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魯枼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族群的頭人,阿魯枼也不孚眾望,自小就顯得異常的勇猛,她身下的白虎皮就是在她九歲時親手射殺的。
而且阿魯枼聰慧異常,用來打葉秋他們的那門大炮正是有一次劫持官府的糧餉時繳獲的火炮,而阿魯枼在研究了一個月之后將它改良成了毒彈炮,不然以沐風寨這樣原始又閉塞的寨子怕是早就被人吞并或者干脆消滅了。
小個子嘴里的二當家也不是隨便叫的,不是執事人這么簡單而已,母系社會中主要執事人必須是女性,而這二當家則可以是男人,當然前提是這當家女人的男人!
也就是說著阿魯枼是想嫁給葉秋,小個子的族人這樣驚訝的反應或許有些過激了,可對于眼前的男族人來說哪一個不是瞠目結舌,這阿魯枼成年已久,按照族里的規矩早就該擇一個族內精壯的男人繁衍后代,誰知道阿魯枼提出的要求是能夠打敗自己才行。
阿魯枼雖然看上去身材瘦弱卻是異常健壯,無論是彈跳力和靈活性,以及爆發力都是族內無人能及的,論姿色阿魯枼是族內毋庸置疑的第一,無數前來挑戰的族內猛士卻紛紛被打退。
一年多過去了,族里的老人都在勸阿魯枼挑選個合適的人就算了,阿魯枼卻是不愿意將就,直到今天看到了葉秋。
“一個外來人怎可與頭人一起繁衍后代,阿魯枼這樣是不是太任性了!”
站在一邊篝火旁的老人,緩緩地開了口,那木刻似的臉上滿是皺紋,看上去倒也慈祥倒是這阿魯枼一提出這個想法瞬間就讓老人眼中沒了笑意。
“拉法,這個人面對這樣的情形竟然面不改色,無所畏懼,阿魯枼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勇士,是可以配得上阿魯枼的!”阿魯枼起身對著老人說,臉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看阿魯枼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老人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拉法,拉法,你聽我說!”
阿魯枼本是這沐風寨說一不二的人物,偏有著這么一位老祖宗在這里為她掌著舵,平時倒也不覺得怎樣,這拉法是個話極少的老者,但像這種關鍵的時刻卻從來沒有錯過適時開口的機會。
“來人,先把他單獨關押在牢房里!其它幾個關在一起!”阿魯枼被拉法潑了冷水,頓時情緒有些低落,在吩咐完了之后,就轉身去追拉法了。
葉秋也不急,畢竟此時是這阿魯枼對自己有意,想來是不會傷害自己分毫的,就跟著那兩個小兵去了牢房。
沒過多久,那小個子的族人竟一個人溜到了地牢來找葉秋,“你是想做這山寨的二當家還是要到山寨之外逍遙快活?”
葉秋猜不透這小個子有什么鬼主意,并不急著回答,萬一要是什么送命題的話,自己被處罰也就算了,若是連累了眾人,葉秋怕是要自責到死了。
“怎么個說法,想又如何,不想又令當如何?”葉秋想著總要先問明白才能再做決定。
“想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如果不想,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將你放出去!”小個子裝作兇狠的樣子還真的有點讓人想笑,葉秋卻是忍住了沒有笑出聲。
“你該不會是那阿魯枼的小情人吧?”葉秋不禁打趣道。
“你,你胡說什么?”那小個子的心思竟被葉秋一語道破,顯然有些慌了,揮著手中的匕首。
“喲,竟然這么容易就被我猜中了,那讓我再猜猜,這阿魯枼喜歡猛男,你啊,不會是單相思吧?”葉秋臉上閃過壞笑的說道。
“你,你真是不知死活,不怕我殺了你嗎?還敢亂說,小心我割破你的喉嚨!”這小個子急了用匕首劃在欄桿上不時的發出呯呯嗙嗙的聲音,可在葉秋面前這小個子就像是在藏獒面前叫囂的吉娃娃。
“我怕,我當然怕,不過我即便是走了,我的朋友們要怎么辦?”葉秋突然嚴肅了起來。
“不愧是阿魯枼看上的漢子,死到臨頭還在想救朋友!”此刻這小個子倒是有些崇拜眼前這個情敵了。
“你放心,我不走我也不會娶你的阿魯枼的,我志不在此!”葉秋一臉從容地說道。
“你怎么保證?”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小個子的眼里,阿魯枼是世間最完美無缺的女人,所以擔心被人惦記被人搶走是一種自然的本能。
“我發誓還不行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又或者你們沐風人是怎么起誓的?我也可以照做!”葉秋舉起三根手指說道。
“你又不是沐風人,沐風人的誓言對于你來說當然沒用!別想騙我,狡猾的群族!”小個子打斷了葉秋的說話。
“這么跟你說吧,我已經有了妾室,不瞞你說那四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可都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回去告訴阿魯枼,這還只是我那妻妾中的幾個而已,我在自己的府邸之內還有幾十個妾室呢!阿魯枼要是和我成親,大概可以做第八十房吧!”
葉秋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卻是一臉的嚴肅,這態度瞬間讓小個子信以為真,“你們外面的男人都這樣嗎?”
母系社會這種形態葉秋大概在歷史書上和一些電視電影作品中有所了解,男人是沒有地位的,小個子此時驚訝的表現可以理解。
“對啊,所以你說,既然我有那么多房妻子怎么還會娶你的阿魯枼!”葉秋臉上不經意之間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胡說,尋常女子怎么能和阿魯枼相比,阿魯枼可是女神!”這小個子即便是提起阿魯枼都是一臉的陶醉,這讓葉秋聯想到那些某國的愛情中又帶動作的片子里的癡漢。
“你這人也太矛盾了吧,你的女神你看著好就罷了,干嗎還硬要要求我也欣賞呢,我要是真的能看上你的阿魯枼,你認為那還有你的份兒嗎?”葉秋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