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子就沒這么好的脾氣了,他指著東東叫道:“東東,為何出手偷襲于我!”
東東無辜地起身,“啥?發生啥事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他有些關心地走過去攬住大狗子肩膀,“大狗子誰打你了?下手怎么那么重?太缺德了!”
我連我自己都罵,你怕不怕?!
大狗子那個氣啊,“你少來,我都認出你了!你以為套上我家的夜壺我就不認識你了?!
你連衣服都不換,當我白癡嗎?!”
東東聽到“夜壺”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一攤手,一臉無辜道:“你看!你都看出問題來了,如果是我,我會這么蠢嗎?”
大狗子被東東這么一反問,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王蓮這時也知道為何東東身上一股異味了!感情是因為這個!
“噗嗤!”她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嘯天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笑意還是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東東現在想打死大狗子的想法都有了,他剛才過去摟他,就是不希望這貨把這茬說出來!
王蓮笑了一陣,才一臉揶揄對嘯天道:“你該不會就為這點破事來的吧?”
嘯天也是有點尷尬,老實說這種小孩子打架的破事他是懶得管的,可牽涉到了宗室成員,他才不得不走一趟。
真實情況也就是走個過場,至于是不是東東干的?其實完全不重要。
身為宗室成員,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只要東東別做太過分,別弄死了人,他們都會把握好尺度,睜一只閉一只眼,這也是他們這些執法者的默契了。
老實說,他們執法者也就是掛個名,村子里需要他們出面的事情不多,大多情況都是調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大家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各自給個臺階事也就過去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大狗子家里人沒一起來的原因。
嘯天尷尬歸尷尬,可事還是要辦的,他干咳了兩聲,板起臉看向東東道:“東東,大狗子指控你偷襲他,可有此事?”
東東一臉無奈道:“沒有的事,我剛才一直和蓮姨在一起,不信你問蓮姨!
“你放屁!”大狗子怒斥道,他今天實在是倒霉透了,事事不順,此時內心憋屈到了極點。
“嗯,東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作證。”王蓮點點頭,表示東東說的沒錯。
嘯天點點頭,認真問道:“王蓮你可想好了,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的?”
“嗯,我負責。”王蓮干脆點頭。
兩人自顧自說著,完全把大狗子當成了空氣。
“那好,這里有兩份樹諫,確認沒問題的話,就打下你們各自的靈!”嘯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靈印是一種靈力印記,一個人修煉出靈力的時候就會產生,就像是指紋一樣的東西,每個人的都獨一無二,很難假冒。)
王蓮干脆的在樹諫上留下了自己的靈印,這活她熟門熟路,這么多年,不知道替東東干過多少次了。
緊隨王蓮后,東東也干脆的在樹諫上留下了自己的靈印。
程序走完后,嘯天又恢復了和氣,對東東和王蓮道:“那東東,蓮姐,事情辦完了,我就先走了!
“嘯天叔慢走!睎|東微笑道。
“有空常來坐坐!蓖跎徱部蜌獾。
嘯天出門,回頭笑道:“會的,會的。”說完就要走,手卻被大狗子拽住了,“嘯天叔,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他們擺明了在說謊!”
嘯天眉頭一皺,心里暗想這娃子,咋這么不懂事呢?
王蓮聽到大狗子這么說,把臉一板,語氣嚴肅道:“大狗子,話可不能亂說,你是在指控我說謊嗎?!”
別說,王蓮這派頭拿的十足,把大狗子給唬住了。
大狗子看向王蓮,目光有點躲閃,他到不是怕她,而是怕烈陽!別忘了,烈陽身為“族內第一高手”,可也是要去私塾傳道解惑的!
雖然他不怎么去,可“族內第一高手”的名頭還是很唬人的,大狗子就是怕烈陽以后去私塾給他穿小鞋……
想到這里,大狗子目光更躲閃了。
王蓮看著不說話的大狗子,臉色慢慢放緩道:“小孩子不懂事,蓮姐就不怪你了,你看你鼻青臉腫的,我給你治一下吧。”
她說完,就一掐法決,一道水系的三級術法,“潤物甘露”就籠罩了大狗子,圍繞著大狗子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沒一會兒就把大狗子給淋成了落湯雞。
“潤物甘露”雖然也算是治療術法,可主要作用還是用來加快農作物生長的,并不是純粹的治療法術,可王蓮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用水系五級的“生命滋養”,偏要用這個……
大狗子被雨水籠罩,他感覺有些冷,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阿嚏!”
東東看大狗子這樣,有點于心不忍了,他拽了一下王蓮的袖口,王蓮會意,立馬停下了術法,對大狗子道:“不好意思啊,我治療術法就只會這個,雖然沒什么大用,但還是有點用的,你看你臉色現在就好多了!
大狗子現在臉上的傷勢是好了些,腫脹消了不少,不過他現在臉色發青,有點要生病的樣子。
大狗子抹了把臉上的水漬,這水漬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他委屈的看著三人說了句:“你們這么欺負我,不怕遭天譴嗎?”說完就擦著臉跑開了,遠處還有嗚咽的尾音傳來……
嘯天看著這鬧劇,一臉的便秘!這叫什么事啊,我就是來打個醬油,怎么連我也詛咒上了!
……
等嘯天走后,東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把一個快成年的人給氣哭了……
王蓮沒好氣地拍了下東東的頭,“都多大人了,怎么還老是給我舔麻煩,你們兄妹倆就算了,現在把我也搞得跟個大反派一樣!”
東東被王蓮這樣一說,還真有點這種感覺。這樣一想,那大狗子不就是“主角”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么一想,他作為一個“大反派”還挺帶感的。