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身子一僵,緩緩抬眸望著趴在枕頭上的他,“你怎么會這么問,難道你想讓我恨你嗎?”
“那如果是,你會恨我嗎?”厲南爵瞇了瞇深邃的眼眸。
千暮煙怔了幾秒,猶豫著說道,“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是他的話,她似乎不會反感,怨恨。
因?yàn)檫@段時間里,她無數(shù)次幻想著如果那個男人是他的話,那該有多好?
“千暮煙,你是不是想過希望那個男人是我?”厲南爵見她猶豫沉默那么久,按著她的手腕又問了一句,“看著我的眼睛。”
“我……”
他的話像是命令一樣,緩緩地抬頭,一雙濕潤的眼眸里,晃著薄薄的水光以及恍然。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呼吸微微變重。
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厲南爵打斷她,“給我說實(shí)話,不準(zhǔn)摻有半個字的謊言!”
千暮煙一雙眼眸泛紅,她靜靜地看著他,聲音哽塞地說道,“厲南爵,那對你不公平……”
“那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是那個男人!”他沉聲問道。
“有……我是想過那個男人是你,哪怕是偶爾做噩夢時我也會夢到你,好像那個男人的臉就是你一樣……”
她痛苦地說道,“可是我比誰都清楚,那個男人不可能是你……你怎么會是那個男人呢……”
他們毫無交集。
遇到他后,她很少做噩夢,而且睡得特別地踏實(shí)安心,只有在惶恐入睡的時候,她才會做噩夢。
而且每次做噩夢時,她會夢到那個男人的臉是厲南爵的。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因?yàn)槭鞘煜に纳眢w了,所以才會產(chǎn)生那種幻覺,潛意識中甚至是希望是他。
“千暮煙,你當(dāng)年所在的酒店打工,我和大哥剛好入住那。”厲南爵握著她的手腕不放,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地說道。
千暮煙聞言,怔怔地抬眸,凝望著他半許,而后唇角微勾扯出一抹苦笑,她的嗓音依然是柔柔弱弱的,“厲南爵,你沒必要為了我而編造事實(shí)……”
她把他和高守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高守查到那個男人是千城奉,而他則是很生氣這個結(jié)果讓高守捏造事實(shí)說那個男人是他。
為什么他知道了結(jié)果,反而是希望自己是那個男人呢?
“有沒有這個必要是我的事情!你只要記住,當(dāng)年奪走你初.夜的男人是我!你要是再敢做噩夢和想起那晚上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俊臉冷下來,霸道的語氣中帶著濃郁的警告!
她看著他那張英氣的俊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兩眼發(fā)怔地看著他。
他真的很霸道。
做噩夢并非是她能夠控制的。
“厲南爵,前期我縱然是害怕你,但是不知道為何,和你睡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少會做那個噩夢……”淚水染上了小臉,她聲音輕哽著,更是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我甚至是夢過那個男人是你……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千暮煙你只要回答我,如果是我,你會不會恨我?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哭過不停輕生?”他再問了一遍,語氣堅(jiān)定而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