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染十分貪戀尚非身上的溫暖,好像做夢一樣,似乎昨天她才那么狼狽的從尚非的別墅中搬了出來,漂泊流浪了這么幾天,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尚非來找自己,然而夢醒都是一場空,沒有想到今天她的夢竟然實現了。
尚非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擁抱著她,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尚非的心跳,感受到尚非的脈搏,觸摸到尚非的身體。莫小染動了動自己無處安放的雙手,終于把她緊緊的環在了尚非的腰上。
尚非緊緊的抱著莫小染,“莫小染,我好想你。”
莫小染一陣鼻酸,眼淚忍不住的滑下,尚非,我也想你。然而她并不是一個擅長表達的人,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就任由眼淚在臉頰上面肆意流淌。
尚非仍然緊緊的抱著莫小染,不肯松手,莫小染離開以后的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被不同的噩夢驚擾,他這才發現自己早就習慣了莫小染在身邊的日子,就算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身邊,什么都不說,他都覺得心里是踏實的。
她就像是自己的藥,如果自己一天不看見她,就會渾身難受。莫小染走了這么久,尚非想估計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幸好他又重新找回了她,找回了自己的藥。
“小染,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所有的罪責都加在你身上……”尚非將自己的嘴貼在莫小染的耳蝸,用他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呢喃著。
莫小染感覺自己要沉醉在他那酥麻的聲音里面了,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如果能夠早一點,早一點該有多好?如果能夠早一點,她們就不一定不會承受那么多的分離。如果尚非能夠多給她一點信任,她也不會離家出走。
莫小染并沒有說話,她心里還是有一點責怪尚非的。
尚非仍然緊緊的抱著她,在她的耳邊不厭其煩的道歉,“對不起,小染。”
莫小染終于點了點頭。
尚非大喜過望,將她抱得更緊,“莫小染跟我回去吧。”
莫小染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鄭重的點了點頭。
在把莫小染接回家后,尚非馬不停蹄的向公司趕去。他離開的太久,局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流言四起,各大商報都在猜測尚氏的走勢,尚氏總裁無故失蹤,尚氏集團無人掌管的傳言不脛而走。
隨著尚非回到公司,慕云等人瞬間有了主心骨,各種事務等著尚非做決定簽字。
“慕云,聽說李總的老婆性格要強,娘家勢力不小,想必她要是知道李總在外有個私生子,一定會很意外吧。”
“知道了,尚總,我這就去辦。”
李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妒,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上床,并且有了私生子,她不撕碎自己的丈夫才怪。
李夫人娘家勢力雄厚,從小到大一直是被寵大的,要什么給什么,家里對她的教育并不像大家閨秀一般約束,而是管的很寬松,所以養成了李夫人不同于大部分上流社會女人的性格,李夫人豪爽,仗義,但是這種性格也有不好的地方。李夫人做事全憑心情,不顧后果,腦子一熱就容易沖動。
很多年以前,李夫人和李總談起了戀愛,并且年紀輕輕的就懷了孩子,這本來算是丑聞一樁,按理說孩子是不可能生下來的,但是處在熱戀期的李夫人根本沒想那么多,一門心思只想把李總的孩子生下來,家里人拗不過李夫人,于是火速辦了婚禮,以掩蓋李夫人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
李夫人剛開始是很幸福,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李夫人的家里人也是看中了這點,怕李夫人受委屈,才讓李夫人下嫁李總,畢竟當時的李總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愣頭青,一無所有,全憑著李夫人的認定才一朝飛上枝頭表鳳凰。
但從李夫人生下了一個女孩之后一切開始改變。李總是農村出身,觀念傳統,一心想要一個兒子繼承家業。誰知李夫人體質偏寒,生下一個女兒以后傷了身子,雖然在慢慢調養,但是家里人為了李夫人的健康著想,堅持不要生二胎。李總想生兒子的愿望算是落空了。
李夫人容顏逝去,加上沒能給李總生一個兒子,漸漸有了自己公司的李總開始嫌棄李夫人,畢竟李總身邊有太多姿色艷麗又愿意主動獻身的女人。
李總開始流連花叢,但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只有身邊的親信知道他的事,李夫人一點都沒有聽說過關于李總的花邊新聞,但即使是這樣,憑著女人的直覺,李夫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她沒有證據。
而尚非的到來即將改變李夫人的境況。
“李夫人您好,我是尚氏公司的尚非。這是我的名片。”
“什么事?”李夫人一臉漠然地看著尚非,她一點也不喜歡對面那個氣場非常強大的男人。
“我想跟你談筆交易。”尚非一臉志在必得,“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呵,你哪里來的自信。”
說完李夫人就要走,仿佛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是關于您丈夫的大事……李夫人,不打算洗耳恭聽嗎?”
就在李夫人與慕云擦身而過的時候,尚非氣定神閑地說出這一句話。
“我們家老李做事縝密,能有什么事?”
李夫人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已經停了下來。
“確切的來說,是關于您丈夫兒子的事情。”
尚非不慌不忙地說出令李夫人大驚失色的話。
仿若平地一聲驚雷。
“什么!老李的兒子?他怎么會有兒子?”
李夫人精致的妝容瞬間扭曲,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隨即轉身就要去質問李總,大有不問清楚不死心的氣勢。
“李夫人留步,不如先聽聽我的這筆買賣。”
李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等再開口時,她又是那個處變不驚,身份矜貴的女人。
“帶路。”
兩人在一個私人咖啡館相對而坐。
“說吧,你想要什么?”李夫人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尚非。
“李夫人,想必李總的這個兒子讓您恨的牙牙癢吧。”
尚非卻沒有直接回答李夫人的問題,而是轉而揭露李夫人的傷疤。他總是那么快準狠地就能找出別人最薄弱的地方。
“貌似與你無關吧。”李夫人語氣冷淡,面無表情,仿佛尚非嘴里那牙牙癢的女人不是她。
可實際上呢,李夫人恨不得現在飛去李總身邊問個清楚,她恨不得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私生子灰飛煙滅。
這個不知道自家丈夫和誰的野種,是李夫人婚姻的污點,是她的恥辱,時時刻刻提醒著李夫人,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孕育了后代,并且視若珍寶。
尚非仿佛看不見李夫人的痛恨,他又拿出一沓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