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幾天,唐難天正忙碌著在京城里尋找著和春花熟悉的人,可是除了那個前來認尸的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看那人就是看中了銀子,這才跑出來的,不然的話也絕對不會就這樣來的。
眼下,這些曾經(jīng)和春花要好的男人們,卻沒有一個想要出來淌這趟渾水的。這讓本來就陷入泥潭的局面,更加的尷尬了。
“賢侄!眼下也只有他這一人的供詞了。”
這一日,唐南天再次找到了林墨,無奈的嘆著氣對他說道。
本以為事情會進展的很順利,通過幾番打聽,唐南天也得知這個春花在鳳棲閣里算是個紅人,她的客人也是不少。而且春花這個人也并不怎么神秘,在那人看來,春花也是個可憐的女子。他說是熟悉,也確實算是熟悉了,他幾乎所有的錢都花在了春花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這比春花漂亮身段好的女子多得是,可是在這鳳棲閣里,他卻就喜歡春花。因為春花善解人意,從未對他有過瞧不起的意思來。這讓他內(nèi)心很是滿足,以至于將春花當成了知己。
不過,好景不長一場大火徹底斷送了這些。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府衙張貼出告示,賞銀五十兩,他本來就是去湊湊惹惱,沒想到只是一眼就看到那女尸和春紅有些相似,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唐伯伯,如你這般說來,這人倒是對春花很是了解了?”
聽了唐南天的一番講訴之后,林墨不禁對此事有了希望。畢竟這春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神秘了,但是有這個人的出現(xiàn),想必可以讓他們知道不少關于這個春花的事情了。
“嗯,算是了解吧。”唐南天猶豫了一下說道:“至少,從他的嘴里,確實也知道了不少的事情。這個春花雖然步入煙塵,但卻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我倒是問過他了,他說好像確實聽春花提到過高翔這個人,但是他并不怎么了解。至于那個朱世權(quán),他卻從未聽聞過。”
“哦?這么看來,這個高翔和春紅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啊。”林墨感慨了一聲,也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唐南天繼續(xù)道:“那人說了很多關于春花的事情。不過有用的卻只有一條,那就是春花曾經(jīng)告知他,要他想辦法帶她離開,不然她就會有性命危險的。”
“有這種事情?”林墨聽了這話,頓時吃驚不已。
難道這春花還能預料到自己的生死不成?林墨覺得不可能有這種神奇的事情,那么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春花發(fā)現(xiàn)有人要謀害她。
“是啊!當時我聽著都覺得奇怪,她一個煙塵女子,整日就在妓院之內(nèi)呆著,也不見得會和什么人結(jié)怨,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啊?”唐南天顯然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但是,如今春花已死。而且看這樣的情況,還應該是躲過了一劫之后,依舊是在劫難逃的樣子。要是這么算得話,那她還真就是說對了。她的話最終應驗了,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誰要對她不利呢?
“看來,春花應該才是鳳棲閣起火案的主角!”林墨當即笑了起來,他對唐南天提起了火案發(fā)生當天的事情來:“唐伯伯,還記得火案發(fā)生之時,也就是你我相遇那天?”
“這個自然記得,宋公子又想到了什么?”
只怕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給唐南天留下的印象極為深刻,一時半會想必也是忘不掉的。此時林墨這么一問,他立刻就明白林墨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來。
“當時,我們查看了尸體之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兇手有意要制造這樣的場面,來毀壞那些尸體,從而達到銷毀罪證的目的。”林墨立刻將那天的情況向唐南天說了一遍。
聽了這話之后,支付緊皺眉頭點頭應是:“賢侄不說,本官差點就要忘記了。你說的沒錯,難道這和春花有所關聯(lián)?”
確實是被唐南天給說中了,如果沒有關系的話,林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談論這件事情了。
當即林墨笑著說道:“唐伯伯說得沒錯!我想可能春花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惹來了殺身之禍。”
唐南天詫異的看著林墨,這樣的想法雖然并非不無可能,但是唐南天顯然覺得這有些太過不可能了。
“既然她早得知了這事情,為何不報官呢?”
顯然,對于唐南天來說他疑惑的地方還有很多呢,這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但是對于唐南天的這個疑惑,林墨似早已有了解答。
“春花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她在面對這種情形,沒有被嚇個半死,就已經(jīng)不錯了。大人還想望著她去報官,你覺得她敢嗎?”
這一點,林墨說得完全正確。若是一個普通人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非常的可怕,只怕他會想到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躲開,而并非是報官揭發(fā)。
“這……”唐南天一時啞言,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倒也是。”
“我想,那些別樣的尸體上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而且,恐怕這些人和那些兇手之間的關系也是非同一般啊!而春花可能是偶然得知了這些人之間的秘密,而且也得知了他們的計劃。但是卻不小心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這才遭到了滅口。”
林墨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讓唐南天恍然大悟。
“林公子!照你這么說來,事情好像就合理了許多。而那個高翔,卻是因為和春花關系密切,以至于春花將這件事情告知了高科,這才讓高翔也跟著招惹殺身之禍。”一旁的衙役再聽了林墨的判斷之后,竟然將后面的事情聯(lián)想了出來。
林墨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而且,他覺得高翔和春花兩人只見之所以產(chǎn)生了矛盾,恐怕也正是因為在解決這件事情上出現(xiàn)了分歧,最后才使得兩人分道揚鑣。對于這件事情的推理,林墨的猜想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了。而關于那些殺手以及葬身火海之中的那些死者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這些死者的身上又有著什么樣的秘密,這些他就不得而知了。
合理是合理,單這僅僅是推測罷了,并不能當做是事實的。林墨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必須要找到線索,從而找到證據(jù)才行。
唐南天聽了他這話之后,依舊是一臉的迷茫。顯然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有些太過困難了。
“對了,賢侄。你覺得春花會不會是那些人之中的一員?”唐南天看著林墨突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來。
林墨聽著當即一怔,隨機皺眉道:“這個可能性并非沒有,不過春花只是被回去了面容,缺并沒有像那些尸體一樣,前后燒了個焦透。恐怕應該不是吧!”
春花的尸體和那些尸體的區(qū)別非常明顯,所以唐南天有這樣的猜測,林墨缺覺得可能性不大。不過,他這么一說,到時給林墨提了個醒。
“如果按照這樣的推算,那么春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那她在其中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那些尸體上,可能藏著秘密,而春花卻沒有。這一點看來,這個春花的身份可能有區(qū)別與那些人。”林墨按照唐南天所說的那話,重新進行了推理之后,立刻又有了新的疑惑,同時他又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春花被毀掉容貌,好像就更加的合理了。”
這倒也是,林墨之前并未這樣想過,此刻被唐南天提了個醒,仔細的判斷了之后,到時覺得這樣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說,如今證據(jù)不足,線索又幾乎沒有,他們只能夠靠這樣的推算了。
唐南天聽了這話,立刻神情振奮起來:“賢侄說的沒錯,這樣也算是一種推論!而且,也完全說的通!”
“說得通是說得通,但是有一點和這個還是存在矛盾的。”林墨依舊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春花是他們之中的一員,那么這些人的手段她應該是非常清楚的。那她為什么非要想一個平常人尋求幫助呢?而且她所謂的幫助,也僅僅是帶她離開鳳棲閣而已。”
確是,如果春花真是他們的成員,那她這么做顯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這一點是林墨覺得懷疑的地方。
被他這么一說,唐南天剛剛才漲起來的熱情,立刻就消退下去了。顯然他也明白,林墨說的這一點,確實是和他所想的那種情況,無法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