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就先找到這個特殊的兇器來!”
聽林墨說要先找到兇器,唐南天當即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難道他殺了人之后,沒把兇器扔掉嗎?”
林墨笑了,“唐伯伯,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兇器極為特別,并非尋常的東西。也是極為金貴的東西,更何況我之前就說過,這東西一定是兇手慣用的工具,所以他不可能隨意就扔了的。而且,他一定將這東西藏在了一個我們很難發現的地方里。”
聽了林墨這些解釋之后,唐南天當即豁然開朗,高興道:“來人,給我搜身。”
林墨仔細的觀察著那人臉上的表情,卻發現對方依舊是神情自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倒是林墨已經料想到了的,畢竟之前那人露出雙手,卻沒有發現勒痕的時候,林墨就已經清楚,這人怕是早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根本不懼怕他們對他做出任何的搜查了。
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林墨他們確實沒有發現什么,甚至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把兇手的目標指向這個人。
“大人,沒有任何發現。”衙役們已經對那人進行了搜身,可是最終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聽到了衙役的稟報,唐南天的神情可想而知,他不禁壓低了聲音向林墨詢問道:“賢侄,你說兇手會不會另有其人,是我們搞錯了?”
此刻,幾番的搜查都沒有任何的結果,讓唐南天對林墨的判斷都有了些許懷疑。
林墨此刻臉上依舊沒有任的變化,依舊笑瞇瞇的。
“確實不會找到。”他沒有理會唐南天的懷疑,而是走到了那嫌犯面前。
嫌犯聽了他這話,當即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又沒殺人,你們能找到證據才怪了。”
周圍不少人看著呢,唐南天只覺得他這是在丟官府的臉面。而且這里還是應天府,可是皇城腳下的地方,怕是今天連皇帝的臉面都讓他們給丟盡了。
林墨聽著這一聲輕蔑的嘲笑,對著那幾名衙役說道:“肯定找不到的原因是你們完全找錯了地方。”
他說出這話可讓那幾名衙役愣住了,他們幾人可是將這兇犯的全身上下都搜了好幾遍,分明就是沒有啊。
為首一名衙役立刻沒好氣的說道:“林公子,咱哥幾個搜了多少遍,那你可是看到過的。就連這小子的褲襠我都摸了好幾回,哪能藏得住東西?”
衙役的話立刻引來了哄堂大笑,周遭看著的人們笑的前仰后合,比看了街頭一場耍猴都要歡樂的多。
林墨在笑聲中,抬手便向著那嫌犯的發帶扯去。
那捆綁頭發的發帶被林墨一把扯了下來。眾人還沒有注意到這點呢,可是一直注意著林墨的唐南天,此刻卻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頭發竟然沒有散開,發髻依舊豎立在頭頂上。
看到這一幕的唐南天當即喜笑顏開,怒生喊道:“來人啊,給我將這殺人兇手拿下!”
這突然的一聲喊聲,另那嫌犯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來。被那衙役的一句話而逗笑之后,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呢,就聽到了唐南天這話。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頭上的發帶竟然被扯掉了。
“大人,犯人已經拿下!”幾名衙役也微微有些走神,不過在唐南天一句話之下,他們立刻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那嫌犯抓了住。
嫌犯不住的掙扎起來,嘴里更是怒罵連連:“你這個混蛋,抓我干什么?有什么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
與之前的冷靜比較起來,此刻的他已經變得歇斯底里了,畢竟他頭頂上的秘密已經暴露,這個他本以為不會被人發現的兇器,就這樣暴露在了人們的面前,他哪里還能沉得住氣。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呼喊,知府大人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那樣的嚴峻。好不容易林墨找到了這家伙的把柄,他怎么可能這樣輕易的就讓這個殺人犯逃走呢。
“你還想抵賴,兇器都已經被我們找到,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唐南天厲聲呵斥著,走到那人面前,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這賊人,快說為什么要殺人!”
唐南天已經有些急不可買的審問起這名犯人來了,可是他這話問出之后,那殺人犯臉上滿是兇戾,雙眼怒視著他,絲毫不懼怕,呲牙咧嘴的吼叫了起來。
“老子沒啥人!憑什么說老子殺人?老子頭頂上綁幾根鐵絲就是兇器了?真是笑話!”
眼看著兇器都已經被發現了,這家伙還是嘴硬的不肯如實招供。這殺人的手法,以及經過林墨都已經推理了出來,如今加上兇器在他的頭上發現,這些足以說明人就是他殺的了。
不過,與唐南天不同。林墨此刻笑嘻嘻的看著那人憤怒的吼叫,他慢慢走了過去,抬手將那人的衣袖撕扯開來。
“哇!”
周遭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在那家伙的雙臂之上,赫然有著不少的紅色細長勒痕。這分明就是他自己頭頂上那東西留下來的,而此刻有了這樣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所有了。
“仵作何在?”
唐南天當即喊了一聲,仵作立刻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
仵作恭敬的問了一聲,唐南天當即命人從那不斷掙扎的人犯頭上將兇器拿下,隨即指著人犯手臂上的勒痕說道:“將這兇器與他臂膀上的傷痕做下對比,看是否與死者脖子上的傷痕是同一種東西造成的。”
仵作當即應了一聲,立刻就走上了前去。那人犯不住的扭動著身體,讓仵作不能好好的驗證。看著這一幕,一旁的衙役當即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腿彎處,那人怪叫一聲整個人當即跪在了地上。而仵作抓著這個機會,上前拽起他的胳膊,拿著那兇器稍微一做比對便立刻有了結果。
“回稟大人!此物與這人胳膊上的傷痕以及死者脖子上的傷痕完全吻合,可以確定死者脖子上的那些致命傷痕就是這東西所致。這絕對就是那殺人的兇器!”
這一點不用仵作驗證,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那家伙還是不肯認罪,還真是夠嘴硬的。知府大人見狀,也懶得和他叫這勁了,直接招呼人將其待下去,關入大牢再說。
幾名衙役立刻拿出了刑具,就要給這家伙上好枷鎖。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危險的事情便發生了。
那家伙竟然趁著衙役們給他上枷鎖的瞬間,猛然發力,竟然掙脫了幾名衙役的控制。這人可是訓練有素的專業殺手,這樣掙脫開來,當即一個閃身就向著林墨撲了過來。可見他也清楚,他之所以會被抓出,完全都是因為林墨壞事,如果換做是這個知府大人,只怕他殺人的事情會天衣無縫的掩蓋過去。
“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碎!老子今天要了你的狗命!”那人發狂一般的吼叫著,撞開身前的幾名衙役之后,立刻就向著林墨撲了過來,隨手從身旁的桌子上抄起一只碟子,就在那桌子上猛地一敲,立刻破裂開來。
鋒利的碎片在他的手中,快速向著林墨而來。
這一幕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了,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就完成了,周圍的那幾名衙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那兇手向著林墨直沖過去,沒有任何的辦法。
“賢侄小心!”一旁的唐南天立刻呼喊了一句,他距離林墨最近,卻也沒辦法救下林墨。
面對著如一陣風吹來的兇犯,周遭的眾人當即倒抽一口涼氣,心知今天林墨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可此刻林墨的臉上,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好似壓根就不懼怕這人一般。他平靜的看著那人沖過來,眉頭微微一簇,左腳跟突然在地上一轉,右腿順勢便踢了起來。這一腳提起來的速度之快,就連那兇犯也是不曾想到過的。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在那碎片到了林墨面前的一瞬間,被林墨一腳踢了出去。
砰!兇犯重重的摔了出去,砸碎了兩張桌子。
誰都沒想到林墨還有這樣的身手,竟然在一瞬間將那兇犯踢出了近兩丈的距離。這實在是太夸張了,他身后的那些衙役們都被那兇犯連帶著撞到在了地上。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將那兇犯拿下!”唐南天看到他的衙役此刻全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林墨,他當即沒好氣的罵了起來。
那幾名衙役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后,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那兇犯徹底控制住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名衙役,痛苦的叫喚了幾聲,這才上前狠狠的踹了那兇犯一腳。要不是他,他們也不會被撞到在地了。而那兇犯此刻更是痛苦不已,整張面龐都扭曲了,后背挺得筆直,可見他這腰背摔在地上會有多么的痛苦,差點就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