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是一場晚宴,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好不暢快,一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唯獨作為勝出者的葉秋被留下了。
隨后岳慕蘭乖巧的給葉秋端來了醒酒茶,想著爺爺定是有要緊的話和葉秋說,見葉秋將茶喝了下去就在一旁恭候著。
自從操練了那無相神功,葉秋的血氣運行異常通暢,只消片刻就已經將酒氣瞬間散盡。
一臉肅穆的等著岳老先生的講話,心里想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生怕自己錯漏了只言片語。
管家卻是端來了棋盤在二人中間的石桌上,隨后岳中南拿起一顆黑子,將那棋子放在了棋盤中間,“人生正猶如搏弈!稍不留神,滿盤皆輸!”
隨后只見岳中南又在黑子周圍擺滿了白子,“你就是這枚黑子,你可能明白其中真諦?”岳中南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
葉秋眼看著岳老先生將他瓷罐中的白子全部擺在了棋盤上,而自己卻還剩下整整一罐子,道理很明顯,岳老先生打算傾盡所有,只要這葉秋敢走。
“你要是參的透其中的道理,就留下來吧!”岳老先生意思雖然明顯,可葉秋卻沒有寄人籬下拜師學藝的打算,畢竟自己有一天還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地球。
“您的好意晚輩心領了,我知道這機會的確難得,可我現下手頭還有未了之事,而且是非要我親手去完成才行,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必前輩深明大義,定會理解!
“葉秋哥哥,你知道我爺爺的武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嗎?我原本見你年少有為,不想卻是個食古不化的呆子!”岳慕蘭此時見葉秋竟然拒絕這樣的良機,不光嘴上這么說著,心里更覺得葉秋是有些不知好歹。
“好小子,想必這龍城之內能拒絕我岳中南的唯獨你葉秋一人了!哈哈哈!”此時的岳中南雖被拒絕卻絲毫沒有因此而覺得不悅。
“爺爺,他拒絕你,你居然還笑?”岳慕蘭理解不了眼前這一老一小此刻在搞什么名堂。
“年輕人能夠信守承諾實屬難得,這樣,你手上的事一完,你只要改變了主意,我岳家的大門雖是為你敞開!如何?”
岳中南確信在自己的絕世武學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有絕對的吸引力的,而另外一方面則是葉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岳中南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承蒙前輩錯愛,葉秋不甚榮幸,今日多有打擾,他日葉秋若是肅清一切,定當前來拜會前輩,希望到時前輩不要嫌棄葉秋愚鈍才是!”
許是葉秋說話句句戳在這岳中南的心窩子里,也許是這岳中南看著葉秋滿眼都是欣賞,所以無論他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葉秋回到了聚義堂,曹天行恭候已久,“你在山下所遇,我已有耳聞,為什么沒有留下?”曹天行自然知道那個機會意味著什么,于是直截了當的問道。
“目前,我還是綠林的人,我不會背叛綠林!”葉秋語氣淡淡,一臉篤定的說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曹天行說到此處不禁拍了拍葉秋的肩膀,“認識曹天行這么久,把我叫做兄弟,這還是頭一遭!”葉秋心里其實還是有些震撼的。
畢竟一直以來這世上了無牽掛的曹天行對任何人都沒有半點感情,自己挖空心思的接近討好,偶爾還是揣測不到他的心意,如今居然能讓他親口稱自己作兄弟,葉秋對于自己的身份也突然有些矛盾了。
“兄弟?”葉秋不掩飾自己的那份驚訝和糾結。
“對,兄弟!我決定和你結拜!”從一開始一直回避這個想法到如今終于親自說出口,沒人知道曹天行內心掙扎了多久。
“結拜?”葉秋沒想到自己想攤牌,曹天行卻想結拜,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葉秋有些措手不及。
“對,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了,從見到你第一面我就懷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可又始終不能確定,而對于你的來歷,是敵是友我也不能斷定。
我糾結了很久,終于在經過這么多事以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經過今日一事我就更加肯定,不管你我是不是親兄弟,我認為是就可以是,也必須是!”
曹天行一直都是霸氣十足,大概到目前為止,唯一讓他糾結的也只有葉秋這么一件事,如今想通了那骨子里的強勢也可見一斑,結拜一事勢不可擋。
“葉秋何德何能……”不等葉秋說完,曹天行就將他拉到了露臺之上,只見露臺上連供桌都已經備好。
曹天行走到供桌前,看了看那小酒盅里的酒,隨即掏出腰間的匕首,從指尖劃了過去,瞬間血水順著手指尖滴了下來,滴到酒杯里形成好看的弧度猶如婉轉的絲帶一般凝結了片刻才漸漸地擴散開來。
葉秋正瞪著眼睛看著曹天行的舉動,卻不成想緊接著自己的手指也挨了一下子,要不是指尖那涼颼颼的感覺,他都沒留意曹天行給自己放了血。
接著兩人的血在酒盅里交錯,融合,隨即曹天行端起兩個杯子塞到葉秋手里一盅,自己一股腦的就干了手上的酒,然后怒目圓睜盯著葉秋。
“我都喝了,你小子在猶豫什么?”曹天行似又要發火,要不是因為此刻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和葉秋結拜,他恐怕又要拿出那些條例和懲罰來威脅葉秋,現在他只能強壓著怒火不再有所行動。
“沒,沒什么?我只是想問喝了這酒以后,對我有什么好處?”此時若是別人肯定是跪在地上狂磕頭然后將這盅酒一飲而盡,可葉秋從見到曹天行的第一面給曹天行的感覺就是臉皮超厚,又絲毫不似旁人一樣對曹天行百般的畏懼。
“啪!”曹天行剛剛見他遲疑就已經很火大了,竟然還問出這樣厚顏無恥的問題,忍無可忍的他伸手對著葉秋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