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回去之后,在第三日又登門了。
這次是晉安伯親自攜了妻兒上門。
很鄭重。
一共來了兩輛馬車,前面一輛馬車里坐了晉安伯一家三口,后面一輛馬車則是拉了一馬車的禮物。
這么大陣仗,引得附近的人頻頻張望,好奇不已。
晉安伯攜晉安伯夫人和梁徽下了馬車之后便讓拉人的馬車先離開了。
拉禮物的馬車則是直接駛進了院子里,老李頭和梁家的下人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
老太太由楚凡攙扶著,楚老大和老頭護在身后看著梁家的這動靜。
馬車上的東西卸完,晉安伯便示意下人也將馬車趕出去,這院子小,橫一輛馬車在這里,都要走不了路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
“老嬸子,那日著實唐突冒犯,失禮之處還請老嬸子海涵!
就三天的時間,梁夫人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圈也憔悴了一圈,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寬大了。
老太太看了也挺不落忍的。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了,這般客氣的話就莫要再說了,有什么都進屋說吧。”
一行人到了廳堂落坐。
老太太剛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熱呢,晉安伯就起身,朝著上首的老太太深深揖了一禮,梁徽也由東成攙扶著起身,到老太太跟前就跪了下來。
老太太忙起身扶人,“哎喲,這是做什么呢?”
都說了不用行大禮了,還又是作揖又是跪的。
等將人都扶起來,晉安伯才按著眼角道。
此番他們前來一是來坐實這個干親,二則是來托付梁徽的。
那日回去后,一家三口關起門來討論了許久。
以前沒發現的疑點,如今都冒了出來。
晉安伯和晉安伯夫人決定這事先不問丘家那邊,要真是那邊動的手,他們這么火急火燎的去問,豈不是打草驚蛇,讓人有了防備。
兩口子決定親自上京一趟,暗中去探查這件事,兒子病了這么久,總要有一個真相不是。
這么多年沒有一個大夫能看出梁徽是種了毒,只有老太太身邊的大夫能看出來,那不管這大夫有多大本事,都是夫妻倆最后的希望。
這解毒估計一時半會的好不了,能不能讓梁徽跟在老太太身邊慢慢解,就權當老太太多了一個干孫子孝順。
只要能救下梁徽,以后晉安伯府就為楚家馬首是瞻。
老太太認干親當時也是認真的,梁家此番打開天窗說亮話,老太太也沒什么好拒絕的,本來她也跟老頭商量好了。
嗯,是這個臭老頭說的只要她樂意,這姑且就算商量好了吧。
于是,梁徽被留了下來,不久后等楚毅這邊考完,白禹塵那邊傳來消息就一起回小馬柳村。
晉安伯和晉安伯夫人自然沒什么意見,晉安伯還問老太太有沒有什么語言幫忙的地方,要是有,盡管開口就是,不必跟他客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自家人有什么話盡管說。
老太太自然是表示眼下沒什么需要幫忙的,晉安伯夫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老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