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快快讓開,莫要阻攔本道收妖!”
“收妖?”一陣帶著嘲諷的聲音在玄虛道人的背后響了起來,還不等他回頭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誰,身體一輕,人已經被重重的摔了出去,“我看你這個禿驢是揭不開鍋又想來京城里面騙吃騙喝吧!”一名衙役看著被自己扔出去的玄虛道人,拍拍手,臉上的神色盡是不屑。
什么妖魔鬼怪的,如果一天就聽著這些偽道士胡言亂語的,那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成了妖了?
唐飛看見林墨的額頭上流血不止,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那名衙役,沉聲說道:“去將馬車趕過來!
聽著唐飛口氣不善,衙役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神色,應了一聲,快步朝著馬車的方向去了。
“奴婢多謝唐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家少爺只怕今日是難逃那個偽道士的毒手了。”碧珠說著,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
唐飛并沒有出聲,而是打橫將林墨抱了起來,抬腳大步離開。
衙役將馬車趕過來,“快上車吧!
唐飛抱著林墨上了馬車,碧珠只能坐在外面,任由衙役駕著馬車快速離開。
等衙役駕著馬車到了府衙的時候,此刻的天色已經黑了。
“郎中都已經在府中候著了!毖靡厶埋R車將車簾掀了起來,對著里面的唐飛說道。
唐飛嗯了一聲,抱著林墨跳下馬車,抬腳朝著王府里面走去。
此刻的廂房里面,郎中正一臉嚴肅的給林墨把脈,確認他沒有什么大礙,這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收了手,對著旁邊的唐飛說道:“放心吧,這位公子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撞傷了頭,敷上幾服藥,再開個方子調理幾日,等傷口結痂了就好了。”
“嗯!碧骑w點點頭,看著床榻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林墨,雙眸微微瞇了瞇:“帶郎中下去抓藥!
“是!
等碧珠帶著郎中出去,此刻房間里面只剩下床榻上昏睡不醒的林墨還有唐飛兩個人。
林墨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清理包扎過了,雖然不像是方才那樣看的觸目驚心,但是他臉上慘白的厲害,看的唐飛的眉頭皺起來。
在他的眼里,林墨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甚至就連在死相兇殘的死人面前,他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今日,他看著林墨這樣了無生氣的躺在床榻上,心頭竟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來。
“唔……”
唐飛正想著,床榻上昏迷的林墨悶哼了一聲,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林墨皺著眉,緩緩的睜開眼睛。
看著面前陌生的場景,林墨微微一呆,緩緩的眨眨眼,放在昏迷前,他記得自己的靈魂差點兒被那個妖道給打出去,然后身體被彈了出去,腦袋被撞了一下之后就沒有知覺了,現在呢?
他是孤魂野鬼還是……
想到這里,林墨的雙眼一瞪,緩緩的伸出手,想要看看這具身體還是不是自己先前用的那一具。
他這怪異的反應落在唐飛的眼底,唐飛眉頭一皺,想著難道是林墨被撞了那么一下,把腦袋給撞壞了?
抬腳走到床邊,唐飛的臉直直對上林墨的臉,一臉嚴肅:“你可認識我是誰?”
“啊!”
猛地一聲尖叫喊了出來,林墨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大臉嚇得差一點兒有一次魂魄離體。
等他喊完了,看著眼前一臉陰沉的唐飛,心里咯噔一聲,瞬間,所有蕩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這才緩緩的回神。
“唐……飛?”唐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唐飛瞇了瞇眼,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墨,直起身子:“看來你是沒有撞傻!彪m然反應奇怪了一些,但是還好,還能認得人。
聞言,林墨一呆,然后蹙眉:“難道你是希望我被撞傻了?”什么叫看來他還沒有被撞傻?
唐飛回頭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正要說什么,這時候,衙役帶著碧珠從外面進來,見林墨醒了,碧珠快步上前,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和擔憂:“少爺醒了就好,嚇死奴婢了,少爺什么地方不舒服?”
“腦袋疼!绷帜櫚櫭,伸手摸到包在自己額頭上的布條,他忍不住想,這回怕是要破相了吧?
似乎是看出來他在想什么,唐飛神色淡然地說道:“小傷而已,就算是留疤,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什么叫就算是留疤,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呵,對你當然是不會有什么影響了,因為這疤可是長在我腦門兒上!绷帜行┎粷M的說。
唐飛聽到林墨的話,挑眉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有疤無疤又有什么影響,又不是女孩子。
只是林墨并不明白唐飛此刻心中所想,他從床榻上下來,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胳膊,動了動手腳,還好,四肢還能動彈,沒有少零件,也沒有殘廢。
“上次問你的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最近都跑哪里去了,一段時間沒見,怎么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玄虛道人究竟想要對你做什么嗎?”
林墨剛把話說完,就聽唐飛的淡漠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疑惑。
聽唐飛這么一說,林墨的心里咯噔一聲,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最近發生了什么,瞬間有些心虛,他猜想著,大約是那個玄虛道人看出來自己是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林大少爺的身體里,所以才會將自己認定成為妖孽的吧?
“那你覺得,那個玄虛道人想要對我做什么?”林墨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就簡直心虛極了。
“三日前,有人在云家的后院埋下了這個,今日去詢問的時候,從后院挖出來的,你不妨好好看看。”唐飛說著,給旁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衙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人形布偶放在遞到林墨的面前。
林墨低頭,只見那人形布偶上面,正巧繡著一串生辰八字,而且人偶的被面,還裹著一張畫好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