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塵可沒管邢玉生心里在想什么。
人他是一定要救的,皇后救不救得出來,他其實(shí)也沒那么在乎,但楚凡他是一定要救出來的,一想到楚凡現(xiàn)在陷入的險(xiǎn)境,他的一顆心就仿佛被放在烈火上烘烤一般,難受得他快要窒息。
為了楚凡,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皇后,太子絕不能這般回京,太子要反,必須要反,還得理直氣壯的反!
“皇后娘娘,我們必須要救,為了殿下與皇后娘娘的母子親情,為了不讓殿下背負(fù)上一個(gè)為了皇位自私自利不孝不悌的罪名,殿下一定要把皇后娘娘救出來!”
白禹塵輕嘆一口氣,看著信紙上的內(nèi)容,“況且你們覺得此時(shí)殿下回京便一定安全嗎?”
“你什么意思?”邢玉生緊張地問。
“難道邢先生想不到嗎?”白禹塵涼涼地看著邢玉生,“皇后娘娘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魯貴妃還翻了身,不僅翻了身,還讓皇上將皇后娘娘囚禁起來,那么,魯貴妃依仗的是什么?她是貴妃的時(shí)候都不會讓太子繼位,更別說她如今是皇貴妃了。”
眾人的呼吸都凝滯了一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盯著白禹塵。
白禹塵也面色凝重,“你們莫不是忘了,西昌皇室是如何滅亡的?”
“嘶!”
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皇帝跟西昌皇一般,也食人血來追求長生,那么太子……
太子便是皇帝最大的威脅,那太子此時(shí)手無縛雞之力的回京,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此話一出,等于是將這件事拍板定性了。
邢玉生面上雖還是不高興,但不得不在心里承認(rèn),這小子想的比他深遠(yuǎn),想得周到。
他就只想到了三皇子暴斃的好處,沒有想到魯貴妃升皇貴妃的關(guān)鍵。
可是,京都不能回,造反也總得有個(gè)由頭不是,總不能打著救皇后的名頭去吧。
那不是給世人留下話柄,讓太子染污名嗎?
邢玉生說完下意識看向白禹塵。
白禹塵微微勾唇,“皇貴妃娘娘蠱惑皇上禍國殃民,食嬰孩之血有違天和,我們此番便是進(jìn)京除妖妃救皇上。”
“妙啊!”邢玉生一時(shí)激動一拍巴掌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一說出來邢玉生頓時(shí)面色漲紅。
屋子里的人卻是輕松的笑了起來。
方案既然定下,那便得安排布置下去。
至少就得先讓天下人都知曉,妖妃是如何禍國的,太子又是正統(tǒng)又賢明在外,只要理由正當(dāng),再運(yùn)作得當(dāng),必然一振臂高呼就有萬千人應(yīng)喝的。
這邊眾人開始緊鑼密鼓的布置,另一邊,皇宮之中,楚凡正忍受著萬千螞蟻啃食筋骨之痛。
魯貴妃坐在上首,一面操作著蠱蟲動作,一面冷聲道:“你若是老實(shí)交代你是如何謀害皇兒的,本宮便讓你往后的日子好受一些,若不然,這種切膚食骨之中,你便每日都要承受一番。”
楚凡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滾,額上汗水大顆大顆滾落下來,淚水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