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唄。”
陳浩狡黠的一笑,說道:“媽,難道你沒有見過網(wǎng)吧里打游戲的人嗎?他們都是一起來玩的,如果一個人有會員卡的話,那他肯定會來咱們這里玩,相應(yīng)的,他肯定會拉著他朋友一起來玩,這樣過段時間,我們開第二批會員卡時,就又能留住一批老顧客了。”
“原來是這樣。”
吳英恍然大悟。
“媽,網(wǎng)吧這個行業(yè),做的就是熟客,所以我才對咱們網(wǎng)吧內(nèi)裝修這么重視,另外,你也不用計較便宜一塊兩塊錢的事情。”
陳浩認(rèn)真的說道:“只要營造好的環(huán)境,價錢合適,留住顧客的話,他們在咱們這里是進(jìn)行的長期消費,所以我們的第一目標(biāo),就是留住顧客。”
“兒子說的很有道理。”
陳楠彈了彈煙灰,附和的說道:“做生意,眼光要長遠(yuǎn),不能在乎一朝一夕,更不能在乎眼前的利益,要往長遠(yuǎn)的看。”
“拉倒吧你。”
吳英聞言乜了陳楠一眼,“你這架勢弄的好像你懂的很多一樣。”
三人聊了一會兒,將網(wǎng)吧開業(yè)的事情訂了下來,之后陳浩回到房間里,聽見放在抽屜里的手機,發(fā)出了輕微的震動聲音,他拿出來一看,是柳珊珊打來的。
上次在S市,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
“怎么了學(xué)姐?”
陳浩接起電話,隨意問了一句。
“陳浩,你認(rèn)識韓鑫嗎?”
電話那邊柳珊珊問了一句。
“韓鑫是誰?”
陳浩有些意外,腦海里飛快的思忖了一下,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奇的問道:“我不認(rèn)識他啊。”
“哦……”
柳珊珊也有些奇怪,今天在學(xué)校里,韓鑫突然間找到自己,神色認(rèn)真的詢問自己陳浩的電話,還說是有事兒找陳浩,這不禁讓柳珊珊有些奇怪。
當(dāng)然,出于謹(jǐn)慎的心理,柳珊珊并沒有將陳浩的電話號碼告訴韓鑫,而是讓韓鑫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他,會轉(zhuǎn)告陳浩的。
至于陳浩給不給他打電話,那就是陳浩的事情了。
“那就奇怪了。”
柳珊珊說道:“既然你不認(rèn)識他,他怎么會來找我要你的電話號碼呢?還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很重要?”
陳浩心里一動,問了一句:“韓鑫是你的同學(xué)?”他想起來了S市那天晚上,一直跟著自己去火車站的吳東。
他估摸著,應(yīng)該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
算了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想必是吳東那條動不了的胳膊,終于讓他們開始著急了吧!
“嗯,我們一個大學(xué)的。”
柳珊珊回答道。
“我知道了。”
陳浩笑了笑,說道:“學(xué)姐,那你把這個韓鑫的電話號碼給我吧,我給他打過去問問,看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好的。”
柳珊珊給陳浩報了一個電話號碼,旋即,她笑著說道:“陳浩,你以后直接喊我姍姍就行了,別叫學(xué)姐了,聽的不舒服。”
“這有什么不舒服的?”
陳浩啞然失笑。
“反正我不管,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學(xué)姐了!”
柳珊珊略有些霸道的說著,如果換成別人叫她學(xué)姐,她倒是無所謂,但陳浩叫她學(xué)姐,讓柳珊珊總覺得自己好像老了。
“行行行,姍姍同學(xué),這樣行了吧。”
陳浩敷衍的說著。
“這還差不多。”
柳珊珊笑道:“將同學(xué)二字也去掉,不然聽的太生疏了。”
“好吧。”
陳浩無語,不就是一個名字嘛,至于這么認(rèn)真?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柳珊珊才掛掉了電話。
看著韓鑫的電話號碼,陳浩淡淡一笑,撥了過去。
S市醫(yī)院病房里。
韓宇、韓鑫以及吳東三人,都在病房里面坐著。
韓宇眉頭緊鎖,陰沉著一張臉不吭聲,看見他這副模樣,韓鑫自然也不敢說話,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都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
吳東的胳膊,依然不能動,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韓宇沒有說什么,韓鑫也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了!
那個陳浩,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內(nèi)家高手!
而且,遠(yuǎn)比他們之前所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
“……你那個同學(xué),她怎么說的?”
過了一會兒,韓宇淡聲開口問著韓鑫。
“她不肯告訴我陳浩的電話,我只能是將師兄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讓她轉(zhuǎn)告陳浩,說我有事兒找他。”
韓鑫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韓宇皺了皺眉頭,反問了一句:“如果陳浩不打電話呢?那你師兄的胳膊,豈不是就廢掉了?”
“他……他應(yīng)該會打吧?”
韓鑫訕訕的說著,“如果他不打的話,我明天再去找柳珊珊,和她好好說說。”他內(nèi)疚的看了吳東一眼。
吳東的習(xí)武之人,一只胳膊不能用了,意味著等于數(shù)十年的苦練就廢掉了——當(dāng)然,對于普通人而言,好端端的一只胳膊也不能用了,也等于殘疾了。
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誰的身上,都是不能忍受的,都勢必要解決這個問題。
“師父。”
吳東看見韓鑫的樣子,開口說道:“沒關(guān)系的,這個事情,也是我太魯莽了……”
“閉嘴!”
韓宇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不悅的說道:“你就知道護著他!”
吳東不敢開口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韓宇嘆了一口氣,臉色緩和的對吳東說道:“師父心情不好,你別在意。”
吳東連忙說道:“師父您多慮了,要不是師父您當(dāng)初收留了我,到現(xiàn)在我或許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別總是掛在嘴邊。”
韓宇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正打算繼續(xù)在說話時,忽然間,吳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不是陳浩打來的?”
韓宇立刻打起了精神。
吳東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將手機遞給了韓宇,說道:“不知道,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韓宇接過來,按下了接通鍵,沉聲說道:“你好。”
“我是陳浩,你是韓鑫?”
陳浩問了一句,從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他聽著中氣十足洪亮,而且聲音有些陌生,不像是之前在S市一直跟蹤自己的吳東。
“陳前輩您好,我是韓鑫的父親韓宇。”
韓宇客氣的稱呼了一聲前輩,自我介紹了一下。
前輩?
陳浩楞了一下,說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陳前輩您好,事情是這樣的,您上次用氣封住了我徒兒吳東的經(jīng)脈,他現(xiàn)在整條胳膊都不能動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他向您賠罪,同時想請您解開對他的禁制。”
韓宇低聲下氣的說著。
沒辦法。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陳浩,也沒有和陳浩交過手,但是,僅僅憑借可以用氣封住吳東的胳膊,時間長達(dá)五天,都沒有絲毫減弱的這種效果來看,韓宇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陳浩的對手。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內(nèi)家高手。
韓宇家中,是世代習(xí)武,對于輩分這方面,十分看重。
說白了,在韓宇這些具有老傳統(tǒng)思想的人的眼中,達(dá)者為師,所以即便陳浩年紀(jì)好,但韓宇仍然是一口一個前輩,恭恭敬敬。
“呵呵。”
聽到韓宇的話,陳浩淡淡一笑,反問了一句:“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當(dāng)時問他,為什么要跟蹤我時,他當(dāng)時不是很硬氣,一句話也不說嗎?”
“對不起陳前輩,這一切,其實都是我兒子韓鑫弄出來的。”
韓宇立刻道歉,將事情原原本本,沒有一絲隱瞞,全部都告訴了陳浩。
“……原來是這樣。”
聽到韓宇的解釋之后,陳浩登時就無語了,自己這算不算是躺槍啊?難怪自己在S市,也沒有得罪誰,就有人莫名其妙的跟蹤自己,紅顏禍水,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假啊!
“是的陳前輩。”
韓宇恭聲說道:“我兒子這里,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如果陳前輩您還覺得不滿意的話,您可以提出來要求,我肯定都可以做到。”
聽到韓宇這邊一口一個前輩,架子放的如此之低,陳浩倒是不好再說什么了。
想了想,他淡淡的說道:“嗯,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我人不在S市,過幾天,我會過去的,等那個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你領(lǐng)著吳東過來吧。”
“好的陳前輩。”
聽到陳浩并沒有要刁難自己的意思,韓宇松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委婉的的說道:“陳前輩,我……貿(mào)然的問您一句,您什么時候能來S市?如果可能的話,您能不能早點來這里?因為我擔(dān)心吳東的胳膊時間過久,會造成一些影響或者是后遺癥。”
陳浩淡淡的說道:“你這個徒弟,是習(xí)武之人吧?”
“是的陳前輩。”
韓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陳浩問這句話的意思。
“習(xí)武之人,為了自己的私利,就貿(mào)然對別人動手,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如今你還想讓我早點過去解開他的禁制,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陳浩淡聲問道:“你的徒弟吳東在動手之前,既然都沒有想過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如今,到了他身上,我憑什么要考慮他的感受,要將他的事情當(dāng)一回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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