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杰克遜本來還有些怨恨莫里哀警長,覺得莫里哀警長背叛了自己,是一個反復(fù)無常的小人,兩面三刀的叛徒。
但是聽到莫里哀警長的話之后,卡姆.杰克遜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當(dāng)時死硬無比,若是莫里哀警長也死硬無比,與拉菲特先生對著干,那一定會激發(fā)拉菲特先生的雷霆之怒。
而拉菲特這個級別的存在,一旦被觸發(fā)了雷霆之怒,其狂風(fēng)驟雨的打擊,不要說莫里哀警長這個小人物了,就是他卡姆.杰克遜也難以承受。后果很可能嚴(yán)重到卡姆.杰克遜在北美混不下去,甚至直接人間蒸發(fā)。
如此一想,卡姆.杰克遜不由毛骨悚然,隱隱有些后怕。
莫里哀警長見卡姆.杰克遜的神色有所變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動了卡姆.杰克遜,于是再接再厲,繼續(xù)說道:“光是一個華夏首富楊小天,就不是易于之輩,何況拉菲特先生。拉菲特先生在北美世世代代精英,根深蒂固,是北美的核心家族之一,他一根小拇指,就可以送我們下地獄。楊小天是拉菲特先生最重要的客人,如果我不低頭,你也不低頭,那么就是和拉菲特先生對著干。拉菲特先生報(bào)復(fù)起來,我們誰能抵擋?”
卡姆.杰克遜的神色柔和下來,說道:“這么說,你還是給了我一個臺階下了?”
莫里哀警長道:“我只是隨機(jī)應(yīng)變。我抓捕你,給了拉菲特先生一個交代,拉菲特先生是日理萬機(jī)的大人物,平日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有心思把你追究到底。抓捕你到警局,你反而容易脫身。”
卡姆.杰克遜能當(dāng)大歌星,雖然囂張了一點(diǎn),腦子可一點(diǎn)都不笨。做為一個聰明人,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如果他在拉菲特眼皮子底下倔強(qiáng),拉菲特肯定會教育他做人。
但是來到了警局,離開了拉菲特的視線,就好操作了,隨便罰酒三杯意思一下,就能把這事揭過去。
卡姆.杰克遜看著莫里哀警長,說道:“是我誤會你了,真是多謝你了,如果你沒有你,我今天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你放心,我卡姆這個人的特點(diǎn)就是大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莫里哀警長笑道:“卡姆先生,我?guī)椭悖粌H僅是為了圖謀你的獎賞,也是做為一個白人,我很討厭楊小天那種亞裔欺壓我們白人。我們白人才是世界的主宰,黃種人和黑人,不過是我們的雇傭。他們欺負(fù)我們,就如同是兒子打老子,太不像話了。”
莫里哀警長的情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完全展現(xiàn),先是一番說辭,把自己的見風(fēng)使舵說成了是給卡姆.杰克遜一個臺階下。而莫里哀警長又知道卡姆.杰克遜有嚴(yán)重的種族歧視傾向,故意說出這番種族歧視的言論,迎合卡姆.杰克遜,以討得卡姆.杰克遜的歡心。
卡姆.杰克遜深深看著莫里哀警長,越看越滿意,他只覺得這個莫里哀警長是個人才,會做人,說話又好聽,很讓他中意。
“就是,區(qū)區(qū)一個亞裔,便是什么狗屁華夏首富又算什么!”卡姆.杰克遜發(fā)泄一樣的說道,“當(dāng)年日本經(jīng)濟(jì)何等猖狂,不可一世,那些日本資本家號稱要買下我們北美,結(jié)果我們一個《廣場協(xié)議》,就讓這個國家一蹶不振三十年。現(xiàn)在華夏又妄圖挑戰(zhàn)我們的地位,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就是……”莫里哀警長說著狗屁不通的話,迎合著卡姆.杰克遜。
卡姆.杰克遜越聽越高興,對莫里哀警長道:“你這個人很識趣,很合我的心意,我一定會向古伊爾議員提起你的,古伊爾議員和市長的關(guān)系非常不錯。”
莫里哀警長一張滿是肥肉的臉上堆滿了笑,說道:“多謝卡姆先生的栽培——對了,卡姆先生,您的律師應(yīng)該快到了。等您的律師交完保釋金之后,您就可以出去了,只要象征性的做兩天社區(qū)義工就差不多了。”
卡姆.杰克遜問道:“這個操作上有沒有隱患?”
莫里哀警長道:“這種事操作上一點(diǎn)隱患也沒有,紐約的犯罪率本來就是全球最高,監(jiān)獄持續(xù)處于爆滿狀態(tài),我們沒有監(jiān)獄安排您,所以您保釋出去,用社區(qū)義工的方式贖罪,這是上帝他老人家都挑不出錯的。合情合理又合法……”
卡姆.杰克遜哈哈大笑道:“不錯,很不錯!那楊小天,我記住了!等我出去之后,一定會讓這個楊小天付出代價。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我是地頭蛇,我就不信了,我對付不了他!”
……
……
卡姆.杰克遜受傷的保鏢都被安排到醫(yī)院里治療,此時卡姆.杰克遜沒有和保鏢在一起,大部分保鏢也是真受傷臥床,所以一名保鏢消失的事,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紐約第五大道上。
一輛疾馳的大黃蜂汽車之中,一名健壯的黑人正在開著車,黑人的下巴,還用紗布包起來,看上去是受了傷。
如果此時有卡姆.杰克遜身邊人在這車?yán)铮湍苷J(rèn)出這個黑人是卡姆.杰克遜的得力保鏢金波,人稱后街泰森的那一位。
金波由于推了徐莉莉一把,遭到了王元在楊小天授意下的兇狠打擊,下巴被打的脫臼,現(xiàn)在糾正回來了。不過金波的脖子還是不能過于運(yùn)動,而最慘的就是金波的右手,雖然沒有粉碎性骨折,但是骨折程度也不輕。
金波的右手打著石膏,按理說是不能開車的,但是金波有一種天賦,那就是他的左手和右手同樣發(fā)達(dá)。他可以是個左撇子,右手也依舊靈活。這種萬中無一的天賦,造就了金波在拳擊上的高超造詣。
因此金波可以用左手開車。
按理說金波此刻應(yīng)該安安靜靜在醫(yī)院里面療傷的,但是金波卻帶著傷開車,而且沒有通知卡姆.杰克遜,也沒有告知任何朋友和同事,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他去哪里呢?
這是一個問題。
時間會給出答案。
而一個小時之后,金波抵達(dá)了自己的目的地。
布魯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