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在心里不禁嘀咕著,這樣的厲南爵過于完美,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淡薄的寒氣。
深邃的眉眼,更是渲染著凜冽的光影。
更不禁想起了那一抹嬌弱的身影,如果不是這些資料,他當(dāng)真不知道千暮煙是一個養(yǎng)女,在她的身上曾經(jīng)還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
隨便一個女孩子如若遭遇了那種事情,肯定會崩潰的,可是在千暮煙的身上,卻看到了軟弱之下額堅強(qiáng)。
“總裁,還有一件事情……”高守思量著要不要說出來。
“高守你真是越老越多顧忌了。”厲南爵冷冷地瞥了一眼高守。
“總裁,是這樣的,千小姐并非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她只是……”
“只是什么!”厲南爵語調(diào)清冷。
關(guān)于她的事情,他都要知道。
管她是貪慕虛榮。
“她的養(yǎng)父母需要她拿出一千萬元再和她斷絕關(guān)系,這是四天前事情。”高守小心翼翼地說道。
“四天前?”厲南爵垂下眼簾,一抹冷漠的冰光在眸底閃過。
“是的,就是在冰室那天之后,我聽城堡的傭人說她醒來后接了一個電話,神情恍惚,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樣。”
高守低聲說道,“我查過了千小姐的通訊記錄,一前一后她的母親和大哥都給她打電話,要求她把錢拿出來。”
厲南爵一雙曜黑又深邃的墨眸,泛著黯沉的光影,一張俊逸的臉龐,面無表情。
“說下去!”
“總裁,我調(diào)查到了千小姐實(shí)則是被誣陷的,她和她大哥之間沒有什么,這期間有什么隱瞞,不得而知。”
“還有的就是千小姐當(dāng)年受盡了冷言雜語,被邢先生拋棄之后,一度生無可戀,更被千家逐出家門……”
“這個男的什么來頭。”厲南爵冷冷地瞥了一眼高守。
“邢先生是邢氏集團(tuán)的新任總裁,這兩年捧紅了許多一線明星。”
“就是那個專捧純情學(xué)生妹的男人?”
厲南爵張狂的語氣中,似乎在問著就是那個變態(tài)的男人?
“是。”高守點(diǎn)頭。
“把她叫上來。”厲南爵甩手,讓高守離開。
“是。”高守低頭,退了出去。
……
千暮煙站在書房外,來回踱步著,伸手去叩門,又垂下了。
“站在外面干什么,進(jìn)來。”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線從沉重緊閉的門里傳來。
千暮煙身子一頓,怔住在原地,隨后深吸一口氣,推門而進(jìn)。
“厲先生,你找我有事嗎?”她小聲地問道。
一臉英俊清貴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漫不經(jīng)心地將桌面上的資料放到抽屜里。
倏然起身,薄唇微啟,語氣淡漠:“我給你自由,但是僅限于在我的范圍內(nèi),期間不準(zhǔn)你見任何人!”
這是他對一個女人做出的最大讓步。
畢竟,沒有女人敢和他提條件。
“是……”
千暮煙像是得到了恩準(zhǔn)一樣,連忙謝主隆恩。
“我的女人,不允許和除我之外的男人有染,這一點(diǎn),希望你記住。”厲南爵墨眸,幽深如黑暗漩渦一般,高深莫測。
千暮煙怔怔地望著他,卻不知所措。
厲南爵在覺察她眸底里的錯愕時,一張干凈俊美的臉龐瞬時多了幾分冷色。
“聽到?jīng)]有!”他冷聲吼道。
“……”千暮煙被他突如其來一吼嚇得臉色都蒼白了,連忙低頭,一時之間忘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