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般冷冰冰的喚她們江姑娘,郭姑娘,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但這相比較毛晚香嫁到晉安伯府并不算什么。
江丹如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接下來毛父的話卻是險些讓江丹和郭蘭吐出一口血來。
“左右,晚香還有三個哥哥,若是晚香真在別人家受了委屈,他哥哥們就是拼了性命也會為她討一個公道。”
江丹:“……”
郭蘭:“……”
梁徽:“……”
晉安伯夫人:“……”這話是威脅他們吧?是的吧?的吧!
毛父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梁徽身上,“梁公子,是男人就拿出男人應有的擔當來,一個唾沫一個釘。”
梁徽正張口,一個好字就要脫口而出,又一道聲音打斷了毛父。
“爹爹!”
是毛晚香,不顧毛母的攙扶,自己扒著門框站在門口。
毛父看過來,上一秒還泛著冷意咄咄逼人的人,下一秒立馬變臉,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來,然后腳步匆匆快速來到毛晚香身邊。
“晚香,你怎么出來了?”毛父轉(zhuǎn)頭就瞪了一眼毛母。
女兒還傷著你就讓人出來?
毛母面上委屈心頭卻是想著回頭要怎么收拾這個老東西!
“晚香,外面的事都有爹爹的,你乖啊,讓你娘帶你進去,你受了傷要好生休息。”
“爹爹,你先聽女兒說一句話,女兒就說一句就走。”毛晚香哀求著。
毛父哪里受得了這種眼神,立馬妥協(xié),“好好好,說說說,晚香有什么要說的便說就是,一切都還有爹爹的。”
毛晚香臉上露出笑來,“謝謝爹爹。”
瞧見女兒笑了,毛父也跟著露出笑來。
毛晚香的目光穿過毛父落在院子里亭亭如松的青年身上。
他的臉色是蒼白的,但他的眼睛卻是明亮異常的,漆黑的瞳仁仿佛干凈得不染一絲塵埃。
他好像還如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但又好像不一樣了。
毛晚香的目光灼灼,好似要將青年的身影牢牢印刻進腦海里。
到今日她才明白,原來他早就心有所屬。
她還慶幸,他經(jīng)常到面館,她至少還有機會經(jīng)常去面館偶遇他。
原來,他跟她一樣。
而且這件事,就是他的母親也同意了的。
她這邊還想著如何討長輩歡心,但人長輩心里早已有了屬意的人選。
她做的這些,除了招人厭惡,還有什么?
若他只是一個人,那她被厭惡便被厭惡了,不撞得頭破血流,她也絕不回頭,但……
毛晚香的目光慢慢從梁徽身上移開,緩緩落在楚凡身上。
小姑娘今兒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裙裳,兩個丸子頭上飄著同款絲帶,齊齊的劉海,乖乖巧巧。
一雙貓兒似的大眼睛,圓圓的小臉,不笑時,像個小大人似的,一笑起來,如陽光般溫暖。
這樣的女孩子,怎能不招人喜歡呢。
如今她也唯有在心里默默祝福,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楚凡就覺得對面姑娘的眼神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還似乎有些怪。
楚凡回想了一下,哦,她想起來了,那個梁十月罵晉安伯夫人的時候說了一些關(guān)于她的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