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白禹塵溫柔地摸了摸楚凡的腦袋,仿佛這會(huì)不是置身于這么危險(xiǎn)的境地下而是在小河丘的山包上。
眼前的少年,淡定從容,眉眼依舊平靜如水,看向楚凡時(shí),依舊溫柔又寵溺。
“并不是只有逃跑才是出路的。”少年薄唇輕啟,帶著點(diǎn)少年換聲期獨(dú)有的沙啞,貼近人耳畔時(shí),就像大提琴在耳邊輕輕吟唱。
楚凡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看向少年的黑眸中滿滿都是信任和并肩作戰(zhàn)的決心。
賈不才見對(duì)面的馬車遲遲不見動(dòng)靜,心頭有些惱還有些急,但面上絲毫不顯。
“白賢侄莫不是犯困睡著了?”賈不才眼睛輕瞇,半似玩笑半似譏諷道,“想來也是,賢侄小小年紀(jì)就文采斐然,肯定是家中管教甚嚴(yán),難得出來放松一次,玩得盡興了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賢侄年紀(jì)還輕,應(yīng)該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賈不才這一番模糊不清的言辭沒把白禹塵氣到卻是將楚凡氣得不輕。
這人在說什么胡話?!
是在說白禹塵偷偷從安陽縣跑到晉縣來胡作非為嗎?
一面說他文采斐然,一面說他小小年紀(jì)就縱情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這人是想敗壞白禹塵的名聲。
哼!
果然,能披著官老爺?shù)钠じ扇素溩庸串?dāng)?shù)脑憷项^子壞得很!
她的白禹塵明明是個(gè)五講四美的好青年一枚,玷污她可以,玷污白禹塵不行!
楚凡生氣了。
瞥眼卻瞧見一邊的賈繡芙要偷偷的鉆出去,楚凡松開白禹塵的手,一把就掐住了賈繡芙的脖子。
“賈小姐,好好配合才能少吃苦的道理你忘記了嗎?”
賈繡芙被楚凡掐得翻白眼,楚凡手上力道松了一些。
“你,你不講信用,我明明已經(jīng)把人救出來了。”
“這不是還沒有救出去嗎?我哪里不講信用了?我明明是幫賈小姐守信義的!”
賈繡芙:“……”
昨晚可沒說還要把人送到城外,按照楚凡的意思,是不是還得她把人送到家才行?
這明明就是耍無賴。
既然賈繡芙自己都這樣說了,那楚凡這無賴行為就耍得更理直氣壯了一些。
一副我就是耍無賴你能拿我怎么辦的無賴樣兒。
賈繡芙:“╰_╯”
“你不是說你爹是無辜的嗎?難道你就不想自己看看你爹到底是不是無辜的?”
楚凡這么說,賈繡芙就不掙扎也不說話了,乖乖的坐在馬車?yán)铮給了楚凡一個(gè):肯定是你們?cè)┩髁宋业难凵瘛?
馬車?yán)镆琅f沒什么動(dòng)靜,賈不才不確定賈繡芙在哪輛馬車?yán)铮粫r(shí)也不敢輕易動(dòng)手。
就在賈不才等得不耐煩的時(shí)候,馬車簾子終于動(dòng)了,白禹塵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
賈不才的眸光染上了幾分狠色,皮笑肉不笑道:“賢侄終于舍得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賢侄馬車?yán)锊亓丝扇藘海簧岬贸鰜砹恕!?
白禹塵清冽冽的目光毫不畏縮地與賈不才對(duì)視:“心中有佛則所見皆佛。賈縣令左一句盡興右一句可人兒,莫非晉縣就是那世外桃源,賈縣令平日里都無所事事,只能招花弄草,軟玉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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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