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這人是換了精神上的疾病,這還想尋死了?
抑郁癥?
還是挺嚴重的抑郁癥,起碼是中度或者是重度的那種,輕度的也不會想著死不死的。
楚凡這會以看病人的眼光再來看陶仕,眼中就多出兩抹憐憫和恨鐵不成鋼來。
做人怎么能輕易尋死呢!
這么不珍惜自己,可知自己長這么大,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一個跟奶奶相依為命的小可憐都一直想著努力的向前進,她可是從小都沒有見過長什么樣的。
楚凡的目光太過直白,太過赤裸裸,陶仕硬生生被楚凡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會還有些惱:“我想尋死怎么了,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活得有多么痛苦。”
“那你不管你妹妹了嗎?”
陶仕身子一僵,痛苦的抱住了腦袋:“怎么管,我都找不到她,這天大地大的,她丟了三個多月了,我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說不準我妹妹已經不在人世了,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楚凡:“……”
白禹塵:“……”
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死的整整齊齊的嗎?
楚凡腦門上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這人能提醒他們,也算是良心未泯,楚凡就認真地看著陶仕:“若你妹妹還活著呢,她在等你去救她呢?”
陶仕身子又是一僵,然后埋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半響后,陶仕頂著兩只哭紅了的大眼泡子抬起頭來,吸著鼻涕泡道:“你們,你們能幫我的,是不是?你們能幫我的,賈不才那個狗東西就是該死!”
“阿嚏!”
縣衙后院,書房里,賈不才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師爺擔憂地看向賈不才:“老爺可是著涼了?可要找大夫來看看?”
賈不才擺了擺手:“無礙,這次的貨怎么樣了?”
師爺道:“老爺放心,都沒有問題,梁有他們已經把人抓住了,只是那兩個人,大人想怎么處置?”
賈縣令眼中狠厲之色乍現,敢壞他好事的人,直接抹了脖子就是。
師爺眼中閃過一抹為難之色,賈縣令看見了,一個冷眼就怕你了過來:“你這是什么眼神,難不成你還想把人保下不成?”
“倒,倒不是,只,只是……”師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賈縣令不滿道。
師爺立馬站直了身子:“大人可還記得少幾日小姐出門險些被馬車撞的事?”
說到這事,賈縣令的怒氣又漲了三分,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街閑逛都險些丟了小命,這簡直就是在挑釁他這個縣令的權威。
“查清楚是什么人做的了嗎?”賈縣令順口問。
師爺搖了搖頭:“還請大人恕罪,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賈縣令擰著眉心不滿瞧向師爺,又想到師爺家小兒子出了那樣的事,畢竟這師爺也跟在他身邊許多年了,他用些也順手,師爺最近心情不好,辦差不盡心也就能諒解了。
“行吧,盡快查清楚,再寬限你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