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言竹皺了皺眉,又問了一邊,“這些都要拿到后院去?”
這人,怎的這般沒有眼力見,沒看見這里不需要他們了嗎?
言竹心里吐槽,面上卻依舊冷冰冰的。
回過神來的董瓊芳忙不迭點(diǎn)頭。
言竹得了準(zhǔn)話,提起兩只木桶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柜臺處,楚凡掏出一包果干,一面吃著果干,一面指揮著白禹塵干活,“白大哥,還有最右邊那個角落,那里也需要擦一擦。”
“上面,上面那里,我正好夠不到,你也一并擦了吧。”
“白大哥……”
白禹塵手下動作不停,卻是遲遲沒有等到小姑娘的下一句吩咐,不由轉(zhuǎn)頭看來,一只白嫩小手卻突然伸到了他的唇邊。
那白嫩手指中赫然捏著一粒葡萄干。
“啊,張嘴。”
楚凡可不是那種只會虐待男朋友的黑心女朋友。
白禹塵唇角壓不住的上揚(yáng),乖乖張開了嘴巴,楚凡將葡萄干塞進(jìn)去,手指“不可避免”地碰觸到白禹塵的嘴唇。
原本帶著戲謔挑釁的楚凡突然像是碰到什么燙手山芋般猛地縮回了手。
少年看似鎮(zhèn)定自若,但一雙耳朵卻已紅得快要能滴出血來。
一顆心也是砰砰砰狂跳不止,黑漆如墨的瞳仁更是一眨不眨地鎖著楚凡。
這一瞬,楚凡竟有種緊張得呼吸都不順暢了的感覺。
明明是她先使的壞,但眼下想要先逃的也是她。
“白,白大哥,柜臺還沒擦干凈?”
面前的少年突然俯身,楚凡緊張得呼吸都屏住了。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
她這副身子可才十一歲多一點(diǎn),那些通通不可以的。
就在楚凡糾結(jié)苦惱要怎么阻止少年那些不合適的小禽獸行為之際,少年開了口。
湊近楚凡耳畔的聲音,好似一根羽毛撓在了楚凡的心尖。
“楚凡,等我考了鄉(xiāng)試,我們便定親吧。”
原本這話他是不打算現(xiàn)在說的,想等他考完以后再給小姑娘一個驚喜。
但是眼下,他忍不住了。
楚凡驚得瞪圓了杏眼愣在原地。
剛才,她都聽見了什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求婚?
沒有鮮花沒有鉆戒,沒有許多的見證人。
在這空蕩的大廳內(nèi),有她,有他,有滿屋的桌椅,有微涼的清風(fēng)。
他向她求婚了。
一種奇妙又難以言喻的激動充斥滿楚凡的整個胸腔。
她想開口說點(diǎn)什么,但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發(fā)不出來,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而少年,遲遲沒等到小姑娘的回應(yīng),慢慢從小姑娘耳邊直起身子,雙手禁不住扶住楚凡的肩頭,深邃的眼眸中似裝下了星辰大海,瞳仁中有細(xì)碎的光在閃耀,好似滿天繁星都落入了少年的眼中。
在那滿天繁星的包裹中……是她。
“凡凡,你覺得,不好嗎?”少年問出這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握住楚凡肩膀的手也不由抓緊。
但這會沉浸在巨大奇妙喜悅中的楚凡并沒有察覺到疼痛,而是在對上少年那好似易碎玻璃般的眼眸似,心底驀地就軟成了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