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婆子當(dāng)真威脅過慧娘要去挖袁氏的墳?這話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別說,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就是慧娘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半夜我起來上茅房,隱約聽見了蔣婆子家傳出了聲音,當(dāng)時隱隱約約的,我沒聽實(shí),但大概聽見了什么回來,什么墳頭的,那會大晚上的,我就沒仔細(xì)聽,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說的這事兒。”說話這人是住在田家隔壁的媳婦子。
有了這人作證,楚凡這話的可信度蹭蹭蹭的往上漲。
“別說,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dāng)初慧娘出嫁時,田家也沒辦酒席,慧娘出門子那會,蔣婆子還指著慧娘的鼻子罵,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是以后她敢回來就打斷她的腿。”
“誰知道蔣婆子私下里竟還做了那樣的事!”
跟著進(jìn)來剛才還議論田氏是白眼兒狼的人這會都心虛的低下了頭。
蔣婆子也從眾人的議論聲中回過了神,暫且將田氏要回來分家產(chǎn)的事情壓了下去,怒瞪向了田雷。
田雷這會心虛得都不敢去看蔣婆子的眼睛,可他分明沒這樣說啊!
楚凡這個死丫頭,添油加醋!
說田氏要回來分家產(chǎn)這話他還能勉強(qiáng)認(rèn)一半,但前半部分他是打死也不認(rèn)的。
“你胡說,我沒說過。”田雷紅著臉辯駁。
但是現(xiàn)在辯駁顯然已經(jīng)晚了,田雷說沒說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蔣婆子說過,而眾人知曉蔣婆子說過就夠了。
楚凡睜大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看向田雷,然后一個勁的嗯嗯直點(diǎn)頭。
“舅舅說的是,舅舅沒說過,舅舅什么都沒說,舅舅剛才在路上就是哄我玩兒的,舅舅只說我娘這次來給外公守靈,外婆不會去刨我親外婆的墳頭讓我們放心回來。”
田雷:“!!”
這個死丫頭撒起謊來,怎么眼都不眨一下。
小姑娘聲音嬌嬌軟軟的,杏眼烏溜溜的,看著人時格外認(rèn)真,明亮的眼底清楚的倒映著那人的影子,無端就讓人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田雷暴跳起來指著楚凡:“你,你,你這丫頭,小小年紀(jì),你怎么好的不學(xué),盡胡說八道!”
楚凡又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舅舅說的是,只要你們不刨我親外婆的墳,你們說什么都是對的。”
田雷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世上竟有如此狡辯難纏的丫頭,什么叫只要他們不刨她親外婆的墳,誰要去刨墳了?
當(dāng)年他娘說這話也只是氣話而已,最多摻了兩分威脅,讓他娘真去刨墳,那是不可能的。
這種喪陰德的事情,她娘還怕?lián)p陰德呢。
但現(xiàn)下還有人證,小姑娘又做出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面對眾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他該怎么控制住局面。
田雷下意識求助的看向蔣氏。
蔣氏這會氣得腦袋一陣陣發(fā)昏,想到什么,蔣氏干脆兩眼一閉,軟倒了下去。
“哎呀,我外婆嚇暈了,我外婆嚇暈了!”
楚凡一直留意著蔣氏的動靜呢,瞅見她一閉眼,立馬跳著腳喊了起來,然后剛好擋住了要過來攙扶的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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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xù)吧,我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