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小染一直在病房外面的排椅上坐著。突然聽見“!钡囊宦,莫小染抬起頭看見手術室門外的搶救指示燈滅了。
莫小染站起來,聽見手術室里有聲響,聲響越來越近,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推著病床,尚非他躺在上面,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安靜。
莫小染走到他旁邊看著他。
“患者的麻醉藥效還沒過,可能再等一個小時就會蘇醒了。”醫生對這莫小染說。
莫小染點點頭:“醫生,他的病要緊嗎?”
“是急性胃潰瘍早期,還沒發展到嚴重狀態。手術后好好調養就沒大礙了。”醫生回答。
“謝謝醫生!
“好了,推去病房休息吧。”
接著護士推著尚非往病房走去。莫小染走在尚非身邊,看著他平靜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尚總裁。
到了病房,莫小染拿出手機想看看幾點,結果看見手機上全是未接電話,都是慕云打來的。因為自己沒有開鈴聲的習慣,剛才在病房外面也一直沒有看手機,所以一直沒有發覺有人給自己打電話。
那段時間里在婚禮現場的慕云給莫小染打了很多電話,通了卻一直都沒有人接。又給尚非打電話,結果直接是關機。最后才想起來打到尚非家里,傭人接的電話,也沒人能回答他尚非到底怎么了。不過倒是告訴他周媽跟去了,讓他給周媽打電話。
終于打通了,周媽告訴慕云,她問了護士,護士說尚非是急性胃潰瘍,正在手術室做手術,尚夫人打了鎮定藥,還沒醒過來,莫小染坐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尚非。
慕云終于松了口氣,不過這時候婚禮現場已經快炸開過了,所有工作人員都等著他去處理。
慕云站到圓臺上,拿起話筒:“對不起大家,今天的的現場跳過入場步驟,直接進入酒會階段。”
慕云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嘰嘰喳喳炸開了鍋。
“難道尚非突然反悔不結婚了?”“沒看到那個明星白素,該不會是搶婚了吧!”“怕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薄
慕云聽到下面說什么的都有,畢竟今天有記者在現場,如果不找個借口,說不定他們又會亂報道:“不好意思,由于尚先生臨時起意想帶夫人去國外結婚,所以坐今晚的飛機出國了。還請大家見諒!
慕云說完這下,底子更炸了“難道尚非故意耍我們的?”“尚總那么穩重的人,不會吧!薄胺凑沂遣恍!薄
“大家安靜一下!蹦皆婆牧伺脑捦,話筒發出刺耳的聲音,不過這確實讓人群都停止了喧鬧:“除了婚禮環節,其他所有的環節不變,祝大家玩得盡興!蹦皆普f完從臺上走了下去。
有記者上前想要詢問,慕云沒有理會帶上墨鏡,徑直走向了玻璃宴會廳。
“宋立呢?”慕云拉住一個工作人員問。被墨鏡掩蓋住的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在休息室!惫ぷ魅藛T回答他。
慕云點點頭朝休息室走去。
一推開休息室的門。慕云就看見宋立正煩躁的走來走去,手機夾著一根女士煙,房間里一股煙絲味。不過整個休息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宋立看見走進房間慕云,眉頭皺著:“到底什么情況?”
這一個多星期的婚禮布置都是慕云在和宋立交涉,最開始的時候,宋立還以為要結婚的是慕云。
“咳咳,尚非急性胃潰瘍住院了,現在還在做手術。”慕云奪過宋立夾在手上的煙,丟在地上踩滅了,他受不了這煙味。
“什么?”宋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巧了吧。
卻沒在意慕云的行為,她好像自己都沒發覺已經習慣了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慕云就這么做了,她當時還頗為生氣,不過幾次以后,她就不想和慕云計較了。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婚禮沒有取消,一切照常進行,只是沒有新娘和新郎。”慕云看著宋立驚訝的樣子說道。
“連新郎新娘都沒有,還叫婚禮嗎?到底怎么了?”
“這你不用知道,就按自己的計劃把婚禮進行下去就行了。隨機應變,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怎么做。”說完慕云走出了休息室。
宋立站在原地,自嘲般的笑笑,自己做策劃這么久,大事小事什么突發情況都遇到過,不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過既然別人都說了照常進行,那ok。宋立拿起傳呼機,打開開關:“各部門注意,各部門注意跳過婚禮,直接進入宴會狀態,大家都機靈點兒。隨機應變!
說完,宋立也走出了休息室,這一天,怕是不怎么好度過。宋立感覺壓力有點兒大。
醫院里,莫小染坐在尚非病床旁,應該還不會醒過來吧。莫小染拿出手機朝門外走去,拿出手機撥通了慕云的電話。電話很快接起來了。
“喂?”
“在中心醫院!蹦∪菊f。
“知道了,是單人病房嗎?”慕云問。
“不是,不過現在病房里只有尚非和尚夫人兩個人!
尚非有些急躁地說:“去辦兩個單人病房,不能讓別人看到尚非在醫院里!
莫小染不知道為什么,但也沒有多問:“嗯。還有事嗎?”
“我馬上到醫院了。”
“哪位是病人家屬,來一下醫生辦公室。”慕云聽見莫小染那邊有個女聲在說話。
“這里!蹦∪驹陔娫捘穷^回答。
“你忙吧。”慕云在電話里說。
“嗯”說完莫小染掛了電話。
聽見掛電話的嘟嘟聲,慕云扯下藍牙耳機。由于婚禮場地在郊區,繞城道路上也沒什么車子,所以慕云腳踩油門,加速行駛在道路上。
掛了電話的莫小染跟著護士走出了病房,讓留周媽就在病房里看著尚非和尚夫人。
走到醫生辦公室,護士讓莫小染進去,自己則離開了。
“咚咚咚”莫小染敲了敲門。
“請進!崩锩嬗腥嘶卮稹
莫小染進到里面。
“是尚非的家屬嗎?”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問。
是剛才搶救室門口跟她說話的那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