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符令箭,她是兵家之人!”有眼尖之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枚令牌,不禁失聲低呼道。
全場亦是一片嘩然。
要知道兵家可是傳承自上古的百家之一,而且還是實力極為靠前的百家。
其最為擅長的就是兵擊結(jié)陣之術(shù),威力之強(qiáng),堪稱神鬼莫測。
這也導(dǎo)致其門下傳人罕少單槍匹馬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現(xiàn)如今不但出現(xiàn)了一位兵家之人,而且還是名絕色少女。
這怎能不令人為之震愕。
這名荷官的眼中亦是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華,然后側(cè)過頭來對身后的人說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一名身著灰袍的老者快步走上前來,女荷官以及賭場眾人齊齊往后退了一步,低頭俯首,以示尊敬。
老者目不旁視,徑直走到桌旁,拿起這枚兵符令箭便仔細(xì)審視起來。
良久之后,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確定為真!”
說著,他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岳清歡,以傳音入密的方式直接問道:“這位姑娘,敢問一句岳十方乃是您什么人?”
岳清歡垂下眼眸,同樣以傳音入密方式回應(yīng)道:“那是我哥!”
這名老者渾身一震,眼中現(xiàn)出震駭?shù)墓饷ⅲ缓蟊汶p手捧著這枚兵符令箭將其遞還過去。
岳清歡卻沒有接,而是微微一揚(yáng)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者笑道:“岳姑娘不必疑慮,我只是將這枚兵符令箭還給您而已!”
“怎么?不必質(zhì)押了?”岳清歡淡淡道。
“當(dāng)然不必,單憑岳姑娘的身份便足以在醉生樓中擁有最高的透支權(quán)限了,怎么可能還需要質(zhì)押呢!
說著,老者轉(zhuǎn)頭沖身后的人一使眼色。
立即便有幾名身強(qiáng)體壯的力士吃力的推著一個小車走上前來。
小車之上堆滿了金燦燦的籌碼。
見到這一幕,人群不禁發(fā)出了一陣驚呼。
“天吶,這么多金籌碼,這得是多么大的一筆財富。
“果然不愧是上古百家之一,居然僅憑一個傳承身份便能透支如此多的籌碼!”
但也有人對此心存疑慮,“聽老者剛剛對她的稱呼,這位姑娘好像是姓岳,兵家之中的岳氏一脈最近這些年來似乎……!
似乎什么,此人并沒有說,但臉上的神情還是一言難盡。
這些議論聲中,岳清歡也頗為意外的看了這名老者一眼,然后再次傳音入密道:“你認(rèn)識我哥?”
“有幸曾有一面之識!”
然后這名老者便躬身往后退去,含笑言道:“祝您玩的愉快!”
說罷,老者便消失不見。
剎那間,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岳清歡身上。
岳清歡微微一揚(yáng)眉,然后沖著那位女荷官說道:“可以開始了么?”
女荷官點(diǎn)點(diǎn)頭,走上前來,從桌上拿起了骰盅。
她先掀開骰盅的蓋子,然后將其推到了岳清歡面前,“請查驗!”
岳清歡微微一皺眉,在此之前她連骰子都沒碰過,怎么可能會查驗這些!
正在這時,站在一旁全程沒有說話的薛安突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骰盅。
潔白如玉的骰盅之中擺放著三只極為精巧的骰子。
薛安將其抓在手心之中,緩緩轉(zhuǎn)動起來。
他這一舉動,令許多人都不禁微微皺眉。
因為賭桌上的規(guī)矩是下注最大的豪客才有資格查驗賭具,剛剛那名女荷官顯然也是在對岳清歡說話。
怎么突然之間卻蹦出來一名不知來歷的白衣少年在此查驗賭具呢?
要知道有許多人本就對絕色的岳清歡有傾慕之意,想要接近而不得,所以當(dāng)他們看到這一幕后,立即“義憤填膺”的想要說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們所有想說的話便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只見岳清歡湊到薛安近前,滿臉好奇的問道:“怎么樣?看出什么毛病沒有?”
薛安搖了搖頭,然后將骰子扔回骰盅之中,淡淡道:“開始吧!”
女荷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骰盅便開始整理。
趁著這個空檔,岳清歡壓低聲音問道:“如果連你也沒能看出任何毛病的話,那豈不是說這醉生樓并未騙人?”
“東西沒有毛病,并不代表他們不會騙人!”薛安淡淡道。
“也是!哎對了!痹狼鍤g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對薛安說道。
“既然看不出什么毛病,那你是不是可以通過自己的神念控制這些骰子呢?”
薛安笑了,“你以為這座玲瓏城能在強(qiáng)者橫行的世界之中以賭聞名,會沒有考慮到這一點(diǎn)么?”
“那些骰子沒有毛病,骰盅卻是以某種秘技制造出來的,我剛剛已經(jīng)試過了,不管是神念之力還是修行神通,都無法滲透進(jìn)去分毫!”
“啊,原來是這樣!”岳清歡有些沮喪,她本來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發(fā)家致富的好門路了呢!
薛安有些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在最一開始的時候?qū)⑸衩睾透呃浔憩F(xiàn)的淋漓盡致的少女,此刻卻越來越幼稚。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一名撕去御姐偽裝的鄰家少女一樣。
正在這時,只見這名女荷官整理好一切之后便搖晃起手中的骰盅。
剎那間,全場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側(cè)耳傾聽那嘩啦啦的骰子撞擊聲。
片刻之后,女荷官將骰盅放在桌上,沉聲道:“請下注!”
一時間,賭桌旁的眾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剛剛那聲音我絕對不會聽錯,這次肯定是大!”
“放屁,這骰盅的聲音是隨機(jī)性的,別說是你,圣人來了也聽不出來,你還肯定是大,我覺得一定是小!”
伴隨著爭吵聲,人們紛紛將籌碼放在了自己所認(rèn)定的位置之上。
很快,牌桌之上大和小的區(qū)域便摞滿了籌碼。
轉(zhuǎn)眼間,就只剩下岳清歡還沒有下注。
人們便都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岳清歡。
岳清歡也有些急了,偷偷問站在那靜默不語的薛安。
“怎么了?為什么還不下注?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
“那么著急么?”
“廢話,當(dāng)然著急了。∫晃蚁茸约涸囍乱蛔桑
說著,岳清歡便興沖沖的從小車上拿起一把籌碼,隨意的扔到了桌上的某個位置。
“就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