮煙的身邊,可是厲南爵的插足,讓他沒有了機會。
他剛要下車,厲南爵那霸氣的跑車逆行快速從他的車前經過,打橫停車!
邢時臣透過玻璃窗,甚至是看到了千暮煙對厲南爵的信賴和依偎,如同一個受傷的柔軟小貓兒一樣。
這一幕,落在邢時臣的眼里,他瞳仁劇烈地收縮著,將厲南爵對千暮煙的擔心清晰地看在眼里。
邢時臣開車追了上去,他今天來就是找千暮煙,保護千暮煙的!
……
厲南爵的車子開得非常快,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千暮煙,單手握著方向盤,空出一手給她緊緊地抓住。
千暮煙甚至是將指甲掐入了他結實的肉中!
千暮煙甚至是抱住他的胳膊,“厲南爵,我好痛……”
千暮煙急紅了眼睛,表情也凝重萬分,在千暮煙意識模糊的時候,給雷斯琛打了電話!
……
醫院門口。
厲南爵抱著千暮煙從車上下來,雷斯琛和幾名醫生護士已經等在了門口。
厲南爵一路抱著千暮煙跟著雷斯琛往急診室跑去。
千暮煙被厲南爵放在了移動病床上,當雷斯琛推著千暮煙進去的時候,她的手卻一直緊抓著厲南爵的手不放。
厲南爵蹙眉,彎了彎身子,“千小暮,有我在這兒守著你,你不會出事的!”
千暮煙看著厲南爵,眼睛濕潤得厲害,她卻在這一刻甩起了小性子,拼命地搖頭說道,“厲南爵,我好怕進去后就出不來了……”
厲南爵聞言,臉部抽搐一下,沉著臉說道,“不會的!你別胡說!”
“厲南爵,我好怕醫院……”
千暮煙一直都不敢說,她最害怕的就是醫院了!
雷斯琛看著這一幕,連忙說道,“爵少,你也跟著進來吧!不能浪費時間了,先診斷下她的問題。”
厲南爵毫不遲疑地跟著進去,而他的大手,則是被千暮煙緊緊地抓住。
……
雷斯琛以及兩名助手醫生開始檢查千暮煙的身子,用手在她的腹部,胃部,胸口處按壓著。
“給病人采血,各項指標都要檢查清楚,從現在開始要停止給病人進食。”
雷斯琛交代完畢后,注意到了千暮煙的身子是微側著沒挨到手術床,他狐疑地探手進去翻開了千暮煙的衣領。
雷斯琛示意助手把千暮煙的身子翻起來。
“你要干什么!”厲南爵見他們翻著千暮煙的身子,震怒地吼道。
雷斯琛并沒有理會厲南爵,而是檢查著千暮煙的背部,在看到那一道細長的疤痕時,臉色一變,看著千暮煙問道,“千小姐,你動過手術?”
在雷斯琛問話間,護士已經給千暮煙進行采血了。
在針頭穿刺皮膚的那一刻,千暮煙身子一顫,像是在猶豫著,在接觸到厲南爵震驚得眼神時,艱難地點頭。
雷斯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動的什么手術?”
千暮煙聞言臉色愈發的蒼白,不敢去看厲南爵的眼神,閉上眼睛,輕顫著啟口說道:“腎臟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